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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环境行动计划(2)

由于人类活动的影响,动植物数量正在持续下降,许多物种已经濒临灭绝,必须加以保护。为此,计划二提出一系列措施,加强动植物保护。在野生动物保护方面,计划二提出的措施主要有:尽早加入《关于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的华盛顿公约》;在UNEP框架内采取联合行动,保护候鸟;制定保护海洋动物的新条例,规范渔业生产,建立共同体捕鱼配额制度;对于淡水动物保护,努力保护生物小环境不受污染,考虑和解决与重新引进或保持某些鱼类相关的问题;重新审议各种捕猎法规,提交适当的提案,保护有利于保持生态平衡的动物,特别是濒危动物;保护具有国际重要性的湿地,特别是动物栖息地和候鸟歇息地。鼓励成员国建立和扩大动植物基因库,积极协调各成员国对动植物基因的开发和合理管理,根据共同农业政策的长期目标对各种基因项目给予支持,并参与创建一个世界基因库网络。

自然资源的保护和管理,开展反废弃物的运动。

在水资源方面,计划二提出加强对水资源的计划和管理,开展水资源研究,改善水资源的利用,确保共同体内一些长期或季节性缺水地区的最低限度的水供应。在废弃物管理问题上,共同体采取的是预防、回收和处理一体化的积极政策。在废弃物预防方面,共同体鼓励工业部门在设计和生产产品的过程中避免产生废弃物,确保原材料在产品生产和使用的每一个阶段都得到有效的利用,促进原材料的回收。废弃物管理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问题——放射性废弃物。这方面,计划二提出建立专门的设施来最后储存拆解下来的大型核设备,并采取最严格的防备措施,防止设备中含有的放射性物质泄漏;核电厂关闭后要进行彻底的处理,以便对土地重新加以利用。

环境影响评估。

预防污染和环境公害意味着必须对成员国或者共同体层面上采取的或正在酝酿的任何措施给人类生活质量和自然环境带来的影响进行评估。在这方面,计划二提出对共同体尤其是成员国的相关法律、条例和行政法规进行必要的研究,以确定成员国的法规是否需要趋同,在何种程度上趋同,是否需要在共同体层面上加以趋同,并且对各国法规中的相关方面进行研究,比较各种替代方案的利弊,尽力确保拟采取的程序不会导致投资计划的无端拖延或使行政计划和审批程序负担过重。

引入环境标签。

环境标签由相关机构发放给符合某些标准的产品。计划二提出引入这一制度,目的是鼓励消费者购买在生产和使用过程中污染和废弃物最少的产品,从而使符合这些标准的产品应消费者的需求而大量上市。这方面的措施包括:研究引入这一制度内在的问题;汇集共同体内外的相关制度、措施、项目等;从技术可行性和经济社会用途的角度分析这些数据;研究引入这一制度对某些类别的产品所具有的实用性和价值;向理事会提出合适的提案。

与发展中国家开展环境合作。

在这方面,计划二提出通过《洛美公约》(Lomé Convention)以及与地中海国家签订的各项协议与发展中国家建立密切的合作,并根据每个发展中国家所提出的政策提案和发展优先项目,向它们提供援助,以协助它们开展环保工作。此外,计划二还提出开展一系列研究活动,对有关发展中国家提交评估报告。

不幸的是,体现上述内容的措施落实极其缓慢。环境政策的监测和评估有效性受到限制。对野生动植物保护比对农村保护取得更大的进展。环境影响评价在关于对某些公共和私营项目进行环境影响评价的第85/337/EEC号指令中取得了法律基础。然而,这一指令始终没有得到成员国政府的认真执行。

4.由治理为主转向预防为主、治理为辅、防治结合

从80年代初开始,欧洲环境出现了一些新的问题,如地中海地区的环境污染、欧共体周边地区的环境问题、越境污染、海洋保护、土壤污染、有毒化学品、废弃物剧增等问题。欧共体认识到,对付越来越严重的环境问题不能就事论事,而要超出环境部门来保护环境。与此同时,共同体社会经济形势持续恶化,各成员国在就业、通货膨胀、能源、国际收支等方面面临的种种问题以及不断扩大的地区差异给共同体带来了巨大的压力。随之而来的一个问题是:共同体是否应该修改其环境政策。理事会和委员会均认为,在实施计划一和计划二的过程中就已经考虑到新的经济形势,并且采取了预防措施。而且,环境政策是一项结构性政策,在实施过程中不应受经济周期短期波动的影响。环境政策的目的是防止自然资源受到严重破坏,确保未来的发展潜力不会受到牺牲。再者,公众舆论对环境问题依然非常关注,尽管出现了种种经济困难,它仍一如既往地继续支持保护环境的措施。因此,欧共体认为,计划三的目标、原则和优先事项应与前两个环境行动计划保持一致,使保护环境的行动得以继续并进一步加强,确保当代人和未来人们的生活质量。

