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说那个。”余雅似乎不想多谈她以前的事情。
牧洋也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只是余雅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她有什么麻烦，他希望自己可以帮她一把。
牧洋又问：“你以前在哪里工作？”
“N市。”
牧洋说：“我以前也在N市待过一阵子，不过时间不是很久。”
“哦。”
余雅开始收拾碗筷，牧洋帮她的忙，一个拿去厨房洗碗，一个擦桌子扫地。
余雅家是一个自盖的小平房，只有一层，面积不大，只有一百多个平方，这在乡下来说是非常小的。一般乡下的自盖房都会上两百平米以上，而且最少会做两层。
牧洋考虑应该是余雅家经济条件不好，因为看这个房子的新旧程度，有些年月了。
余雅洗完碗，再用干布把碗一个一个擦干净，然后放进橱柜子里。
牧洋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吹风，乡下的空气真的好新鲜，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余雅也搬了一张小桌子和一把椅子过来，就坐在牧洋的旁边，她开始批改学生的作业。
一共有十几张画，上面的画还挺稚嫩，一看就是小孩子画着，线条都描不好。
余雅工作挺认真，她每一张画都看着挺仔细，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嘴角含笑。她还在每一幅画上面写评语，大多是一些鼓励的话，还有对方需要改进的地方和注意事项。
这个女人真的好美，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
余雅见牧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的脸又红了，她轻声细语地问：“你看什么呢？”
牧洋刚才正在想心事，余雅的问话让他清醒过来，他才注意到自己正盯着人家美女看，这是极不礼貌的，小心人家美女把他当色狼。
牧洋灵机一动说：“我，我在看画。”
余雅嘴角笑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她的表情似乎不大相信。
牧洋说：“我看到这些画，就想起我刚学画那会，那个时候真搞笑。”
“你学过画画？”余雅惊讶地说。
“学过一段时间。”牧洋实话实话，他不喜欢欺骗。
余雅又问：“水平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牧洋不知道怎么评价自己，他选择一个模糊的词语，说太好不合适，说不好也不合适，马马虎虎这个词应该最能搪塞别人。
“要不你画一张我看看。”余雅似乎找到知音，非常兴奋地说。
“这个，现在？”
“嗯。我去给你拿画纸和画笔。”余雅说干就干，她回到她的房间，找了一叠画纸和一盒画笔过来。
牧洋看着余雅殷切的目光，他也不矫情，再说他也有好几个月没碰画笔了，心里还有点痒痒。
“画什么好呢？”牧洋在心里略微思索就有了主意，他开始画起来。
余雅在一旁瞧着，他拿画笔的手势非常专业，线条粗细均匀，速度还非常快，十几分钟就勾画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牧洋画画非常专注，他完全沉迷在他的世界，他脸上的表情也好丰富，与画上人物的心情融为一体，欢快、愉悦、朝气、希望。
余雅看到牧洋画了一个美女老师领着一帮孩子们坐在一个山坡上画树木和花朵，蓝天和白云。她都要惊呆了，因为这个事情她刚做不久，而且美女老师是那么眼熟，似乎就是她的一个老朋友。
二十多分钟后，牧洋就停下笔，然后把画递给余雅。余雅拿着画，简直不敢置信，因为牧洋所表现出来的专业水准，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逼真的画。
牧洋的画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的，人物鲜活，孩子们在绘画的手似乎还在动，美女老师此时站在一旁指导，余雅似乎还能听到她说：白云是飘的，树叶有风吹，我们是快乐的小精灵。
“你是怎么做到的？”余雅傻傻地问牧洋。
牧洋想了一下说：“我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画出来，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余雅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绘画人才，但是她确信在她认识的人中，没有人可以达到牧洋十分之一的水准，即使她的老师，也和他相距甚远。
“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看你的功底，一定得过名家指点。”
牧洋笑着说：“我是和我爷爷学着，他是一个老画匠，名气可能不大，但是技术确实是一流的。”
“我，我能拜他为师吗？”余雅似乎特别钟爱绘画，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
“恐怕不行。”
余雅歉意地说：“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像你爷爷这样宗师级别的画家不轻易收徒弟的，是我考虑不周。那我能不能拜访一下他老人家，让他指点我一二？”
牧洋依旧摇头。
余雅有点失落，她就如看到前面有一座宝山，里面全是珍贵珠宝，但是却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这种感觉是非常难受的。
“我爷爷都和阎王下了好多年棋，画画估计早忘了。”牧洋开个玩笑说。
“啊？你爷爷他不在了。”
“嗯。”
余雅美丽的脸上一片惋惜，突然她美丽的大眼睛一亮，她使劲拍一下自己脑壳说：“真笨！”
牧洋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又有什么主意。
“你能不能收我为徒，只要你愿意教我，我什么都愿意答应呢！”余雅太爱画画了，她现在的水平老是上不去，现在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所以她倍感珍惜。
“做我女朋友也愿意？”牧洋纯粹属于开口胡诌，他只是随意开个玩笑，说出口后就后悔不已。他怎么可以和她开这种玩笑，牧洋真想抽自己几个耳聒子。
但是话说出去了，就如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也不可能。
余雅尴尬地杵在那里，她没料到牧洋会这么说。余雅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
牧洋想说点什么，只是他自己脑子也乱了，怕说多错多，根本就不敢再乱扯淡。
“如果你真的想我做你女朋友，我愿意，但是从今以后，你不能再和别的女孩子勾勾搭搭，你要对我忠诚，当然我对你也会一心一意。不管你做什么，将来怎么样，我都会不离不弃。”余雅认真地说。
牧洋这回有点骑虎难下了，玩笑是他挑起来的，现在人家姑娘认真的，他总不能说刚才是开玩笑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