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怡换了一身装扮,来到天齐的小院儿里。只见她身着淡湖色锦缎旗袍,其上有木纹水纹点缀。每隔一段路,水上漂着两朵茶碗大的梅花,铁钩银钩,像中世纪礼拜堂里的五彩玻璃窗画,红玻璃上嵌着沉重的铁质沿边。耳朵上戴着牛奶珠坠子,梳着嘈切的云朵盘头。正是时下外头女子最新潮的打扮,然而穿在葭怡身上,又别有一番气质在,恍若神妃仙子。
天齐听到外头的动静,也走了出来,看到葭怡的打扮,也不禁小小的惊艳了一下,随即又调侃道“哟,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本来一个小疯子,穿上了衣裙也变成仙子了啊!呵呵呵……”
葭怡听到这调侃,也不禁微微脸红了一下,随即又不甘心的回嘴道:“这是什么话,我一直都是仙子的好不好,不需要漂亮的衣衫,穿着破抹布也可以很漂亮的。”
“哎,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我才明白,原来国外的学校就是教学生们自恋的啊!”说着,天齐还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弄得脸厚的葭怡也扛不住的脸再一次红了。于是,天齐笑得更欢了。葭怡拉着天齐就出了陆府。
不得不说,上海的风土人情却有一番引人入胜的滋味,有古旧的庭院深深,也有矗立的新式小洋楼。长街上有叫卖的商贩,他们用方言吆喝着,夸赞着自个儿的商品多么多么好。夕阳默默西下,然而人却越渐多了起来。
葭怡望着这样仿佛新奇的景色,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救命啊!”“哼!惹了我们青龙帮,你以为谁还敢帮你吗?”元。远远地,葭怡和天齐听见仿佛有人在呼救的声音,便向声音的源头处找了过来。
原来是一帮手握斧头,凶神恶煞一样的人正在欺侮一个瘦弱的年轻文人。旁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他们大多是衣着朴实无华的小老百姓,似乎面露不忍之色,但奇怪的是,竟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拦。
葭怡觉得心下有些奇怪,于是问了旁边的天齐:“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大动静闹出来也不见有警察来管管呢!”
“这些人是现在上海正窜红的一个帮派——青龙帮的人。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因为这个帮派是最近才为大众平民所知的。前段时间我不在上海,据说这个青龙帮可不是什么善碴,后面好像有强大的后台支撑着,所以也没人敢动他们。至于上海警察,哧,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毫无作用的摆设而已。时下格局混乱,他们也不敢得罪那些大势力,都想要明哲保身而已。”
“噢,我知道了。大哥,我们能帮帮这个人吗?我看他也挺可怜的。”
不待天齐回答,只见有一个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