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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个夏天的故事信(2)

“我和你爸要去上班,你姐要去学校。你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五一摇了摇头。

“别出门。城里的路和乡下的不一样,七拐八拐,容易走丢。”爸爸说。这回爸爸的话说得很快,五一想在里头找那根软丝,却找不着了。

“在家好好收收心,过阵子就要上学了。抽屉里有连环画,你看不懂字,看看画也是好的。”妈妈说。

“看完了收回去,别乱摆。”国庆说。

爸爸和妈妈推出自行车,国庆斜着身子,坐在爸爸的后架上,三个人咣当咣当地骑上了街。国庆辫子上的红布条一跳一跳的,越跳越小,渐渐变成了两朵细火星,融在一街熙熙攘攘的灰暗里。五一暗自奇怪:爸爸妈妈的车铃怎么没响?外婆那里,一个村只有支书旺财伯家里有辆自行车,还是辆浑身长满锈斑老掉牙的破车。可是旺财伯无论是去公社开会还是去集市买货,一出门就会把车铃揿得山响。都走出一里地了,那铃声还在一村人的耳朵里挠痒痒。

等到三个人都没了踪影,五一才收了心,想起洗碗的事来。其实五一不会洗碗——外婆从来没让她沾过灶台的事。可是尽管她从没洗过碗,她却是看过外婆洗碗的。手生,眼却不生。五一瞪大眼睛,回想着外婆洗碗的样子。她依稀想起来,外婆是把饭疙疤先泡软才洗的。于是她就舀了一瓢水,泡在木桶里。灶台很高,她去屋里搬了一张凳子出来,站在上面,才舒舒坦坦地够着了桶里的水。碗摞得很紧,她想松一松,只扒了一下,就听见嘣的一声响,最上面的那只碗豁了一个口。她怔了半晌,才跳下凳子,去开碗柜。碗柜里,那个样式的碗有五只。加上木桶里的三只,一共是八只。五一开始盘算:到底是把那只缺了口的碗放到最底下?还是干脆就把那只碗悄悄扔了?藏到最底下,妈妈可能过几天才会发现。要是扔了,妈妈也许要过很久才会发现。五一想不好哪样事情可能会惹妈妈生更大的气:一只豁了口的碗?还是一只永远消失了的碗?

想来想去,直想得两眼发黑,也没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五一终于想腻味了,扔了洗碗布,跳下凳子,趴在窗台上看院子里的景致。

院子不大,东南西北各住一户人家。院子正中有一口水井,井边病怏怏地长着一棵矮树。天还早,日头不高,却也升到树分叉的地方了。有几丝细风在树叶子中间窜来窜去,地上的树影就窸窸窣窣地摇曳起来。知了扯瘪了嗓子聒噪着,钝刀片似的在耳朵里刮下一片片肉屑。西边和北边的两家都关着门,只有南边的那家敞着门,有一个老太太正坐在门口洗衣裳,肥厚的肩膀一扯一抖的,盆里的脏衣服在搓衣板的齿棱间发出半是欢快半是痛楚的呻吟。老太太的左手臂上戴着一个红箍,上头有字——五一却认不得。五一看过黑箍白箍——那是村里人办丧事才戴的。五一不知道红箍是什么意思,可是五一也知道她不能问。城里人有太多的新鲜事,她不能样样都拿出来问。她只能挑最紧要的问。

可是,什么才是最紧要的呢?她想。

这时,放在窗台上的肥皂盒子颤了一颤,五一才猛然想起了她的蝴蝶。虽然盒盖上有一个透气孔,可是它在里边也已经憋了整整一天了。五一把盒子掰开一条小缝,看见蝴蝶还在,却蔫蔫地趴在盒底,受了潮似的没有多少精神气。这是一只大蝴蝶,翅膀若是全撑开来,肥皂盒子都装不下。它身上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黑,翅膀上有三道黄花纹,剪子剪出来似的平整,日头底下一看,像洒了一身的金粉。外婆说这个样子的蝴蝶是梁山伯祝英台变出来的。她不懂梁山伯祝英台到底是什么东西,却也听懂了外婆的意思:这样的蝴蝶是稀罕货。蝴蝶是阿辉抓的,阿辉一直舍不得送给她。一直到她上了长途汽车,都快开车了,阿辉才敲开车窗把肥皂盒递给了她。

