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说!无冤无仇的!”我后退的同时想到有个背心男其实也拿过“Σ”标识的接人白牌,虽然现在他们看起来相差无几,不过我还是想问他们。
用暴力解决问题,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要不然,你们告诉我!”我拿出笔记,翻到我刚刚不久前记录下来的几种“Σ”的标识,它们有的像环绕三色彩带的英文字母“E”,有的像逆时针九十度之后的“Σ”。
“到底是‘E’还是这个符号‘Σ’?!”
我的问话并没有换来我想要的正确回答,背心男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抖了抖胸口的肌肉。
“他是个疯子吧?问我们这种弱智问题,是看不起我们么?”其中一个拍了拍拳头,这么说道。
背心男壮汉话里的意思,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你特么问个毛线的。
可就是在他们看来这么浅显的事情,我却不知道。这让我焦急,越是焦急紧张,我的全身就越是奇怪,仿佛有许多绳子勒紧了我的手脚,它们在越缠越紧。
带来的最直接的感觉,就是我觉得我现在的一拳仿佛是可以日天日地日空气的。
虽然对面两个背心男比我高半个头,只看他们两只胳膊上的肌肉,就知道力量不一般。
那都不是事……预想到我很快就能把他们打成烂泥,我甚至有些兴奋起来。
“老板吩咐了,放心,我们就弄断一根胳膊就行,就当是交差!”其中一个说完这话,迅速一拳打了过来。
我能看清他的动作,很慢,不过最后还是挨了这一下,之后一个踉跄踩在了自己的脚上。
快要摔倒的时候,被另一个背心男一拳迎面打中。
然后在大厅中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上滑行了一段距离,重重地撞在了大厅另一侧的一个景观花瓶上。
啪!啦!超过一人多高的花瓶就这么砸到了我的身上。碎了。
这特么什么鬼?!说好的超级反应呢?我心中有种强烈要求厂家退货的冲动。
“哈哈哈……咱们拳头原来都这么厉害了!”那边传来背心男的得意笑声,可能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一拳能把我打这么远。
其实还是因为地上太干净,太特么滑了。否则不会一拳被揍(滑行)这么远。
“啊!你没事吧?!”斜刘海妹子在花瓶碎裂的时候尖叫了一声,她居然不怕被牵连,冲上来扶起了我。
妹子你真够意思!我揉了揉脑袋,这么跟她吐槽道:“你们老板是黑涉会么?用这种打手,下手可真狠啊!”
“老板……老板应该不是吧,是你跟踪朴小姐不对在先!”斜刘海妹子这么解释。
是跟踪,但不是变态……我脑子一抽,想到了别的东西。而且完全忘了还有那两个背心壮男人在大厅里,或者说我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挨了这么两拳,我一点都不疼。
“你叫什么名?!”
“诶?怎么了?”
“交个朋友,认识一下!谁让你那么够意思!”
“好呀!我叫……”
“等等……不用说,”我把她的手机和笔记交给她,又从口袋里拿出笔,按了按,笔没坏,“先帮我拿一下,顺便写上你的名字。”
“诶?!那你不要紧么?刚刚难道不疼么?”
身后传来斜刘海妹子关切的询问声,我挥挥手,深呼一口气,脑子里闪过张横交给我的拳击动作,一边小碎步晃悠起来,一边很淡定地说:“你站远一些,我要活动活动了。”
“活动?!哈哈哈……真TM会装逼啊!”那两个背心男看我极度不爽其起来,他们并排站在了对面,一副不屑的模样,“老子再让你吃几拳头!看你在女的面前还装什么逼!”
“对!把他脸弄花!那个***看了就是个恶心的小白脸!”“好!就打脸!”
然后,他们站着不动,似乎是就等我冲过去“送人头”。
先前曾经对付过某行的保安,但那个保安完全不够看,而且我害怕把他弄伤了什么的,这会就没这个顾虑了,嘿!正好拿你们练练手!我在心里这么想着,情绪上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汹涌澎湃。
“哼!谁吃谁的拳头还不一定呢!”我想到最坏的打算就是,待会把这两个蠢货打趴下后,身体如果来了超级反应后的副作用,斜刘海妹子这个临时结交的朋友还能拜托一下。
简直要为我的机智点个赞。
我做了个蓄力的姿势,准备冲过去把那两个背心男打成猪头男。
“漫漫!漫漫!”
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喊这个名字,这打断了我,因为我也知道一个漫漫,巫漫漫。
然后转脸看到一个穿着睡袍的小胡子男人,头发乱糟糟地从电梯那边跑出来,一边朝着外面跑,一边嘴里还这么喊道。
他睡袍的束腰带子断了,所以他是用手扯着衣服的,脚上也是双拖鞋。其他最直观的是戴着一副坏了一个镜片的眼镜。皮青脸肿,仿佛是刚刚遭遇了家暴一样。
“漫……又是你们!”按照小胡子男人原本的奔跑轨迹,不出意外他是要穿过我和那两个背心男中间的位置。
但发现那两个背心男之后,他露出了害怕的模样,后退了几步,几乎退回到电梯那边。
“你们!你们还想干嘛?!钱……钱不是都让那个偷人的****拿走了么?”小胡子的声音有些耳熟,他指着那两个背心男叫道,“你们还不走!我可报警了啊!我……”小胡子边说边摸着自己的睡衣,他可能是在找电话。
“老板现在没让我们打你,不过,你敢骂朴小姐,不挨点拳头,这说不过去吧!?是不?”其中一个背心男,朝另一个点点头,“一人一个!”
他们的意思是一个****,另外一个揍小胡子。
小胡子鼻青脸肿的原因,我似乎是知道了,这大概和棒子美女朴永慧有关联。
听小胡子“偷人”“****”之类的骂人话,心里感叹一句城里人会玩。
然后我重新做好迎接背心男们的蓄力架势,小胡子这时冲到斜刘海妹子旁边夺走了电话,惊得斜刘海么子尖叫了一声。这又打断了我。
“等等!等!”我叫停了那两个背心男,皱着眉头问小胡子,“你干嘛呢?连妹子手机也抢?”
“不不!借来用用!你……你帮我顶住!”小胡子惊恐地在我后面观望,“他们过来了!我给你钱!钱!要多少都可以!”
他现在靠我很近,我在他捋头发的时候,发现这家伙上午其实我见过。就是片场区拿着喇叭朝我大呼小叫的导演。
我还记得他跪舔片场女主的场景。
呸!你可能都没我这个身体有钱,我再次鄙视了他一次。
对面的两个背心男也是智商欠费,我喊停,他们就真的停了。不过很快他们也反应了回来,继续朝我冲了过来,我回头的时候,他们离我最多只有三四米的距离。
而且有个背心男的脚已经先踹了过来。
脚下猛地发力,我全身再次有种被绳索勒住的“触觉”,说触觉是因为仿佛真的有绳子在拉住我一样。实际是没有的,然后我朝着那两个背心男冲去的这个瞬间。
时间恍若凝固,我像是在一片浓稠的液体中穿行,而对面那两个背心男,看起来,是“静止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