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叔伯几人商量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我在村子里面游手好闲的名声和风评并不好,他们都没有人相信我,然而,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并且也没有经见过这种事情,商量的结果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姑且相信我一次,我毕竟在外面闯荡过一段时间,至少见过的世面比他们多一些,反正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村长说:大侄子,你看,是这样的。这刚刚收完谷子,今年的收成很不错,我家中今年也种了半亩酒谷,刚舂好米,三娃吵着要吃糍粑,你婶昨儿个晚上就泡了半升糯米,准备今天蒸熟了,碾成泥搓成丸子,沾着今年刚收的芝麻做糍粑吃。谁知道,吃过早饭就喀什蒸,这都后晌了,蒸了五、六个钟头,别说米是生的,就连那大铁锅里的水都还是冷的!你说这怎么可能呢?这硬木柴都烧光了七八捆了!
在这里为文中的事情先给大家解释一下啊,我们这里做糍粑是,用的是那种木桶下面没有底,只有一层柱子编制的篾条,通蒸汽。一般一桶米最多两个小时就蒸熟可以做糍粑了。
听了村长的话,我心里有了数,为了谨慎起见,我要求亲自但厨房查看一番。
村长带着我去厨房,那些叔伯都好奇地跟着,村子里的人听见风声,都跑来看热闹,村长生气地把他们喝走了。我发现那些人并没有走远,就在路边伸长脖子,探头探脑地往这边张望。在这连电视机都没有的小山村里,人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消遣的,就连谁家的狗下了几个仔都能当做新闻,说上好几天,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呢?
可不是像过节一样的新鲜热闹吗!
村长家的房子和扑通的山里人家没有两样。正方旁边是偏厦小房子,正方住人,偏厦小房子,靠近正方的做厨房,旁边是猪圈、鸡圈、柴房。
我仔细查看了一遍,的确符合我正在看的古书上的一个灵咒,分明是那个咒语在作祟!
我让村长抓来一支红鸡冠的大公鸡,找来两把过年时宰杀鸡羊时才用的明晃晃的尖刀,在去深水井边打来一桶清水,准备停当,我站在土灶正前面,嘴里含了一口冰冷甘甜的井水,先漱了三遍口,然后,重新含了一口水,左手拿了两把刀,右手抓住熊健的大公鸡,用刀子割破鸡冠,让鸡血滴在尖刀上,等到鸡血将两把刀刃染红了,将鸡扔给一遍站着自动充当下手的村长,右手捏一个印诀,指尖正对着尖刀,嘴里照着古语念一遍晦涩难懂的咒语,然后,将一口清水喷在右手的印诀上,同时左手将两把尖刀插在糯米上,呈一个交叉的十字。在吩咐村长媳妇说:王婶,烧火!
村长媳妇赶忙大活烧起来,我到院子里,洗完手,村长一屋子的人看我做的有模有样,虽然还没有完全信服,但至少已经被我的阵势蒙住了,赶忙吩咐他的二闺女给我端凳子、泡茶,去 的铺子了买烟。
我也没有推拒,坐在凳子上,气定神闲地喝茶,只说我不抽烟!没有让王二丫去买烟。
大约半小时以后,锅里沸水翻滚,蒸汽腾腾,一屋子的人炸开了锅,外面等着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挤进厨房去看。
一个小时之后,一锅香香软软的糯米饭蒸熟了!
我谢绝了村长一家留我一起吃完糍粑再走的殷勤挽留,也不再去理会挤在村长家门口和院子里里外外的那些人崇拜的眼光,在众人羡慕、崇拜、叹服、赞赏的眼光中,回到了自己的家。
不是我的故作清高,我必须回去一个人静静地平复一下我首战大获全胜的激动、兴奋的心情!
回家后我洗净了手,打了一桶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冷水澡,然后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地开始我的修习功课,更加用心地研究我那本珍贵的古书!
我明白了它代表的重要意义和蕴含的巨大神秘力量!迫不及待地想去了解它的奥秘!
我深深地体会到了两句话的朴素而深刻的含义:那就是
知识就是力量!
我相信:既然是机缘天定,我有幸得到了这本书,它一定会带给我不同于以往的命运!不同于任何人的命运的!
