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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潢贵胄建宁王

云昭节一心想着恢复武功的时候,李倓已收回了金龙气劲,但见他负手而立,望着风流离遁逃的方向,沉默不语。

南诏之战中立下大功的苏清满面愧色,跪地请罪:“属下该死,竟未察觉有敌来犯!”身为臣子,竟未能察觉祸患,直到主君出手,才发觉有人潜入,这是何等大的耻辱?若非将性命交由主君处置,苏清早就以死谢罪了。

李倓非但接收了上代钧天君的全部人脉,也在很早以前就开始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他麾下非但有极多对他忠心耿耿的江湖高手,更有许多或怀才不遇,或遭人陷害,或不愿同流合污,一再被排挤,仕途极为不顺的军中将领。这些人在人生的最低谷中被他救出,大力拔擢,无不奉他为神明,愿为他赴汤蹈火,出生入死。他擢选了其中最优秀的一部分,组成炎字营,又在炎字营中挑选精锐,组成了他的亲兵——建宁铁卫。

苏清身为建宁铁卫“斧盾锤”三大将领中的盾卫将,征战沙场时素以滴水不漏的防御著称,南诏五万大军倾力攻打他防御的阵地,他率三千人抵抗了七天七夜,方等到了援兵,借机将南诏兵围歼。

李倓与南诏王互通有无一事,莫说普通兵卒,高层将领也没几个知晓的。这可是实打实的鏖战,苏清的本事可见一斑。

这样的人才,李倓自不会多加苛责,但见他温言道:“唐门藏踪匿影夫本就是一绝,风流离是唐怀信手中最尖锐的一把刀,自不可小视。你也无需放在心里,多加警惕便是,与回京后的险峻局势相比,这些江湖人算不得什么。”

他虽这样说,苏清怎会不在意?自是决定立刻将防御得再严实一些,莫说唐门弟子,哪怕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李倓见苏清神色郑重,摇了摇头,叹道:“杨家势大,父王尚一退再退,孤身为人子,别无他法。杨国忠一力主张攻打南诏,落得如此结局,势必要将罪责归咎于孤。孤倒是不在意这些虚名,能为大唐做些好事,也不枉‘李’这个姓氏,只怕你们要受了连累……唉,你们明明立下了这样大的功劳,升迁之路却被一压再压,孤竟也奈何不得。”

苏清本就对杨家人心怀憎恨,听李倓这么一说,又给杨家人狠狠记上一笔。

他半点也不怀疑李倓说谎,因为李倓说得正是实情,他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最清楚——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地保住杨党陷害的人,甚至在朝堂上公然与权势煊赫的杨国忠作对,不给独宠六宫的杨贵妃面子,皇帝对李倓动辄申饬不说,还将他派到了南疆来督军。

不仅如此,因为得罪了杨贵妃,不被皇帝所喜,李倓明明是太子的儿子,风仪气度、权势气魄又是李唐皇室中的翘楚,却硬是年过弱冠都无人敢与他说亲,甚至连送女儿入建宁王府侍奉的权贵都没有,唯恐自己也被皇帝所厌恶。哪像太子的长子广平王,出身名门,美名传遍了长安的孤独将军之女都巴巴地进府做妾,更莫要说旁人。

眼看李倓都二十有五了,膝下依旧荒凉,广平王的庶长子却快十岁了,李倓不急,跟着他的人急啊!

后继无人,江山不稳,这些人见皇帝七老八十了,太子不日便可登基。他们一心指望李倓去夺那张椅子,哪能不顾虑李倓的后嗣问题?哪怕那姑娘……咳咳,真是从别人的怀中抢过来的,只要建宁王动了心,拼着伤天害理,他苏清也要将那个与王爷抢女人的王八蛋给宰了!

苏清既有了此心,防守更加严密,堪称滴水不漏。风流离知他们一旦上路,才真叫难以偷袭,打定主意趁着一行人滞留蜀州刺史府的时候见云昭节一面,谁料好容易不着痕迹地穿过重重防御,来到内院,却被李倓发现,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

风流离知事不可为,只得飞星遁影,快速撤离,却是心惊不已——据他沿途所见,炎字营当真是悍勇非常,绝不输大唐任何一支精锐,还犹有过之,建宁铁卫更是其中翘楚,说是以一挡百都不为过。这样的三五百人,一旦发动突袭,除非剑圣亲临,否则,天下有何屏障不可破?

李倓能训练出这样一支强军,并让炎字营上上下下都对他誓死效忠,可见本事非凡。如今想来,杨家的百般陷害,竟只有一次成功的,便是派了李倓来西南,怕也是他顺水推舟的结果。

好处都让他占尽了,目的一样不差地达成,还让所有人觉得他受了委屈,这样的人,岂会畏惧杨国忠?只怕他……所图非小!

