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日子,慕修司再度消失在童子栗的生活中,她在医院安心养病,一如既往的安静,不曾问起慕修司半句,从夏初晴口中得知此事的慕修司只是苦笑。
“夏初晴,我该怎么做。”慕修司办公室里甚至有股酒味,一向严谨的他,如今只剩下爱而不得的痛苦。
这半个月,慕修司这幅样子她看得多,从一开始慕修司找她来照顾栗子,并道明原因后她恨不得打死他,而她确实那么做了,而慕修司就这么受着,硬生生被她打了好多耳光,她累了,慕修司又开口,想知道栗子的情况,她本不想理会,可他可以天天给他打电话,甚至在开会的时候,她便心软了,可有的事,她不得不劝“放手吧,栗子不会原谅你的,她甚至不会听你解释,会跑得远远地,等忘了一切才回来。”
慕修司点了一根烟,火星燃烧,烟雾缭绕中,他苦笑着开口“我也想,可是控制不住。”
“……”夏初晴想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呢,看起来明明应该冷酷无情的,怎么又可以就认定一个人了,就那么一个人。
慕修司的深情,童子栗感觉不到,也不愿意感觉到,这段准备手术的日子,她迎来了另一个人。
楚盈盈拎着果篮进来的时候,夏初晴以为她们是朋友,张罗着楚盈盈坐下,不热情也不冷漠。
童子栗的反应很淡漠,甚至可以说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是来道歉的。”楚盈盈把果篮放在茶几上,开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弱。
“不必了,骨髓我会捐,慕修司处心积虑要的东西,我会给,这婚我会离,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去抢。”童子栗难得的开口,声音很清冷,没有温度,可最后一句带着对楚盈盈的讽刺。
“首先,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你不该那么激动的,我承认我很卑鄙,可我从来没想过害你!其次……”楚盈盈难得情绪激动,为自己辩解。
“够了。”童子栗说,脸上露出不耐烦“那天的事,我一个字也不想听,如果你来道歉,我原谅你了,你走吧。”
夏初晴听到这里也知道了,听童子栗这么说,自然上前,对还想说话的楚盈盈开口“小姐,栗子累了,让她休息吧。”
楚盈盈自知理亏,咬着唇,看上去楚楚可怜,正是这幅样子,看得童子栗脑袋胀痛。
楚盈盈走了,走之前她说“童子栗,如果你就这么放弃,我会替你爱他的。”
医院外的天空很蓝,白云飘飘,偶尔飞过一只飞机,这个场面她看了好久,不累,夏初晴坐在旁边,犹豫着开口“栗子,慕修司……”
“初夏。”童子栗打断她“等我捐了骨髓,我想回M市,听说雅雅怀孕了,她和卫亥的婚礼我想去。”
说到怀孕,童子栗很平淡,夏初晴却心里一痛,不再替慕修司说情,对童子栗来说,这次的伤害太大,她躲不了,只能把自己关在病房,不闻不问,不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