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第一个赶到的。每天早上若不堵车,这第一个跨进食堂的基本上都是我,等我吃完后,才会稀稀拉拉地有其他人走进来。当然,林维山也有过比我早的时候,但那只是由于我因堵车或有其他事给耽误了。
早餐依然是馒头稀饭另加一盘咸菜——这是每个星期一早上的定例;而这两样又都是我最不喜欢的,没办法,只能硬塞两口进去,撑到中午再作补偿吧。我打好稀饭再添了些咸菜,坐下来正准备吃,突见林维山走了进来。他走到餐台前看了看,又操起稀饭锅里的勺子来搅了两下,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又是这些破玩意儿!”可见他也并不中意这一口。
“咋啦?领导!这些不好吃吗?”我笑着问他。
“好吃!好吃你就多吃点。”他引用了一句广告语来回答我,说完后也盛了半碗稀饭,夹了一点咸菜,坐在我对面喝了起来。
“总喜欢弄一些馒头来,又不是不知道南方人不爱吃这个。搞一些油条蛋糕或者包子什么的不行吗?”他把声音提得很高,虽然是面对着我,却是有意要说给还在厨房里忙活的刘阿姨听的。他不象我们,有牢骚不好当面发,他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而且这种情况还不只一次二次,针对的也不只是早餐,中晚餐都有。我们的这位刘阿姨一开始还会申辩一句两句,到后来,干脆就一句都不搭理了。可以说,这位刘姨对他怀有的是一种既厌恶又畏惧的感情。
我赶紧三口两口地把稀饭喝完,再快速地把碗筷冲洗干净,然后大跨步迈出食堂,向办公室走去。走出食堂没多远,就看见张永强也正奔这边而来。
“怎么样啊?上个礼拜五的足彩你中了没有?”快到跟前时,我首先问他。
“中个屁!又差了三场。你的呢?”
“我就差得远了,这次只猜中了四场。”我一边往前走,一边转过头来回答他。从开设足球彩票到现在,这中间你很少有过间断;但遗憾的是,最好的战绩不过中了一次二等奖,而且是一次“火锅奖”,每注奖金才一百元;可你总共为此付出的应该已不下一万元。没有财远。当然,也许是你的运气还未到来——我相信这一点!因此,还得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