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上去风格很独特,设计者很有想法。”符仪文莞尔一笑,回答到。
“噗,风格独特?嗯,确实有点不伦不类。”梁飞宇听到符仪文这么说,噗嗤一声,大笑起来,这夫妻两个人的审美真是不敢恭维,梁飞宇心里好笑的想到。
符仪文不解,她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梁飞宇会笑成这样?她疑惑的看着夏巍然,寻求一个答案。
“他是在羡慕嫉妒恨,不用理他,这里翻修过,翻修的时候,是我和爷爷两个人一起研究的。”
夏巍然看着笑得大声的梁飞宇,很可爱的翻了一白眼,他这是在羡慕嫉妒恨,当年设计的时候,梁飞宇的想法,没有被采纳,所以他才会这样。
“哈哈,小然,你来了。”符仪文刚要问为什么,就听到一个豪放的声音,却没有看到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如洪钟,可是还饱含这一种沧桑的意味,可以想的到,应该是梁老爷子。
随后,就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腰板挺得直直的,双鬓的白发,尽管如此,老人家看上去仍然很硬朗。
“梁爷爷,您怎么亲自出来了?”夏巍然急忙迎上去,语调的线条,也不由得柔软下来。
“这不是听你和小宇半天都没有回来,所以着急了些,这个是……”梁老爷子把视线移到符仪文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半晌,疑惑的问道。
“这位是我的妻子,符仪文。”夏巍然拉着符仪文的手,走到梁老爷子的面前,两个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了一眼,微笑的看着梁老爷子。
“哦,这个就是你的小妻子,不错不错,不是说怀孕了吗?那快点进去吧!不要一直站在这里了。”
梁老爷子看着符仪文,满意的点点头,邀请两个人进屋,可是拿着行李在后面的梁飞宇,并不想进去。
一想到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他就觉得恶心,上一次夏巍然找的证据,显示他母亲的死,确实只是意外。
当年,死亡结果显示,母亲是因为心脏病复发,可是母亲随身都会带药,而那天她偏偏没有带,怎么会这么不巧。
所以梁飞宇心里一直都因为这件事情,对梁振华有隔阂,那个女人当初嫁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所以他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情有那么简单。
“飞宇,你在磨蹭什么?”梁飞宇一直以为梁老爷子并没有注意到他,想着找一个时间溜走,所以一直走在最后。
却没想到梁老爷子停下脚步,侧身而视,一下子就把梁飞宇抓住了。
“没有,这不是行李太重了吗!我很快跟上。”梁飞宇无奈的说道,脚步也不自然的加速了。
“你个臭小子,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难道你真的就样这样吗?他今年五十五了。”
梁老爷子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明白儿子和孙子之间的感情,不是轻易就能说明白的。
梁飞宇去世多年的母亲,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结,而这个结,只有父子两个人自己能解开。
梁飞宇听了梁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话,身体为之一振,他明白爷爷是想说,他也老了,即使这样,他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梁飞宇自嘲的想到。
“我知道了爷爷。”梁飞宇苦涩的回答到。
符仪文听出来弦外之音,梁飞宇应该是和他父亲,因为什么事情感情并不好,她微微敛眉,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虽然梁老爷子把夏巍然当作家人,可不管怎么说,这也都是人家的家事,就算听到了什么,也要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夏巍然提前带着符仪文来的,梁家并没有多少人,除了梁振华和梁菲菲两个人,其他人并没有回来。
“巍然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刚才爸爸说我还不信呢。”梁菲菲看到夏巍然进来,旁若无人的跑上前,拉着他的手臂,高兴的说道。
夏巍然不着痕迹的拂开她的手,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眼睛未达眼底的笑容,让人赶到一丝寒冷。
“呵,仍旧跟小时候一样。”梁飞宇把行李交给管家,漫不经心的说道,别人不知道梁飞宇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梁菲菲却清楚的很。
“哥哥。”梁菲菲眼神里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惧怕,看了看梁老爷子和梁振华,唯唯诺诺的叫到。
“别,我怕短命,还有我妹妹只有一个,是梁飞乐,以后别瞎叫。”梁飞宇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吊儿郎当说道。
“哈哈,飞宇和菲菲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对盘,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两个人这样拌嘴了。”
梁振华有些尴尬的笑道,想着要缓和一下气氛,谁知道,他话音刚落,梁飞宇继续说道。
“别,我可跟她不一样,她一如既往的贱,而我……可不这样。”
符仪文微微蹙眉,看着几个人之间你来我往的样子,她并不想住在这里,还有梁菲菲看夏巍然的眼神,像是一个热恋的女人,看着她男人的样子,让符仪文很不舒服。
“好了,你们没看到有客人吗?”梁老爷子用拐杖敲了敲地板,严肃的说道。
“管家,先带小然他们去自己的房间,你负责打理一下。”梁老爷子狠狠的瞪了梁振华一眼,然后对管家吩咐到,最后歉意的看着夏巍然,表示让他看笑话了。
夏巍然摇摇头,带着符仪文上楼了,梁家的事情,他多少了解一些,所以他也不是很待见梁振华。
“你们两个跟我到书房一趟,梁小姐,你现在这里坐一下,一会我们在商量你的去留问题。”梁老爷子在夏巍然和符仪文走后,非常不给面子的说道。
梁菲菲知道他不待见自己,但是也没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上,如此对她,还有刚才梁飞宇的话,竟然没有一个人帮她。
想到这里,梁菲菲真的想一气之下走人,可是一想到夏巍然也在这里,她又收起了离开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