计划三于1983年2月7日通过,实施期为1982至1986年。该计划总体上是前两个计划的延续,但也提出了反映环境新形势的一些新观点和新措施,表明欧洲环境政策有了新的发展。这些观点和措施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欧委会和理事会都希望把环境政策融入到欧共体的其他政策领域,并同时强调环境政策的社会经济方面,特别是缓解经济问题,譬如失业。

明确强调环境政策的预防性,特别是把它放在实现自然资源最经济地使用的全球战略框架内,并且特别重视环境影响评估的程序问题。计划三强调,在作出任何行动的决定时必须遵守以下三项原则:每一类行动必须在最适当的层次上实施;预防胜于治理应成为惯例;环境遭到破坏后,只要有可能,应努力加以恢复。

理事会首次确定了一系列优先领域,包括:把环境考虑融入共同体其他政策领域;环境影响评估程序;尽可能在源头减少污染和公害,防止大气污染、淡水与海洋污染、土壤污染由一种环境介质转移到另一种环境介质;地中海地区的环境保护;噪音污染,特别是由交通引起的噪音污染;越境污染;危险化学物质和制剂;废弃物,特别是有毒危险废弃物,包括此类废弃物的越境运输;鼓励清洁技术的开发,改进成员国之间的信息交流;加强对共同体具有重要意义的环境特别敏感地区的保护;同发展中国家就环境问题进行合作。

提出了欧委会在起草议案时应该作为基础的一系列考虑因素。例如,避免不必要的重叠,对行动计划的成本和效益尽可能进行评估,必须考虑共同体内的不同经济和生态条件以及不同的结构。

计划三还认识到发展中国家的环境问题是一个发展问题,发展中国家严重的人口压力、对资源的不合理利用以及与发达国家相似的现代工业或农业发展,都给环境带来了新的威胁。为了帮助发展中国家解决这些问题,欧共体提出共同体与发展中国家的合作应考虑到环境、人口和资源的相互联系以及促进可持续经济发展的条件,将环境与发展合作协议结合起来,帮助这些国家解决所面对的环境问题,有效地管理它们所拥有的资源,同时,给予资金和技术上的支持,培训环境专家,加强教育和信息活动,以培养发展中国家自身的能力。

计划三对欧盟环境政策发展的一个重大贡献是提出在源头治理污染的理念。控制污染有几种办法。有些成员国采取立法措施,在靠近污染源头控制污染,但由于这些措施常常费用昂贵,因此支持者寥寥无几。有些成员国政府为了节省费用,对环境污染问题采取听之任之的办法,直等到火烧眉毛时才采取紧急行动。计划三重申支持采取一种更加积极的办法来保护环境。与这一目标相应的是开发新的环境技术。生态技术的引入被视为一举数得的事情,既可以用于早期污染控制,也可以用来创造就业。

计划三的另一个重要贡献是,它提出了确保污染者付费的具体措施,如通过法令制定标准、超标收费等,通过市场的力量来实现市场经济的结构调整,同时实现污染控制。成员国政府则保留提供国家援助的机会,给一些需要减少污染的地区进行投资,以保护自然和风景。

二、环境目标融入其他政策领域

80年代中期是欧盟环境政策发展的一个重要时期。计划四始于单一市场建立之时,其实施期正值大量贸易和自由流通的障碍被消除、单一市场接近完成之时,而单一市场的形成与完善必然对环境产生重要影响。于是,内部市场对环境的影响成为欧盟关注的焦点。来自欧盟各国的专家就单一市场对环境的影响作了调查评估。结果表明,交通和发电带来的影响是欧盟需要面对的最严重的问题,两者总共产生西欧地区60%的二氧化硫、80%的氮氧化物、55%的二氧化碳、40%的非甲烷类碳氢化合物。评估报告还指出:越境运输增加30%~50%,将引起二氧化硫的排放上升8%~9%,氮氧化物增加12%~14%。很明显,单一市场的完成将对环境构成新的压力。欧委会意识到,经济一体化势必造成更大的环境破坏,公众必定要求更严格的环保标准和环境友好的商品,因此,共同体的工业必须与这种要求合拍。高标准的环境保护对这些既是一种促进,也是一种经济上的动力。基于上述认识,欧委会提出了优先考虑的一些政策领域,强调环境保护与其他政策的协调,强调在就业、农业、交通、旅游、能源、制造业等政策领域融入环境保护因素。