雄鸡报晓,我竟然整整一夜都没有丝毫的困倦。
推开家门,我去看了看,大黑狗不再他的窝里,不知道他是一夜没有回来呢,还是一早就跑了,还是闻到我的味道就跑了,我发现自从我开始研究那本古书,修习大道,大黑狗就有些躲着我了。
按理说应该不会这样的,这本古书的内容虽然灵异、深奥了些,但是他的目的、意义和功效是要利用他所赋予此书拥有者的神秘力量去惩恶扬善,对付恶灵和邪恶的力量,为那些冤魂超度往生的!
打个比方说,它就如同灵界的公安机构一样!
狗是一种比较具有灵性的物种,怎么会怕我、远离我呢?是不是因为我的道行尚浅,不足以降服住周围的恶灵呢?又或者是因为这本古书本身就具有一种排斥异种生物靠近的能量场呢?这些东西,我迫不及待的地想要知道答案。
也许这就是人们经常说的求知欲吧。
在我离开学校多年,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这么强烈的求知欲!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我现在才深刻地感觉到时间的宝贵!假如以前没有浪费那么多的时间,现在我应该已经学完了这本书。昨晚就不会是简简单单地将那个灵咒破解了,应该能够将那个始作俑者抓住,或者超度了的。
我刚刚洗完脸,从鸡窝里面摸出两个热乎乎的鸡蛋,正要给自己做饭,外面有人小心翼翼地敲门,我因为一夜没有睡觉所以起的早,是谁竟然这么早来找我呢?
自从二叔一家搬走之后,我独自一人在家,家门口还真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呢,最热闹的时候都没有人来找过我,这么大清早的会是什么人呢?连敲门都敲的这么小心翼翼、这么斯文?
我放下鸡蛋,擦擦手,打开门,原来是村长王山屯和他老婆。一人手里提着一只大公鸡,一人肩上扛着一个布袋子,不知道装些什么东西。
我赶紧把他们两人让进来说:“王叔、婶子,你俩怎么这么早啊?你们这是做什么?”村长把东西放下,擦了一把汗,说:“大侄子,以往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少走动,对你关照不够!是叔的错!叔这就给你赔个不是!”婶子也连忙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小谦你可不敢累着了!”
“叔,你言重了!”我边说边赶紧从里屋拿了两张凳子给他们两人坐。又忙这倒水,然而平时我一个人讲究惯了,家里哪里会有茶叶和开水呢。
村长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大侄子,你千万别再忙乎了!你是要干大事的人,哪里用的着做这些琐碎的事情,你再这样做,就是在怪你老叔我了!
怪你老叔我没有把你照看好,对不起你地下的爹娘!”我心想,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良心发现,怎么今天到想起唱这一出了?
但是,见他说的这样诚恳,跟真的一样,我也就顺水推舟,放下了正要去烧水的热水瓶,陪他二人坐在院子里。
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那啥的,还有,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有,礼下与人必有所求,这些话,此时突然想起来,我觉得还是很应景的,
我坐在他俩旁边,看看他倒是要说些什么。
村长说了以下一番话,让我大吃一惊,
他说:“大侄子,以往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能耐,所以一直慢待了你,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场白,重要的部分还在后面,所以,也不开口接他的话头,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他揉了揉鼻子,似乎在斟酌言辞,终于他说:“大侄子,昨天,我在坟场上看见你了”
他找了个借口,把他老婆支走了,说是让她回去做饭,等会儿一定要请我过去他家吃顿饭。
我知道他要讲的一定是一个很难以说出口的故事。
村长说:“你昨天去看熊三的墓了?”
我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不是在试探我,毕竟我和那熊三非亲非故的,何况他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坟头的草都已经绿悠悠的了,死的时候又那么小,还是个孩子。我去看他的坟墓确实有些很奇怪!难免会惹人胡乱猜疑。似乎看出了我准备要解释,他挥了挥手,似乎了然与胸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曾经是小学同学。”
他似乎在替我找借口,
我不再徒劳地解释,只想听听他怎么说。
对于邻村的一个已经死去这么多年的、和村长非亲非故的小孩,他说的这么笃定,必定曾经查访过或是留意过。果然,他喝了口水,说:“其实我昨天也是去祭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