你的家不在这儿呢。五一对蝴蝶说。

葵林。葵林才是你的家。那里的每一张叶子每一片花瓣都可以当你的床。你有一千张一万张床。你想睡就睡,想起就起,想飞就飞,想停就停,没人管得了你。

“回家吧,你。”五一打开盒盖,喃喃地对蝴蝶说。

蝴蝶已经习惯了黑暗,蝴蝶已经不知道如何应付光亮。蝴蝶缩在盒子里,一动不动。

五一把盒子翻了过来,又用手背敲了敲盒底。扑哧,扑哧,蝴蝶的翅膀试探了几下,终于跌跌撞撞地飞了出去。

天真是个好天,蓝得像一匹没有一丝瑕疵皱褶的布。五一用手挡着日头,眯着眼睛看着蝴蝶越飞越高,渐渐的,变成了蓝布上的一粒粉尘。

突然,她就很想外婆了。

有个女人名叫胡蝶

五一没想到城里的天日这么长,长得跟棉花糖上的丝,扯啊扯啊,怎么也扯不断。

她洗过了碗,趴在窗台上,把院子里那棵矮树上的枝桠,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看过了好几遍,日头依旧粘在树腰的地方,纹丝不动。院南头的老太太还没洗完衣裳,搓衣板依旧还在她手下吱扭吱扭的叫得人心烦。风死了,树不动,知了还是那几个知了,天还是那爿天,雀子还是早起时的样子,缩头缩脑地站在同一根枝杈上,连眼皮都没抬过一下。

五一百无聊赖,就想起了妈妈临走时说的“连环画”。早上妈妈出门的时候,她忘了问是放在哪个抽屉里的,她只好一个一个地找。

她走进了妈妈的房间。

昨天妈妈领她进门,天已经黑了,她朦朦胧胧的啥也没看清楚。今天在大日头里,她才看明白了,原来妈妈的屋子并不比外婆的大,只是多了一扇玻璃窗,敞亮些。迎面的墙上,贴着一张五星红旗和天安门的画。左边靠床的那面墙上,挂着一个玻璃镜框,里头是一张黑白放大照片。照片里有四个人,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她认得大人,却不认得孩子——不过她知道那是国庆和她自己。照片上的她还很小,裹在一件旧棉斗篷里,胖得找不着下巴和脖子,却是一脸傻笑。隔着一层玻璃和六年的光阴,这个她和那个她彼此措手不及地在这个陌生的屋子里猝然相遇。五一明白这个她是从那个她里长出来的,就像树叶子是从叶芽子里长出来的一样。可是她心里却感觉陌生遥远——她的眼睛够着那个她了,她的心却够不着。

妈妈的办公桌有两个抽屉,一大一小。大的那个装满了书,都是包着红塑料皮的。五一在财旺伯家里见过这样的红皮书,可是财旺伯的只是小小的一本,而妈妈的却五花八门大大小小都有。五一打开来翻了翻,有的还是崭新的,散着些油墨的香;有的纸张已经变黄了,书页里画着杠,空白处还写了稀疏几个字。可是那些书里都没有画,五一翻着翻着就翻腻味了,心想哪天能扒一个小红皮下来,送给外婆装草纸手绢和钢镚儿。

翻过了大抽屉,就来翻小抽屉。小抽屉里的东西真是五花八门,有针头线脑,虎皮膏药,写字的笔,量衣裳的皮尺,裁布的画粉,大大小小的橡皮筋……却还是没有画书。

再往深里掏了掏,五一掏到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盒子上没字也没画,盖子却封得紧紧的。五一扒拉了几次,才终于把盒盖扒开了——里头有一叠透明的小皮套。五一拿出一个来,伸了一根指头进去,松松的。再伸了一个,还是松。一直伸进了三根指头,才终于满了起来。突然就想起,去年舅舅带她和阿辉去县城看国庆游行,县城的人就是用这样的皮套吹出气球来的——只是那些气球有颜色,这些没有。

五一叼住皮套的口子,狠狠往里吹了一口气,皮套只是轻轻抖了一抖,便瘪了回去。又吹了一口,依旧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没有多少动静。五一就想出了一招。五一这回不着急吹气,她只是一下一下地往肚皮里吸气,直吸得肚皮鼓胀得如同一只雨后吃饱了水的蛤蟆——这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往皮套里送气。如此这般十余个回合,直到五一觉得她已经把五脏六腑都吹到了嗓子眼里,那皮套才渐渐地变成了一只圆球。五一扯了一根线,将口子紧紧扎住了,又抓了几个皮套,就往院子里跑去——屋里那点空地,是飞不起气球的。

五一刚迈出门槛,就一头撞在了一样东西上。那东西很软,拦不住她,她身子一斜,踉跄了几步,就扑通一声摔倒在那样东西上。她坐起来一看,原来是个女人。女人手里拎着的一个洞眼细密的网兜——已经甩出去好几尺远了。女人站起来,先扶起五一,再去捡那个网兜。五一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却看见那个女人的胳膊和屁股上,沾了几片湿泥。女人剪的是和妈妈一样的齐耳短发,只是女人用一枚菜绿色的塑料发卡,把头发卡到了耳后,发梢在耳垂上拢回来,拢成一弯残月。女人身上的那件豆绿碎花衬衫,腰身收得很紧,浅灰细布的裤腿却有几分肥,走起路来,摇摇曳曳,没风也像是有风的样子。五一呆呆地看着女人,只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的地方很是细瘦,有的地方又很是壮实。

女人捡了网兜回来,就来拍五一身上的灰土。

“你是王同志的小女儿五一吧?”女人笑着问她。女人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细细密密的牙齿,白晃晃的照得五一睁不开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五一吃了一惊。

“我还知道你身上有一块胎记,没说错吧?”

