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一，牧洋照常去上班，他现在是副总，又刚上任不久，更要努力的工作，因为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做决定。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关于昨天的事情，林曦涵还蒙在鼓里，因为没有人和她说起，她只看新闻上说昨天海边有不少人落水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季薇和米桐都还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季薇是不知道怎么说，而米桐是自己还没有缓过来，她还在家里玩颓废和忧郁呢。
林曦涵一大早到办公室，因为休息了两天，有不少事情等着她处理。
林曦涵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季东海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季东海说：“涵涵，有，有件事情我想应该要让你知道。”
林曦涵见季东海吞吞吐吐的，就说：“东海，有什么事情就说呗，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季东海说：“牧洋，牧洋他……”
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
林曦涵说了句请进，然后又问季东海：“牧洋他怎么了？”
季东海在电话那头说：“牧洋，牧洋他可能不在了。”
牧洋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对林曦涵说：“林总，我这里有一份……啊，不好意思，您正在打电话呢。”
牧洋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季东海并没有听到。
林曦涵轻轻地对牧洋说：“你先等一会，我先接个电话。东海，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明白。”
季东海组织一下语言然后又说：“我说牧洋他可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哦。”林曦涵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又说道：“你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就说这事？”
“啊。”季东海倒有点懵圈了，涵涵的反应是不是太冷淡了一点，难道是他刚才没有表达清楚，还是说她一下子没法接受这个事实，傻了，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涵涵，你，你没事吧？”季东海试探性地问，因为这实在太诡异了。
“棒棒哒。东海，要是没有其它事情我就挂了，公司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就这样啊。”林曦涵果断地挂断电话，她觉得这个季东海挺有意思的，一大早没事消遣她。
牧洋问：“季总的电话？”
“是啊。这个季东海，不知道脑子哪里抽了，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你知道他刚才和我说什么吗？”涵涵笑着问牧洋。
“你们说什么我上哪知道去。对了，这份计划书你看一下，我觉得下阶段的工作我们可以这样开展，要是你没有意见，咱们什么时候开一个高层会议，把它部署下去。”现在牧洋和涵涵是营销系统两个大拿，一二把手，所以很多工作他们就可以决定，开会也是走个形式，同时也是尊重其他领导的意思。
“行，放这吧，回头我再好好看看。对了，你这两天忙什么呢？”林曦涵又问牧洋。
牧洋说：“没忙什么，在家待了一天，昨天去外面散散心，就这样。”
林曦涵说：“周末到外面走走也挺好的。我这两天可累坏了，我大学一个姐妹来S市，我陪了她两天。”
牧洋笑着说：“那也不错，至少有个伴。林总，工作的事情就先这样，我去给各个部门领导开个短会。”
“行，去吧。计划书回头我看完再和你说。”
牧洋离开林曦涵的办公室，就吩咐助理召集其他营销部门的头过来开会。
季东海和涵涵通完电话后，一直晕乎乎的，涵涵也太不正常了，哪有这么不在乎的。
他越想越不对劲，就给季薇打个电话，这个点季薇还在家里睡懒觉呢。
“哥，你不会被豆浆呛了吧？一大清早打什么电话，我还在和周公吹牛逼呢！”季薇打着哈欠说。
季东海说：“薇薇，有个事情我总觉得不对劲，所以想让你给我分析一下。”
“什么事情还能把我们季总难住了？说说看，本大小姐开解开解你。”季薇从床上坐起来说道。
“我刚才给涵涵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说牧洋离开人世了，你知道她什么反应吗？”季东海把他刚才和涵涵的对话和季薇说了一遍。
“啊！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直白地说呢，她会受不了的。对了，她到底什么反应？”季薇先是大惊小怪了一阵，然后又问道。
季东海说：“平静，非常非常的平静，她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季薇思考片刻，然后心有余悸地说：“哥，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涵涵不是要发狂吧？”
“你是这么想的？”
季薇说：“那你以为呢！”
季东海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就是想不通才问季薇的，他又说道：“要不薇薇，你再打个电话问问涵涵的情况，你是她的闺蜜，又是女孩子，很多东西比较方便问。”
季薇想了想也对，她对涵涵其实也挺担心的，要是她真的知道牧洋就这样挂了，一定会伤心死的。
季薇挂断季东海的电话后，又给涵涵拨了一个。
此时林曦涵正在交代祝乐一些事情，看到季薇打电话过来，就和祝乐简单地交代几句，然后接通电话。
她不明白今天季氏兄妹是怎么了，一个个大清早打电话过来。
“薇薇，你这么早起床了？这不符合你睡美人的风格啊？”林曦涵调侃季薇说。
季薇见林曦涵还能开玩笑，应该不像有事的样子，就问：“林总，您在忙什么呢？”
涵涵说：“还能忙什么，工作呗。等会几个高层要开个会，牧洋最近做了一个营销策划方案，我们要讨论一下。”
“牧洋？”季薇在对面嘀咕一声。
林曦涵奇怪地问：“牧洋怎么了？我说季大小姐，你和季总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提到牧洋都这么吞吞吐吐的？”
“涵涵，你真的不知道？”季薇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直截了当的好。
林曦涵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两兄妹鬼鬼祟祟的。”
“涵涵，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我才敢告诉你。”
林曦涵说：“你就说吧，我心理有准备，时刻准备着。”
“牧洋他昨天，昨天。”季薇结结巴巴地说，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他昨天怎么了？我说季薇，你能好好说话么。”
季薇调整一下情绪说：“牧洋他昨天去海里救人，一直没有回来，可能已经淹死了。”
“什么？”林曦涵在电话里突然停顿不说话，这可把季薇大吓一跳。
过了一会儿，林曦涵在电话里面哈哈大笑，笑着非常没有形象。
季薇更吓着不行，完了，完了，涵涵吓疯了。
季薇说：“涵涵，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我节你个头。我说季大小姐，你是不是闲大发了，你要真的没事做，就去马路边扶老奶奶过马路，顺便再让别人讹你一把，那多过瘾。你消遣我干嘛？”林曦涵把季薇数落一阵又说：“好了，季大小姐，我真的有事，没空陪你瞎咧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OK？”
林曦涵也不等季薇反应过来，就直接挂了电话。
季薇也和季东海一样，直接呆萌了。
这个跟设计的剧本是不是有出入？导演、编剧、摄影师、场景师呢？这不是拍电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