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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婉儿被囚在废宫,虽说比大理院与宗族府的环境要好一些,且人身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可婉儿是那样一个纤弱的女子,她怎能生活在那种蛇鼠出没的地方?

南宫欣宇想到这些,眼皮不住地乱跳,全身的毛孔浑然耸立,连心也开始没规则地乱动起来。

不行,必得去找母后,不管母后怎样发脾气,就是项上这顶亲王的王冠被摘去,他也得为举目无亲的婉儿仗义执言!

南宫欣宇匆匆地穿好衣服,连脸也没洗,一路狂奔着往祥和宫而去。

敲开了祥和宫的宫门,也无暇回答守宫太监的问候,火急火燎地往母后的寝宫跑去。

转过一道绘着七彩凤凰的精致影壁,南宫欣宇突然看到前面一道很熟悉的身影飘进了母后的寝宫内。

她来做什么?哦,想必是为丑后求情来了,不亏是个有情义的姑娘!

南宫欣宇的脚步慢了下来,心想,先看看她恳求的效果,若是母后看在往昔的份上而饶了婉儿,那么自已就不必再进去了,不必要的没趣还是不必去讨吧?

南宫欣宇倚在一棵老槐树干上,双脚无意识地拨着松软的土。眼睛,却直巴巴地望着母后寝宫的那扇遮得并不严实的格子窗,他希望从那里传出最想得到的消息。

来来回回的宫侍们不停地与南宫欣定打着招呼,南宫欣宇有心事,却不得不虚以委蛇。烦躁,让南宫欣宇在树下已呆不住了。这进去求情之人,她在干吗?怎么这么久也不出来呢?

真是急死了咧!

南宫欣宇实在无法再假装心平气静地呆在树下观景当“人树”了,提起长袍往前面的那座外形四平八稳的寝宫走去。

走上台阶,刚步上过道,殿门外如一尊佛像一样站着不动的一个小宫女,见王太后的宝贝亲儿子来了,一边让冰得通红的小脸蛋挂上甜腻腻的笑容,一边忙要掀棉帘。

南宫欣宇轻轻地摇了摇手,然后轻手轻脚地潜至窗前,偷偷地张望着里头。

浓重色调的帘幄,遮住了屋内大部的景致,只能隐约地看到母后那张庞大的凤床与梳妆台的一角。

母后肯定坐在老位置上,那她呢?那个求情的人呢?

看不见,那只有麻烦耳朵细细地听了。

可附耳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一点动静。难道她们里边的人都睡着了?

南宫欣宇正想撮起一点棉帘看看,却听见了母后王太后的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哀家将你安插在凤鸾宫,目的是什么你似乎忘了吧?”

“奴婢不敢……”

“不敢?这丑王后在你的眼皮底下做了那么多事,为何不见你来报告一声?哀家看你是,以为靠上了新主子就觉得可以将哀家甩了……哼哼,那丑后是座冰山,靠不住的,她自身难保!”

“奴婢不敢有那种想头。”

“哀家且问你,那个媚儿到底跟丑后说了些什么?丑后私下都在做些什么?”

“回王后主子,媚姑好像跟王后说了一些桂花茶之类的话,当时奴婢想上前听仔细,可王后将奴婢远远地打发走了……。王后对前几个王后的死因都很感兴趣,她还说,第二位第三位王后决不是正常死亡,是被人害死的。”

“她这是在找死!还有呢?”王太后阴恻恻地又问。

“还有就是,欣宇二殿下与王后她……她……”

“与她什么?快说!”

“他俩人不仅有过一夕之欢,而且,他们相互之间彼此都有情意,”

“胡说八道!二殿下那晚是被人下了药的,否则哪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这话就到你这里为止!外头若有一丁点风声,哀家先叫你死!”

“太后饶命!奴婢不敢胡说,奴婢这里有他们互赠的诗词。”

听得一阵纸张翻动的“簌簌”声,随即便是王太后的怒斥声:“这里哪里写着是二殿下写的?这分明是你这个贱丫头的字体嘛。”

“是奴婢听见他们吟哦,奴婢背地里默写下来的。”

“闭嘴!你竟敢还是这般说。”说完,王太后几下便把那张纸撕得粉碎!

听到这里,南宫欣宇也木然了,他相不到丑后如此信任的身边人,竟是王太后的卧底,竟然如此出卖婉儿!

王太后盛怒未消,将手在楠木桌上乱敲,道:“若不是看你还有一份畏惧之心,哀家早就想跟你算账了!”

说到这里,屋内又一片死寂!

“还不退下?难道还等着哀家的赏赐啊?”王太后又是一声断喝!