五一身上是有块胎记,在左腿根,不脱光了衣裳,谁也看不见。

五一飕飕的起了一身凉气,头发根根直立。

女人又笑了,这回笑开了些,院子里就颤颤地落了一层细碎的银铃。

“别怕,五一,你生下来的时候,我抱过你。”

女人的手凉凉地搭上了五一的脑门,三下两下,就揉乱了五一的头发。五一突然捂着额角哼了起来,因为她感觉到了疼。

女人掰开五一的手,来翻她的额发。找虱子似的找了一遍,才喔了一声,说:“是一根刺。来,跟阿姨走,我帮你挑出来。”

五一记得外婆跟她说过,在城里不能随便跟生人走。可是这个女人知道她身体上藏得最严实的一个秘密,那她到底算不算是生人?五一正犹豫着,就看见女人对她勾了勾指头。她觉得女人的指头上有根看不见的线,线头上系着她的腿。她的脑袋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腿已经不听使唤地叫那个女人牵着走了。

突然,女人脸上的笑颜如隔夜的花似的一下子开败了,女人细长的眉毛蹙成了一座地形复杂的小山——原来女人看见了散落在地上的那几个薄皮套。

“哪里来的,这个东西?”

女人的声音里藏着一块岩石,咯噔一声就把五一的心给坠得低低的,低到了泥里尘里。五一想往回拽,却怎么也拽不出来。五一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大概做了一件坏事,比烧干了外婆的锅底还要坏的事。

“是,我,我妈……”五一的嘴唇哆嗦了半天,刚扯出几个字,女人却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五一的嘴。五一一抬头,才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院南头那个洗衣服的胖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女人的身后。老太太坐着的时候,暗的只是她跟前的一盆水和水里的衣裳。老太太一站起来,遮得半个院子都黑了。

“胡蝶,你让她,玩这个?她一个多大的孩子啊?”老太太说话的时候,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仿佛都沾带着些牙上磨下来的粉。

蝴蝶?五一一愣。她刚刚放走了一只蝴蝶,眼前怎么还有一只蝴蝶?她不知道蝴蝶也可以做人名的。在外婆那里,乡下人常拿地里的物件取名字,比如米花、云英、杏妹。可是五一从来没有听说过蝴蝶蜻蜓的名字。不过,蝴蝶做名字听起来也挺顺耳。蝴蝶和这个女人,就像是木瓢和水缸、碗和筷子、杯子和茶一样的相宜妥帖。

这个叫胡蝶的女人没说话,只是一脚踩瘪了那个装了五一一腔子气的小球,然后蹲下身来,默默地一个一个地捡拾起那些个散落在泥地里的皮套。女人一直低着头,五一看不见女人脸上的表情,却只看见,女人的肩胛骨在衬衫的碎花里,蝴蝶翅膀似的轻轻颤簌着。

女人用系气球的那根绳子,把手里的皮套捆扎在一起,一把扔进了阴沟。女人没有看老太太,女人只是拉起了五一的手,往屋里走去。女人牵五一的时候,很是熟门熟路,仿佛她们已经相识相知了一生一世。五一的手在女人的手里不安分地探了一回路,却没有找到一根骨头、一块茧皮。

五一觉得背上很烫,起了无数个燎泡。她知道那是老太太的目光。

“别以为,你没单位,就没人管。”老太太说。

玫瑰有刺

胡蝶住在西屋。

五一的身子还没进屋,鼻子已经先进去了。屋里有一股五一从来没闻过的陌生香味。不是柴米的香,也不是稻谷扬穗云英开花的香。五一的脑袋瓜子还没想明白她到底喜不喜欢这股香味,五一的鼻子擅自替她做主,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胡蝶一把抱起五一,放到了床沿上。五一不备,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女人的床这么软,软得如同是新采摘的棉花堆,悠哉悠哉的,五一觉得自己要陷到棉花芯子里,再也不见天日了。好在棉花颤了几颤之后,终于稳妥了下来,五一才坐实了。

就扭头四下看。过了一小会儿,眼睛渐渐适应了,才看清女人屋里有两扇窗,疏疏的拉着两块绿竹帘子。日头挤扁了脑袋想钻进来,却被切成一条条细细的绿丝——就比外头黯淡清凉了许多。女人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吃饭写字都用,上面铺了一块浅绿格子的桌布。五一身下的那张床,占去了大半个房间。细布床单上的绿花,枝枝蔓蔓的一路爬到了墙边,把墙也染绿了。被子叠成小小的齐齐整整的一坨——也是清一色的绿。

难怪女人叫蝴蝶呢,原来女人喜欢绿颜色。五一暗想。

女人拧亮床头灯,从抽屉里摸摸索索地找出一个针线包,抽出一根针来,给五一挑额角上的刺。女人挑一下,咝地抽一口凉气,仿佛受苦的是她而不是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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