风流离满心顾虑,却知李倓实不能力敌,顾虑到云昭节还在李倓手上,他不敢硬闯,,只得暂且退避,回去找李复商谈。

宁亲公主、张家……昭节即将面临的处境,他得探明白才是,若她恢复身份后,能够过得很好,对他来说,便已足够。

云昭节不知风流离想尽办法救她,她端坐在华丽的马车中,秀丽的面孔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死死盯着正在处理政务的李倓。李倓却似半点也察觉不到一般,静心批阅公文。

他的神情十分专注,看得很认真,云昭节虽对李倓有成见,瞧见这一幕,却不好真打扰他工作,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邸报从这一叠挪到那一叠,想到龙椅上那位曾经十分英明,如今却时常不早朝的皇帝,不知不觉地,态度渐渐软化下来。

如果他没与南诏勾结,有这么一位勤政的王爷,应当是百姓的福气吧?可……一想到烛龙殿和南诏皇宫牺牲的众位侠士,云昭节又板起一张俏脸,寻思着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亲卫禀报道:“王爷,长安传来了消息。”

云昭节一听,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我这就离开。”

李倓头也不抬,吐出二字:“坐下。”

“你——”云昭节心中窝火,想道他的威胁,顾忌着七秀与唐门的安危,不敢真做什么,仍有些不甘心,也不知哪根筋抽了,竟道,“你的人送来了消息,我不好旁听……”

话一说出口,她便觉无比窘迫,李倓放下手中的笔,似笑非笑,仍道:“听听也无妨,进来吧!”

云昭节气鼓鼓地坐了下来,便有一斥候打扮的人进入马车的里间,干净利落地跪下,头也不敢抬:“禀王爷,杨国忠在圣人面前,为鲜于仲通奏功,称其力挽狂澜,调配得当,方能稳住战线,将战败之责悉数归咎您与英国公,奏请再攻南诏。圣人龙颜大悦,封鲜于仲通为京兆尹,由杨国忠邀领剑南节度使一职,望他开疆拓土,建此奇功。”

李倓听此消息,波澜不惊,异常平静地问:“剑南一地死伤惨重,成年男丁已是不足,再攻南诏,兵力从何而调?”

“长安、洛阳、河南、河北各地,皆大肆征兵。”

云昭节握紧了双手,简直想痛骂昏君——她这等不懂政事的人都知道,河洛与南诏何止千里之遥,这一来一去,且不说埋骨他乡的问题,春耕必定是耽误的。耽误了春耕,秋天的收成自不会好,偏生战争又花费甚多,朝廷既对南诏开战,就不可能减免赋税……如此一来,让百姓怎么活?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再度征兵,也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南诏已是元气大伤,再动兵戈,怕是会投向吐蕃。”李倓轻叹一声,“孤和英国公的报捷折子必被杨国忠给压了下来,不知父王那儿——”

斥候立刻道:“太子殿下收到了王爷的报捷折子,奈何杨国忠抢先一步,太子殿下便没将折子拿出来。”

李倓并未流露半分失望之色,反有些感慨:“孤原以为陈希烈还有些骨气,如今看来,怕也是对杨国忠低了头。也罢,李林甫提拔上来的人,能有几分脊梁?去岁各地收成如何?官员委任呢?”

见他问起这些,斥候流利回禀,二人一问一答了许久,直到将大唐各地的情况了解了个透彻,李倓方令斥候退下。

云昭节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绪着实复杂——若没有南诏皇宫的那一出,建宁王……唉,难怪大家都被建宁王的表象所迷惑,哪怕她亲眼见过李倓在南诏皇宫的狂妄举止,如今也产生了如在梦中的恍惚之感,仿佛那个张狂万分的野心家与眼前英姿焕发的建宁王,只是同名同姓又模样相同的两人。

她犹豫半晌,终究对家国的担心压过了对李倓的敌意,忍不住问:“鲜于仲通是谁?陈希烈又是谁?”

“鲜于仲通?不过是川蜀商贾罢了。”李倓淡淡道,“他对杨国忠有引荐之功,杨国忠也投桃报李,做了剑南节度使。”

云昭节一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区区一介商贾,竟能一跃成为封疆大吏,节制剑南?明明前线大败,竟能将死得说成活的,继续就任京兆尹……”朝廷莫不是杨家人开得不成?

李倓微微一笑,又道:“陈希烈便是如今的次相,地位仅在李林甫之下,论才学,自是不差的,只是这品性……孤才离了长安两载,中书、门下和尚书三省,便成了杨国忠的一言堂。”

云昭节未料到宰相也这样没骨气,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她的世界本十分鲜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风流离对她一心一意地好,她也还他满腔爱意,不惧艰难险阻也要与他在一起。一遇上李倓,是非对错却模糊了界限,初见时只觉他异常可恨,身为大唐建宁王却出卖家国军情。如今见了,却又觉得,与大肆扶植党羽,为了权势不顾惜百姓的杨家人相比,会关心这些的建宁王……还算不错?

等等,云昭节,你怎能这样想?

