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想要扶住我,被我甩开,我的眼睛留着泪,但是我仍然坚持着要把它吃完,我的头很疼,但是或许都是饿的吧,我大口大口的吃着,直到我感觉脑袋一阵清凉,我的头痛才稍缓,我回头看过去的时候我发现一个长发披肩的男子愁云满面的看着我,说来也奇怪,他的头发竟然是绿色的,只是他的手上好像在发光,让我的头没有那么疼了。
“在打点儿在打点儿,在打点儿就去根儿了”
我头痛异常,但是他那有些青灰色的光正好让我的头很舒服,头不疼了,我看着那个人直接说道:
“你是神仙吗?你会救人吗?我……好像有人要死了,你救救她”
全屋子都陷入了死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是我的话让他们所有人都不开心了。
时间过的很快吧,反正我也没什么时间观念,我每天早上起来,洗漱后第一件事儿便是看看我的柿子有没有熟,但是好像是天凉的原因,他们不怎么长。死心了之后的第二件事儿就是看着猪圈和鸡圈里的东西流口水,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些牲畜看见我紧忙躲的远远的,还有就是他们告诉我说,家里还有肉,别惦记那些猪和鸡,其实我也不着急吃,毕竟鸡还能下蛋,但是猪不能。方脸儿第二十五次把我从猪圈里拎出来之后我就在不敢进去了,他们给我将大道理,可是我不想听,不知道他们留着这么多的猪干嘛,又不能下蛋。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中途那个头顶一片绿的神仙给我治疗了七次,我的头痛病基本上算是好了,而且今天大家都很高兴,他们说喝酒,我也想喝,但是他们不让,我说我想吃叫花鸡,但是这一次任凭我怎么作闹都没人理我,我想上一次的叫花鸡了,肯定不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但是我却很怀念那个味道。
我瞥了他们一眼自己回屋去睡觉了,我没有吃饭,我刚刚躺在床上,那只会做鬼脸的猫便跑了进来,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开的门,但是这一段时间里它也不是第一次开门了,所以我也没有理会。但是这一段时间我发现那个方脸儿不是傻,那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叫做手机,两个人相距万里仍然可以聊天,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手机,我躺在那里摆弄了起来。
而且我发现神奇的东西好多好多,我可以照下来自己的样子,只是我翻动相册的时候我的头痛又犯了,而且是史无前例的剧痛。
我伴着鬼脸拍着照片,结果自己观看的时候却发现这个手机里有好多的人,有两个长的非常漂亮的女孩,而且都是分别和我一起合照的,那就是说我们认识,很熟很熟,但是我完全想不起来她们。
一个叫张悦的女孩偷偷的告诉过我,我叫白天,我又两个老婆,一个叫白月,一个叫叶婉,这两个好漂亮的女孩都是我的老婆吗?她们现在在那里?要死是谁?死了的是谁?那天他们抬出去的死人是我的老婆吗?我的老婆是他们杀的吗?
“呃啊……”
我的头好痛,头好痛,仿佛要裂开了一般。这一次比每一次都要严重的多,平时都只是疼而已,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在扭曲,全身都在颤抖,我的呼吸变得急促,甚至出现了痉挛,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直到整个人昏了过去。
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白衣服的男子浅笑的看着我,我躺在一片草地上,他也叼着一根草躺在我的身边,他枕着双臂,邪异的看着我说道:
“全部都在正常运转”
我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意思?”
只是他并没有正面的回答我,只是无奈的笑笑,说道:
“其实很多的时候并不能只看事情的表面,一个局往往需要很多的人去精心装扮”
他似乎话外有话一般,我追问道:
“什么意思?什么局?”
他又是微笑不语,我想起身抓住他,却发现我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想要站起来都是一种奢侈。
“你是‘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我近乎咆哮的说道,但是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甚至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只是他的眼中仿佛有无尽的落寞,我在这一刻有些矛盾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谋划天下的屠夫,还是一个背负着什么使命的人,我很难相信,他的眼中竟然会出现落寞,他是天下最强大的人之一,我以为他不会有什么烦恼,但是这一刻我好像错了。
“你知晓的还是太少,我说过,很多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就像是这个繁华的世界,其中同样暗藏危机,你的战魂已经点燃,不要荒废了你所拥有的一切”
“你他吗的这个疯子,谁要你说这些,我在问你,你要干嘛?鬼门大开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你就盼着这么多人不死吗?”
“这么多人?呵呵,这刚多少人?一个位面中的人类与生灵数加在一起不过千亿,而且鬼门的事情又不单单只是我做的手脚。你身为行走阴阳之人,肯定也会知道因果的关系,鬼门中有一定的因果,人类大范围的屠杀动物,肆意的开采山脉,挖去各类的矿洞,这就是因果。即使不说他们咎由自取也相差不多。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出去,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瞧不起人类”
‘乱’的话让我无言以对,他所说的因果我也懂,就像是这个世界有生命的物种千千万,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更多的动物遭到了屠杀,更多的地界被开采,或者是采矿,或者是建造。但是不管是什么,却都违背了自然的法则,让亿万生灵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这就是因果所谓的‘因’。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迄今为止华夏人类死亡的数量已经达到了千万,这就是所谓的‘果’。
报应真的不爽,所有的人族都将面临着生死危机,就连动物都很难逃脱,在这一刻我甚至觉得好多的动物都跟着我们一起背了黑锅,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兔子之类的东西了。
就连昆虫都非常少见,上一次见到蚂蚁还是在木魅所在的地方,甚至这个鬼地方连飞鸟都看不见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鬼门。这一刻我真的害怕了,很多很多的自然灾害已经让人类的精神变的脆弱,现在因果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我不禁有些苦笑,因果的关系就像是一张大网,让我无力回天。
“怎么?想要放弃了吗?”