计划四在引言中提到了两个事态发展的重要性:一是《单一欧洲法》“环境编”已经为环境政策提供了法律基础;二是环境保护被认为可以在创造就业的过程中发挥积极的作用,因此必须把它看作欧盟实施的任何经济政策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在计划四制定之时,环境界正在就什么是环境保护最有效的手段问题展开辩论,计划四受到这场辩论的影响。过去,解决环境问题采取的是以部门和具体问题为主的方法,这种方法未能控制环境恶化的趋势。于是,人们开始寻找保护环境的新方法。计划四在前三个环境行动计划基础上作出了新的发展,对环境保护问题采取了一种更加全面的方法,并且在形式和内容上都作了创新。

在形式上,计划四选择了一个新的结构,在控制和预防污染方面采取了与以往不同的方法,即多种介质的方法、针对原材料的方法和针对污染源的方法。过去,欧盟环境立法采取的方法是为制定排放标准或者单一介质的环境质量标准,例如空气、水或者土壤。如果几种污染源的污染物排入一种介质而没有对其他介质造成交叉污染,那么,这种方法就很合适。而采取多介质方法的好处则在于,当一种介质(如土壤)的保护对另一种介质(如空气)造成预想不到的压力时,已经采取的环境措施就会立即发挥作用。

当然,多介质方法的成功取决于采取严格的措施。为此,计划四在内容方面的创新措施之一就是对过去不够严格的环境标准制定得更加严格。化学部门被认为是引入原材料控制方法的一个合适目标。欧洲化学工业是一个非常多样化的部门,因为其对化学物质的生产、运输、销售和末端使用有着很大的不同。欧盟内部有10万种化学物质和几百万个化学制剂可以在内部市场上自由流通。在这个部门引入原材料控制方法可以直接针对污染,不论它来自何处。同样,该方法也可以以化学部门的个别产业或者对环境共同构成严重威胁的产业群为目标,使用这种方法可以引入一体化的风险评估程序,综合评估人类和环境遭受污染的不同方式。现有的支持原材料控制方法的污染控制措施选择余地大于介质控制方法措施,但是,选择需要信息。欧洲环境署作为所需信息的提供机构,对于原材料方法政策措施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计划四重申环境考虑应融入共同体其他政策领域。融入可以在三个层面上进行:一是在共同体自身的政策层面上;二是在成员国政府实施的政策层面上;三是以更为广阔的方式,使公众或者私营部门在所有经济和社会发展中把环境要求纳入到提案的计划和执行过程之中。

计划四还主张实施一项有效的环境教育和信息政策,以提高政策制定过程的透明度,并让更多的人参与决策过程。这一点采取三种方式来实现:一是通过关于“自由获取环境信息”的第90/313/EEC号指令;二是把1987年确定为“欧洲环境年”,增强公众对环境问题重要性的认识;三是发展“共同体环境状况和自然资源信息系统”(CORINE),作为向决策者提供客观信息的手段。

计划四确立了几个工作重点,以指导计划实施期内共同体在环境领域的工作,这几项重点工作突出的主题是:防止污染,改善资源管理,国际活动,以及发展适当的政策工具。

三、迈向可持续性

欧盟第五个环境行动计划的出台受到了一系列事件的促进:其一,《单一欧洲法》明确提出要发展和实施共同体环境政策;其二,《马斯特里赫特条约》为欧盟设定了尊重环境、促进可持续发展的目标;其三,1990年6月26日欧共体峰会要求制定一项可持续行动计划;第四,20年来,共同体环境政策基本上由旨在治理污染、保护环境的法律框架构成。同时计划五也受到了1992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会议的推动。为此,计划五要在现有政策工具以外寻求新的政策工具来保护环境。当时全世界都认识到必须找到能够把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结合起来的办法。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于1987年发表了“布伦特兰报告”(Brundtland Report),欧盟在计划五中把自身对环境政策发展的考虑同全球正在辩论的问题结合在一起,并且以一种长期战略的办法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目标,堪称是欧盟可持续发展战略的起点。计划五创新之处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指导思想的更新。

计划五的指导原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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