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艳艳的千斤坠,足以令一个彪形大汉汗颜,而她的人字踢,速度之快,一般身手的人断无躲开之理。但是,乞丐捏着焦艳艳手腕的手并没有松开,而他的身子,就在焦艳艳的脚尖离着自己的下巴还有几寸远的时候,使出了一招大挪移,平地左移半米,焦艳艳的右脚走空。
焦艳艳乃习武之人,眼力自是非凡,乞丐躲闪速度之快,就连近在咫尺的焦艳艳也没有看清。
乞丐手指加力,一捏之下,一阵酸麻疼痛立时通过焦艳艳的手臂传遍全身,转眼之间,焦艳艳已经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被乞丐成功地揽到了怀里。
站在焦艳艳旁边的段刚,此时已经回过神来,见自己女友被劫,恼怒异常,口中大喝一声,一招力劈华山,双手直奔乞丐肩头而去。
面对段刚凶猛的攻势,那个乞丐却熟视无睹,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甚至连看也不看段刚一眼,只顾把自己右手伸向焦艳艳的胸前。
段刚这一攻之下,已然是尽了全力,如果乞丐被这两掌劈上,恐怕两条膀子就交代了。但是,就在段刚的双手就要触及乞丐之时,他的身子却凭空后移了半尺,双掌带着劲风从乞丐的身旁划过。同时段刚觉得自己的右肩胛处火辣辣地疼痛,仿佛有一大块肉被人生生拽掉。
情急之下,段刚猛然回头,不知何时,一位细皮嫩肉的男子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男子的右手正在他的面前晃悠,不用说,就是这只魔爪抓住了自己的肩胛骨。这样想着,段刚只觉得一股热浪从自己的肩头冒出,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的右肩膀,血肉模糊,被这个细皮嫩肉的男子连皮带肉抓下了一大块。
一时间,段刚什么都明白了,自己和焦艳艳是遇到了前几天骚扰梁良和刘丽的歹徒。
而这时,那个扮作乞丐的歹徒的一只像魔爪一样的手已经开始在焦艳艳的胸部、脖颈部动作起来。
梁良和刘丽遭到骚扰侮辱,那是他们都是一般人,在强大凶恶的歹徒跟前根本不具有抵抗能力,而自己和未婚妻焦艳艳,都是习练过武功之人,岂肯遭此大辱,想到此处,段刚血脉贲张,眼珠子都变成红色了,他这时也顾不了许多了,右腿倏地抬起,方向竟然是细皮嫩肉男子的裆部,段刚此时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关键时刻,面对的又是穷凶恶极身手不凡的歹徒,不管阴招阳招,能制服歹徒就是好招,拼了吧。
但是,他快,细皮嫩肉的男子更快,段刚这一极具杀伤力的招数并没有起到效果,他的腿即将和歹徒的裆部亲密接触的一瞬间,被细皮嫩肉的男子伸手拦住了,虽然歹徒只是出手拦击,但段刚感觉受到的冲击不亚于一根棍子击来。他的那条迅速有力的右腿此时连落地的机会都没有了,“咔嚓”一声,被细皮嫩肉的男子再次挥出的手掌给打断了。
铮铮铁骨的段刚此刻疼得失去了知觉,细皮嫩肉的男子不再理会段刚的死活,继续下着狠手。
小伙子段刚的夹克被撕开,同梁良遭受的侮辱一样,细皮嫩肉的男子把自己的双手也伸向了段刚,在嘴里发出“喔喔”叫声的同时,两只魔爪在段刚的胸前揉来搓去。
与此同时,焦艳艳的上衣也在刚才扮作乞丐的歹徒撕扯下,化为碎片。
前几日梁良和刘丽受到蹂躏的一幕,在时隔四天之后,再一次在同一地点上演。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两位新婚在即的年轻人,付出了更惨重的代价,他们分别被歹徒折断了一条腿和一只手腕。
在对段刚和焦艳艳的蹂躏结束之前,和上次一样,这两个歹徒把段刚和焦艳艳的右手手指含到嘴里,又贪婪地吮吸了一遍,吮吸时发出的声响,同样大得惊人。
看到这一幕的人们惊呼起来,但摄于歹徒的淫威,没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拦。老一套,打电话报警吧!