云昭节唾弃了一番自己,才将心态掰正,复又做出冰冷表情:“你既这样关心百姓,为何要在南诏掀起腥风血雨?”

李倓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昭节,慢悠悠地说:“阁罗凤一统六诏,又苦心发展十余年,南诏早是兵精将广。为了探听局势,阁罗凤不惜以身犯险,在成都建立聚贤山庄,大肆招揽江湖人士,可见野心勃勃。前代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一心崇佛,虽对吐蕃立下战功,更多的心思却放在了修建佛寺上,为此竟挪用剑南一地赋税,以做乐山大佛的修建之用,浑然不管南诏之事。如今的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更是商贾出身,只是大肆搜刮,盘剥百姓,献奇珍异宝以讨好杨贵妃、杨国忠等人,不懂调和苗人与汉人的矛盾,惹得苗人极为不满,屡次闹事,各方势力也蠢蠢欲动。南疆的上空本就笼罩着阴云,若不是我将南诏局势控制在手里,牺牲鲜于仲通的兵力,设伏中原武林,麻痹阁罗凤,换取了神策与天策两军的最后胜利。就凭鲜于仲通那个草包,大唐要死多少人?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云昭节对这些事情并不清楚,可见李倓神情,直觉告诉他,他半个字也没有说错,一时间竟是愣住了。

风流离曾经说过,西南这几年很乱,让她谨言慎行,她只当是江湖纷扰,邪派横行,,却没想到朝廷上去。

她又想起苏存和风流离说过的话,什么四川是杨家的地盘,杨贵妃在此生活过,杨国忠也是从这儿发的家,所以杨家人才要大张旗鼓,衣锦还乡。若让他们来了,百姓的日子更不好过之类的话语,已是信了七八分。虽然她仍旧不能接受李倓的做法,却也有点能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大抵身居高位者,与他们这些人看得东西总是不一样的。人命对普通人来说弥足珍贵,对他们来说,怕也就是一串串数字罢了,只要情势能控制住,牺牲总是无所谓的。

一旦存了这等想法,云昭节对李倓的排斥不觉少了些,便问:“既是如此,鬼谋先生指责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说出自己的苦衷?”

“复兄与我的路不同,他知我苦衷,却不赞同我的做法。”说起反目成仇的旧日好友,李倓也不见半点悲伤,“来得若只是复兄一人,我自不会吝惜口舌,至于武林中人,那便罢了。”

他虽未明说,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却非常明显——武林中人?他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低声下气地对他们解释?

云昭节对他这般傲慢的模样极为反感,却不得不承认,他有自负的资本,品行也算不上差,至少没仗势欺人。

七秀坊也多有高官贵胄出入,一个两个都将七秀坊当成了什么地方?明明是欣赏歌舞的场所,秀坊弟子也都是良民之身,谁允许他们捧行首一般挑姑娘了?若非七秀坊后台还算强硬,七秀弟子的武艺也十分高超,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云昭节身为楚秀的亲传弟子,尚要顾忌这些,不敢随意抛头露面,以免惹出祸事,终究还是不得不离了秀坊,来川蜀避祸。如今她被李倓所擒,任其宰割,李倓却一直对她以礼相待,并未做出什么,单凭这一点,已经强过别人许多。

一想到这里,云昭节先前强行压下的疑问便冒了出来:“你先前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他瞧不起武林人士,却愿对自己解释这些,可见没将自己归到“江湖草莽”一类。李复既与李倓相识,出身未必普通到哪里去,自己也……还不等云昭节理清心中的万千思绪,便听李倓说:“到了长安,你就知道了。”

云昭节见他脸上带了些笑意地看着自己,不知自己哪里又犯了错,顿觉极不自在:“我答应了的事情就会做到,你依约解开了我的穴道,我也不会跑。所以,为何我们必须同坐一车?”

“云姑娘武功高深不假,却容易亲信他人。”李倓温言道,“我虽用不光明的手段请了云姑娘来,却不愿云姑娘卷入朝堂的是是非非中,安然将你送到便是了。这三军之中,除了我的车架,哪处能称得上绝对安全呢?”

云昭节也知这个道理——杨国忠谎报鲜于仲通的功劳,李倓回京之后,势必要将此事戳穿。对杨家人来说,一个屡屡给他们制造麻烦的建宁王,本就不该存在。若他能死在半路上,便可任由杨家人颠倒是非黑白,如不是为了阻挠他回京,为何这些日子刺客一拨接着一拨,全无停息的兆头?

上位者做事可不会管许多,云昭节也觉得李倓的说法很对,但她对李倓仍有些敌意和惧怕,并不全然相信他的解释,便有些犹豫,委婉地说:“如此一来,我岂不是窥视政务?”

“无妨。”李倓淡淡道,“这些东西本就是让人看的,只可惜,有资格去决定的人不愿意看它,没资格决定的人,纵一腔热枕,也只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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