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声抬眸,扫了一眼陆臣基,又扫了一眼高匀之,随后狠狠地眯起了眼。
带着前男友来跟他打离婚官司,也就她高匀之敢。
叮咚一声,电梯门被打开。
靳寒声正准备出去,高匀之眼疾手快地伸手,将靳寒声的手臂抱住。
靳寒声回过头,冷冷地看着高匀之。
陆臣基看着高匀之抱着靳寒声手臂的动作,不悦地绷起了脸。
高匀之心里也有些发虚。
她现在其实跟脚踏两条船差不多,一边哄着陆臣基,一边还想稳住靳寒声。
“臣基,你先跟律师出去,我有点事跟靳寒声说!”
陆臣基面色难看地咬着牙,绷紧了脸,但是,还是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张律师!”高匀之仰着下巴,对还在电梯里面的张律师道。
张律师看了靳寒声一眼,随后也出了电梯。
陆臣基像个炸毛的狼,站在电梯门口的正中央,死死地瞪着电梯里面的两个人,怒目泛着绿光。
电梯门刚刚被关上,高匀之便扑了过来,整个人挂在了靳寒声的脖子上,单手勾着靳寒声的脖子,双腿圈着他的劲腰,扭,另一只手则不停地在靳寒声的身上探索,想要找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靳寒声岿然不动地站在原地,脸上沉了下来,眉心狠狠蹙起,“下来!”他重重地命令着。
高匀之不依,一审她一定要赢,只要赢了一审,二审起码需要等两年的时间。
她连一秒钟的思考都没有,便继续伸手在靳寒声的身上摸,想要找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却摸完了靳寒声上衣的所有口袋,都没有摸到什么。
靳寒声感觉到那只软软的暖暖地小爪子,一阵阵地在他的身上摸索,身体的某些火,便被这样勾了起来,他狠狠眯起了眼,大掌抬起,抓住了高匀之的那只手。
高匀之那只手动不了了,另一只手还得勾着靳寒声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下去。
她想,如果她掉下去,靳寒声肯定是眼睁睁看着她掉下去的。
想到这里,高匀之便瘪起了嘴,可怜兮兮地看着靳寒声,水眸里春情潋潋。
靳寒声避开高匀之的眼睛,思忖着,这高匀之的腰还疼不疼,现在在竟然能蹦到他身上乱扭了?想到这里,靳寒声脑子便有种血液逆流的充血感。
手上微微用了力,想要将高匀之扯下来。
高匀之却直接低头,吻上了靳寒声的唇,蛮横地咬,想要强行对靳寒声来个湿哒哒的吻……她的头发尽数散落,在他的脸上甩来荡去,撩得他的身体反应强烈得让他快要有些疯狂,气息紊乱,脸红脖子粗,虽艰难却好在坚守住了城门。
靳寒声松开了高匀之的手,抬手掐住了高匀之的肩膀,想要将她推开。
不知道是靳寒声无意推开,还是高匀之力气太大,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高匀之趁机将手伸到靳寒声的腰盘下的裤兜,前前后后乱摸一通,还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一定在他的公文包上,她得想办法让靳寒声将公文包丢一旁才行。
高匀之直接将手伸进了靳寒声的裤兜里,乱抓……
“****!高、匀、之!”被抓到了软弱的靳寒声额间的青筋暴突着,随后丢开手上的公文包。
嘭的一声,高匀之被靳寒声抵在了电梯壁上。
靳寒声一心以为高匀之是想要趁机弄出自己和她的亲密照片法庭上用,所以一直一脸抗拒,实在不想忍了,便看准了电梯内监控四角,将她摁在了上面,像个蓄势待发的狼。
他不止要吻她,他还有在电梯里要了高匀之的冲动。
可是就在他想要吻她的时候,高匀之泥鳅一般地从他的身上滑下来,随后从他的胳肢窝里钻了出去。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
靳寒声回神转身的时候,高匀之抱着他的公文包从电梯门口跑了出去,脸色沉了下来。
终于知道高匀之是什么意思了。
他抬起腕表,庭审还有三分钟开庭,他的脸色如暴风雨一边地变换着,戾气满满,想跟出去,某处却依然肿胀难忍,他眯起眼关上了电梯门。
“高、匀、之!”靳寒声面色发寒,咬牙切齿。
高匀之抱着靳寒声的电脑,走进了洗手间,把他的电脑摁进了洗手池,公文包里面的小东西全部冲马桶。
得意嚣张地笑着:“我让你跟我离婚,还想陷害我红心出墙,哼,去死吧!”