南宫欣宇转身便走,他觉得自已的母亲太丑恶了,太凶残了,他不会再去请求母后宽恕婉儿,那样的话,只能促使婉儿早死!

找谁才能救得了婉儿呢?

第二个为丑后着急上火的,竟然是南宫光宇!

这也太令人不可思议了,屡遭丑后愚弄的王上南宫光宇竟然会为仇敌的境遇担忧、焦急?

可这事就是这样发生了。当日夜为紫美人、蓝丽人莫名其妙的病症而焦灼不安的南宫光宇,早上刚下朝房,便看见管事太监朱清匆匆地迎了上来:“王上……”总是波谰不惊的脸上,挂着一丝惊慌。

“朱公公不在朕身边随着,上哪逛去?”南宫光宇不满地瞟了他一眼,继续满腹心事地往前走。唉,这如何是好,紫美人与蓝丽人,现在不仅整日奇痒难忍,而且连脾气也变得十分古怪,动辄披头散发在宫内撒野,有时连几个身强体壮的太监都按不住她们。她们这是怎么啦?莫不是真如宫中巫师所说,是中邪了?

“回王上,奴才没上哪逛去,而是凤鸾宫的小浩子来找奴才。”朱清亦步亦趋地随着,一边想着用怎么的措辞才能引起王上的共鸣与关注。

“哦。”南宫光宇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背着手,踩着太阳下森森的树影,走着。仿拂是一具无神的躯壳飘浮在幽深的海面上。

朱清心里着急,却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他紧跟了几步,好像是在跟旁边的一个侍卫低语:“听说过今早发生的大事了吗?”

实则上是说给王上听的。

果然,南宫光宇的脸上浮上了一丝讶色,可依旧没有说话。

“朱公公是说凤鸾宫的事吗?听说过了。”

“就是这事。也不知王后做错了什么……。唉,咱们的大乾国是怎么啦,先是两位宫主得了莫名其妙的病,现在又是王后。”朱清故意重重地叹气着。女人般光滑的脸上爬满了焦虑的纹路。

南宫光宇倏地转过了头,两道细长的凤目提悬在眉间,射出冷冷的寒光:“你们说什么,王后?她怎么啦?”

见目的达到,朱清忙回奏:“回王上,王太后在今天清晨将王后打入冷宫。”

“什么?”南宫光宇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段时间涌出来的事情太多了,有点应接不暇。

朱清略略地提高嗓音:“王太后今儿清晨亲自到凤鸾宫将王后送进冷宫。”

什么?这个老巫婆平素对王后不是挺得意的吗?时时处处维护着她,一会儿送茶叶,一会儿共进晚膳。今儿又是怎么了,翻脸了?

“什么原因?”南宫光宇的脸上挂上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朱清可不想要这种效果!

无可奈何,他大着胆子往南宫光宇的心头上扎下第一根针:“听小浩子说,王太后怀疑王后杀了凤鸾宫的老宫女媚儿。”

媚儿是个什么东西,南宫光宇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这罪名,杀人的罪名!“是吗?王后为什么要杀一个老宫女?”

南宫光宇的心里甚至有一丝窃喜,这个丑后,自从进宫后便时时与自已作对,想不到如此强势的人,竟然也会被王太后拿到错处,活该她倒霉!

没办法,朱清只得扎下第二根针:“奴才们都不相信王后娘娘会杀人。再说既便是犯了国法,也是要由王上你来处置啊,”说到这里,朱清偷偷地看了一眼南宫光宇,见他的脸色渐渐地发青,朱清便继续往下说:“王太后凭空这样插一手,别国与大乾国的百姓又会如何看待王上?到时候大家只知道有王太后而不知道有王上了!”

这句话是最致命的!

南宫光宇登基八年,最恨的就是王太后凌驾于自已的头上!

南宫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狭长的凤眸里火星四迸,阴郁的表情在脸上肆意乱窜。他转过身子,一声不响地往另一个方向大踏步而去。

朱清心头一喜,忙紧随其后。

敲开宫门,守宫太监忙上前请安:“奴才恭请圣安!”

南宫光宇也不回话,只是嘴角神经质地抽*动了几下。

穿过榨榨的小甬道,刚迈上玉石台阶,老规矩,那两个守在门外的小宫女齐齐地上来请安,并附带了任务:“启禀王上,王太后正在安寝,请王上过一会儿再来吧。”

朱清上前添把火加瓢油:“王太后怎会到这个时辰还在安寝?咱家看你们是没把王上放眼里,竟敢挡王上的驾!还不快去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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