两名歹徒肆无忌惮地在段刚和焦艳艳身上揉搓施暴了半分多钟,相互望了一眼,长啸一声,几个跳跃,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惊慌失措的人们在歹徒消失后,没有像上次那样等治安队员,而是把处在昏迷状态的段刚和焦艳艳抬出了竹林外面,等候医护人员前来救治。人们要抢时间,晚了的话怕这两个年轻人会有生命之虞。
段刚和他的未婚妻焦艳艳很快就被接到电话赶来的120医护人员送到了医院,所幸他们只是大腿部和手腕处骨头断裂,并无生命危险。在他们接受救治的时候,付东区刑警队把这个案件和前几天梁良和刘丽的案件联系到一起,他们感到事情重大,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骚扰案件,便将此案件报到了付川市公安局,正在值班的主抓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刘大川,一边听取了付东区刑警队员的汇报,一边紧锁眉头,陷入沉思之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于是他和当班的其他局领导做出决定,决定成立一个专案组,接管竹林骚扰案的侦破工作。
“袁队,你的电话,是刘局长打来的。”一位小伙子手里拿着袁鹏的手机,走到袁鹏跟前。
袁鹏接到刘大川的紧急通知时,正在付川市西郊的一个射击场内,头戴隔音耳机、扶着毕佳玲的手臂,手把手地教她练习射击。
袁鹏摘下耳机接听电话。挂了电话后,他对毕佳玲说:“走吧,刘局说有要紧的事让咱们赶回去。”
毕佳玲今年二十五岁,属于付川公安系统的高材生,去年才分配到市公安局,现在已市刑警支队技术大队的技术骨干。个头不高,一米五多一点,身材匀称,双眼皮,红嘴唇,皮肤白里透红,一头飘逸的黑发,长得眉清目秀,从外表看,怎么看都像是江南秀女。虽然参加工作时间不长,却也经手了几起重案要案,这个姑娘思维敏捷,逻辑缜密,深得领导的喜欢,尤其是刚从刑警支队长升为副局长的刘大川,对毕佳玲更是器重,一般重大疑难案件总会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咱们?”毕佳玲不解地说,“你是说,刘局让我也回去?”
“是,刘局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用的是命令的口气,并且说要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看样子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袁鹏说道。
袁鹏的话音还没有落,毕佳玲已经扭转身子开始往外走了,“既然事情重要,你还愣着干嘛,走吧!”
袁鹏欣慰地笑了笑,毕佳玲这种雷厉风行的性格,他很欣赏,更是喜欢。
他们快步走出射击场,来到场外一辆红色保时捷跑车。还没走到车跟前,毕佳玲掏出车钥匙,伸手递给了袁鹏,“袁队,既然要赶时间,还是你来开吧。”
袁鹏当仁不让接过钥匙坐到了驾驶座上。袁鹏的开车技术不光在公安局属于理所当然的佼佼者,就是在付川市驾驶协会里也是数得着的。现在时间是下午六点,正是下班高峰了,马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这个时间刘局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袁鹏是刘大川带出来的兵,在工作中、生活上对刘大川马首是瞻、言听计从,袁鹏是个急性子,刘大川越是没有在电话里说明是什么事,他越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平时从射击场到单位,以一般人速度,少说也要半个小时,可今天,袁鹏在下班高峰期,竟然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仗着保时捷跑车的良好加速性能和自己超凡的驾驶技术,可以说是见车就超,见缝就插,在保证不发生安全事故的前提下,中间还闯了三次红灯,让平时开惯了跑车上下班的毕佳玲也忍不住惊叫了三次。
刚到单位门口,就看到有一位年轻的刑警队员焦急地等在那里,告诉他们刘局和另外几位刑警大队长都在四楼会议室等他们,袁鹏和毕佳玲几乎是连奔带跑,到了四楼会议室,发现除了刘大川外,隶属刑警支队的四位大队长和付东区几位刑警队员也都在座。
袁鹏和毕佳玲一进门,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们,很显然,这些人都是在等他俩。
袁鹏了解刘大川的性格,所以他没有说是什么,只是冲着刘大川点了一下头,就和毕佳玲并排坐到了预留给他们的位置,意思是说,我们来了,您开始吧。
刘大川更是没有套话,开门见山地说道:“刚刚在竹林风景区有发生了一起恶性骚扰案件,有两个人受伤,具体情况待会由付东区刑警队的同志给你详细介绍。”说到这,刘大川做了一个停顿。
说到这,袁鹏和毕佳玲都明白刘大川这几句话是说给他们俩听的,因为先来的几位肯定已经对案情有了了解。
“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两起案件绝对不是偶然发生的,两起案件联系到一起,引起的恐慌将是致命的,从两次作案的经过看,歹徒施暴过程有些猥琐和变态,另外一点就是,两名歹徒拥有高强的武功,也就是说,他们是极度危险人物,如果一日不将他们抓获归案,民众就会惶恐不安,鉴于此,我们决定成立一个专案组,由刑警支队副队长袁鹏任专案组组长,考虑到歹徒针对的是青年男女,决定毕佳玲同志全力配合,必要时可以采取‘引狼行动’,其他组员有袁鹏挑选,如果需要警力和资源的话,四个大队要倾力支援,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就这样定了。”
“我不同意。”刘大川话音刚落,就传来了瓮声瓮气的反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