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我没有想要的。”
她是与众不同的,她不世俗,不拜金,纯净的就像是山野中的野百合,暗香自来。
“如果,非得要一样呢?”
无忧想了想,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很傻很天真道:“星星能买吗?”
“你想要?”
他问。
无忧笑道:“开玩笑了,星星怎么能卖呢。”
她趴在了窗户沿上,看着山下璀璨的灯火渐渐远去,抬头仰望天空,烂漫的夜色在深山中渐渐拉开帷幕,虽然没有故乡的美丽,可是山野间那带着青草味道的风,就是家乡的味道。
她享受的闭上了眼,每一阵风都像是来自家乡的呼唤,她想爷爷了,如果星星能买,她想买一颗来送给她爷爷,因为爷爷在她生命里,就是比星星还要闪耀和摧残的存在。
车子一路开,车速很慢,无忧望着窗外傻傻的发呆。
蓝陵煜全神贯注的看着山路,夜路不好开,尤其是这样的盘山路,可谁让他喜欢这丫头成了狂,她只是说了一句想看日出,他就推掉了晚上的应酬,推掉了明天早上的会议,不顾一日上班的疲惫,忍着时速20码的龟行,到这山顶来看日出。
这种浪漫的事情,他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女人做过,一直以来他身边萦绕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更是彭静诗这种不招自来的苍蝇,一种是顾北北那样称兄道弟的发小。
无忧是第三种,以一种潜移默化的姿态融入了他的生命里,让他无法自拔。
符美轩曾说他百花丛中过,惹得花香醉,却片花不沾身。
符美轩说那句话的时候,还没有无忧这个人,如果有符美轩大约要笑他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
大半夜上山为了满足一个丫头看日出的愿望,说出去肯定会被那群无良的发小笑掉牙,不过有什么所谓,发情了的男人就这德行。他承认,他就是发情了。
蓝陵煜是动了真心,而无忧也开始懵懂感知。
一切看上去,如此美好。
他只等着她,为她盛放。
车子终于到了山顶,无忧看了下手机都已经后半夜1点了,借着月色看蓝陵煜的脸色,极是疲惫,这一路上他必须全神贯注,晚上的盘山路险峻非同一般。
无忧心怀感激,在他搭建帐篷的时候主动上去帮忙,可惜对着东西她一窍不通,有心帮忙却差点绊倒,索性他抱的及时,险险的她就是跪了一下,膝盖微疼。
“唐无忧,伤哪没?”
他放下手里的帐篷支架,忙问。
无忧摇摇头,几分抱歉:“没摔着,给你添乱了,那我去拿水拿吃的好了。”
“去吧。”
见她没事,蓝陵煜也安心了,继续奋战他的帐篷,得益于从小被他爸爸到处带着去野营,对于搭建帐篷这种事他驾轻就熟,不多会儿,帐篷就搭好了,只是去拿水和食物的那个人却还没回来。
“唐无忧。”
他冲着不远处车的方向喊,空荡的山顶,他的声音寂静飘荡。
回应他的,是一声尴尬:“你先别过来。”
“你在干嘛?”
“我,我在解手。”
她羞于启齿,随便找了个理由,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尿裤子了,在拿纸巾胡乱清理。
明明不尿急的,可是却尿在了短裤上,没有拿任何换洗的衣服,她只能胡乱的在黑暗中拿纸巾随便清理底裤上丢人的尿渍。
感谢这山顶黑黜黜不见五指,她涨红着脸收拾好后,从后备箱拿了一些食物和枕头毛巾过来。
走到帐篷灯光处,蓝陵煜猛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唐无忧,不是说摔着吗?手怎么了?”
“手?”
无忧好奇的看向自己的手,然后,吓傻了,都是血,可分明,没有伤口,没有疼痛。
“手,怎么了?”她自问。
蓝陵煜眉心紧拧,拉过她的手仔细检查,完全没有伤口,好像是从哪里揩到的。
“唐无忧,到底哪里受伤了,你要是瞒着我你就死定了。”
无忧无辜的摇头:“没有啊,真没有。”
陡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三五步跑到了车子边上,抹黑找到了刚才的那几团纸,又跑回到灯光下,然后,吓白了脸:“破了。”
“唐无忧你到底哪里******流这多血,你刚才躲车那擦血你?别逼我把你扒光。”
无忧咬着唇,一脸惶恐:“尿尿流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蓝陵煜脸黑正要骂,凶恶的字眼还没出口却傻了。
“唐无忧,你……长大了?”
赏日出的计划,因为无忧这突如其来的大姨妈而有些紊乱。
首先对于这个蓝陵煜也没经验,他只知道需要大号邦迪,可是深山老林的,去哪里给无忧找大邦迪。
其次就是无忧本人有点儿痛经,因为天气燥热的缘故额头都冒了汗,看的蓝陵煜又是心疼又是素手无策。
再次还是大邦迪的问题,无忧的牛仔裤都已经渗透了,这初次到访的大姨妈来势汹汹。
权衡再三,蓝陵煜果断做出决定:“回家。”
一路车子缓行下山,一路风景无忧是再也无心观赏了,黑黜黜的也实在没什么看的,腹痛有点越演越烈,下半身不受控制的尿出东西来,黏糊垃圾的难受的不行。
她已经在蓝陵煜的解说下知道这是自己真正发育了的标志,大姨妈这种东西初次面临她半懂不懂的,可是发育这两个字她还是知道的,农村里的说法就是,成大人了。
无忧因为长大而欢喜,却因为这长大的标志而万分苦恼。
她的手,始终垫在屁股下,不敢弄脏蓝陵煜的车。
“你坐的不难受啊?”
蓝陵煜终于看不下去了,她都把自己整个胳膊都坐成了紫色了。
无忧红着脸:“会弄脏车的。”
蓝陵煜握住了她是手,一抽,无忧半个屁股就掉到了座位上,她微惊,但听得蓝陵煜淡无所谓道:“现在已经弄脏了,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