“不,虽然我已经无力回天,但是我愿意献上我的绵薄之力,虽然因果的关系我招架不住,但是我愿意尽力一搏”
‘乱’没有说话,仿佛对我的话语没有什么意外,或许我真的活该被他控制吧。
“其实,噬魂鼓我是可以交给你的,但是中途出了一些纰漏,伏羲琴更加的适合你,只有伏羲琴才能让你退尽血肉之躯”
“我真的要将所有强力的东西都退尽才能晋级到人类的极限吗?”
‘乱’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虽然过程很残忍,但是只有经历了这些考验才能完成褪魂”
我对于褪魂什么的完全不懂,但是无所谓,我想知道的只是结果,而我知晓了自己道路正确后我也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白月她……”
‘乱’摇了摇头说道:
“白月的事情你无法插手,甚至是我也就只能保证她的灵识不灭”
“为什么?你不是最强的神祗吗?为什么救不了她?”
我的声音有些急躁,甚至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忘记了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幕后黑手。
只是他并没有在意,而是幽幽的说道:
“因为这是天命,而且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阻止不了”
仿佛他也存在着很多的悲哀,这一刻我更加的了解到天命的威势,就连‘乱’都无法改写。
“你可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解决鬼门的问题吗?”
‘乱’仍旧摇了摇头,仿佛他的脑袋就是拨浪鼓,除了摇头什么都不会一般。
“我无法跟你明确的指出鬼门该怎么解决,但是你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不要犹豫,大胆的去做吧,尽管可能是徒劳无功,但是至少拼搏过”
“你知道上一次鬼门事件时的那个‘白天’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乱’笑了,笑的像是一个邻家大男孩儿一般,道:
“你的猜测并没有错,上一次鬼门事件却实就是你们七个人解决掉的,但是这一次你要想好,毕竟千年之前你们都是神,这一次你们只是人”
我的猜测真的没有错,腓腓说的也没错,我们的前世或者说前身都是神,我们的命中有神格,所以数次化险为夷。
“你能不能帮我救叶婉,我愿意付出全部”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下了一定的耐心,毕竟我身上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乱’盘算的,即使是最为诡异的乱天诀很强大,但是乱天诀却实出自‘乱’之手,与之相比我差了又何止千万里。
“叶婉已经没事了,需要静养,只是昆仑妖族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这么久了,消息还没有传过来而已”
我想将所有的问题全部掏出来,毕竟见到‘乱’一次真的太难太难,甚至可以说是难于上青天。
“我的父母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有一部分吧”
虽然我有所猜测,但是听见他亲口承认,还是有些愤怒,只是现在的身体我都控制不了我又能做什么?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在意,相信腓腓已经跟你透漏了一些,有的时候死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同样的话竟然又从‘乱’的口中说了出来,这一刻我仿佛若有所悟,但是一切的猜想又怎么能抵得过‘乱’的亲口承认呢。
“陆衍是你放在岑家村的棋子?还有,我是不是也在小的时候被你放置在岑家村的?腓腓会在岑家村等我千余年跟你有没有关系?”
“恩,腓腓之前问过我你会在哪里出现,结果我把你送到了岑家村,至于陆衍我只是想让他加速鬼门开启,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屠村”
“如果我的实力能够与你匹敌,我会第一时间杀了你”
相反他没有愤怒,甚至连生气都不曾有,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其实我等那一天要比你就得多”
我很难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但是我却知道,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可怕,哪怕他是木魅那种级别的起码我还能有个动力,现在呢?等级相差太大了。在他的面前我甚至不能控制我自己的身体,我除了妥协还能干嘛?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问道:
“我的父母会转世吗?还是说已经转世了”
“我说过,死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这一次我终于听明白了他的话,他的话跟腓腓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当时腓腓说的是‘可能死亡并不代表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他的话语中多了几分肯定,那也就是必然会是如此,虽然我恨‘乱’,但是他的话从来就没有出过错。
“那么这一次鬼门事件死亡的人还会转世吗?”
“轮回的构架已经完善,即使是鬼魂死亡后也会有一定的契机,轮回只是迟早的事情”
“之前腓腓说过白月因为我而死是天命,她的天命就是如此,我们能否有力量去改写?”
‘乱’笑着说道:
“这件事情你不应该问我而是问你自己,只要你足够强大的情况下改写天命并不是空谈,只是你现在的能力不够强大,无法改写目前的危机”
“我要成神才能改写一切吗?”
‘乱’自嘲的一笑,说道:
“神?呵呵,多么可笑的称谓啊,天地为盘众生为棋,天地万物无一例外,诸天神祗为兵,亘古妖神为将,博此弈,战九天。神-又算的了什么,他们甚至算不上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