法庭上。
靳寒声在看到自己的律师信誓旦旦地将高匀之出轨的证据呈上的时候,投影上却出现了自己和高匀之躺在一张床上的照片,转过头,死死地瞪向了高匀之。
高匀之挑着眉。
最后,自然是没有判离。
高匀之心底总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抬手,对着坐在对面的靳寒声隔空抓了抓,挑衅。
出了法庭。
高匀之的手臂被某人一抓,再一拽。
她整个人被他拖了回去。
陆臣基反应很敏捷,迅速拽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一脸慢条斯理。
“松手!”靳寒声眯起了眼,满身戾气地瞪着陆臣基,语气极其不悦。
高匀之手上用了用力,下一秒分别从两个男人手上拽着她的地方感觉到了各自身上散发出来的满满的戾气,心里觉得很头疼,下一步,她要怎么继续稳住陆臣基,才能撑到她怀孕。
只要她怀上靳家的孩子,她就不怕陆臣基了。
可是靳寒声又不配合她。
“靳总,对女人要温柔!”陆臣基笑得婉转绝尘,伸手摸了摸高匀之的脑袋:“特别是想匀匀这样可爱的女孩子!”
靳寒声的脸色越加难看。
“温柔?”靳寒声哂笑一声,手上一用力,“夫妻之间那点事,拉上被子,知道我对她是温柔还是粗暴也只有她一个人,陆总哪里来的标准评判我对我的妻子不温柔?”说着,靳寒声掐住了高匀之的下颌,语气危险狠绝:“你跟人说我对你不温柔,嗯?”
高匀之忙不迭地对靳寒声否认:“没有,没有!”
靳寒声捏着高匀之的下巴,将高匀之给拖了过来,低头咬了一口:“让你这张小嘴不老实,快点跟我说说,我几时对你不够温柔了!”
高匀之都快要哭了。
惹毛了靳寒声要死,惹毛了陆臣基也要死。
高匀之看了一眼陆臣基,缩着脖子回头对着靳寒声道:“温柔,温柔你最温柔!”
靳寒声嗤了一声,伸手拍了拍高匀之的脸颊,重重地喝了一声:“回家!”
陆臣基眯起了眼,瞳底酝酿着狂风暴雨,手松了松,心底却像是被凿了个无底洞,看着高匀之被靳寒声将高匀之连拖带拽地带走。
重重地哼了一声。
满身戾气地跟了上去。
从法院里出来,高匀之便被靳寒声塞进了车内。
高匀之感觉到身后的靳寒声怒火,从被靳寒声塞进车内开始便不停地往里头爬,她觉得自己可能要被靳寒声虐待死了。
靳寒声重重地坐了进来:“开车!”
随后长臂一伸,拽住高匀之的衣领,将她给拽了过来。
高匀之脖子狠狠缩着,水眸潋滟哀怨。
靳寒声狠狠眯起了眼,将她的腿打开,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把隔板给我放下来!”靳寒声抬腿,狠狠往前边的驾驶座椅背上重重一踹。
高匀之浑身狠狠一抖。
“靳寒声,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高匀之双手摁着靳寒声的肩膀想要从靳寒声的身上下来,她才不要陪着靳寒声在车上疯!
她才不要做这么劲爆的事情。
要是被陆臣基看到怎么办,她可是跟陆臣基说,她还是黄花大闺女,靳寒声从来没碰过她的。
她还跟陆臣基说,她会誓死保卫自己的贞洁。
靳寒声掐住高匀之的肩膀,将她狠狠摁住,让高匀之乖乖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瞬间动弹不得。
“这不是你想要的?”靳寒声有些咬牙切齿,粗粝的大掌从高匀之的裙子伸进去,撕烂了她的裤子。
车内衣物被撕坏的声音,格外的粗暴而可怕。
“你这个自私的女人!”靳寒声恶狠狠地说着:“都是你,让她还要再等!你知道等待的滋味吗?我尊重你,你却一点都不识好歹!”
高匀之脑子忽然变得混沌而茫然。
“她”还要再等两年,是什么意思?
靳寒声是不是就找到她了?此次回来之时打算偷偷离了婚,在偷偷结婚,杀婆婆一个措手不及?
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高匀之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眼忽然变得模糊,这段婚姻,她真的好像看不到未来。
“想生我的孩子?”靳寒声扯住了她的头发,让高匀之仰着脑袋,语气恶劣:“我偏不给!我看你最后能得到什么?”
高匀之瞪着眼,眼角有水滴溢出来。
靳寒声鄙夷地揩了揩她的眼角,嗤笑了一声。
“哭?”他哂笑着,语气里尽是鄙夷:“我说了我什么都给你,只要你说出来,你却自己找贱!我给过你尊重,是你自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