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帮许菲苒轻轻地揉她的脚丫子,水冷了之后他又加些热水。
“好了。帮我擦干吧,我要去冲个凉。”
“嗯。”
牧洋把洗脚水倒了之后,对许菲苒说:“你现在这么不方便,要不要我帮你洗。”
“去你的。还想占我便宜,我才不要。”许菲苒红着脸骂道。
“呵呵,影儿,你都怀上我的孩子了,你说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瞧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同意的。还有,你等会就坐在这里,不许偷看。”
“哈哈。都要做妈妈的人,脸皮还这么薄,你以后怎么给孩子喂奶呀?”
“还要喂奶啊?”
“你以为孩子生下来就没事了,你不喂奶他吃什么,不就饿死了。”
许菲苒想了一会说:“吃奶粉呀。”
“小孩子一生下来就吃奶粉免疫力会很差的。你也不希望咱们宝宝三天两头的生病吧。”
“哦。”
许菲苒拿上睡衣自己进去冲了个凉,不管牧洋怎么说,她就只要自己动手,不要牧洋帮忙。
睡觉前,牧洋把胡子刮了,许菲苒帮他把头发也打理了一下,牧洋又是一个大帅哥。
牧洋抱着许菲苒躺在床上,他把耳朵贴在许菲苒肚子上听了听动静,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
“影儿,宝宝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呢?”
“这么晚了,他也要睡觉的呀。”
“说的也是。”牧洋点点头,突然又说:“不对呀,你肚子里面黑漆漆的,他哪知道白天还是晚上?”
许菲苒说:“他妈妈要睡觉,他当然要陪他妈妈睡觉了。这都不懂,这叫母子连心。”
“原来是这样啊。我家宝宝真聪明,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妈妈。”
“你以为他像你呀,这么不省心,整天就知道让我提心吊胆的。你就不知道机灵一点,别人叫你去你就真去。”
“呵呵,老婆。”
“别和我嬉皮笑脸的。每次我一说你就是这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屡教不改。以后我让雪豹跟着你,你有什么危险的事情,让他去做就行。”
“哎呀,你还给我配保镖。”
“嗯。你的安全是我一块心病,你要是悬的,我的一颗心就悬的,不得安生。”
“影儿,都是我不好,总是让你操心。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大行动?”
“嗯。”
“因为我这件事情?”
“是也不是。”
“怎么说?”
许菲苒说:“你这个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索,有没有你这个事情我和他们迟早都要开战的。因为我手上有一样东西让他们盯上了。”
“这个东西这么吸引人,让他们这么不顾一切。”
“嗯。它既是我的扫把星,又是我的护身符。”
牧洋说:“你说的是影子。”
“嗯。”
许菲苒想了一会说:“牧羊犬,本来我打算一生都不和你说影子的事情,因为它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威力无穷,用不好引火烧身,你少知道一点就多一分安全,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
牧洋说:“是不是因为影子曝光了?”
“是的。影子是只能生活在虚拟和黑暗中的,一旦曝光,它就会非常危险。”
“我明白,所以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关于影子的问题,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问过。”
许菲苒说:“影子是我手上唯一的底牌,是我抗衡龙氏、苏氏、许氏三大巨无霸唯一的力量。它们只忌惮影子,如果没有影子,在他们眼中,你的影儿什么都不是。”
“影儿,如果你不能说,你现在也不需要和我说什么,我只要你平安。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你是不是一直在想影子到底是谁?你的潜意识里面一直认为我就是影子对不对?”
“嗯。我不否认,我一直有过这样的怀疑,但后来我不认为你们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
牧洋说:“因为你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色彩斑斓,它只是一个影子,是虚拟的,黑暗无边。”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一个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一个是看不见摸不着。”
“嗯。”
“你和影子无话不说,就因为你把她当成你最亲密的朋友,心灵和灵魂交流的朋友。”
“可以这么说。”
许菲苒说:“你想不想见她一面?”
“曾经想过,现在不想。”
“为什么?”
“因为影子是不能见光的。”
许菲苒说:“牧羊犬,你知道吗?你一辈子也见不到影子。”
牧洋看着许菲苒,许菲苒笑了笑,她没有再解释什么。
“影儿,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
“说吧。我应该可以帮你解惑。”
“我这些年几次三番地遭到陷害、追杀、绑架,他们是不是想用我要挟你?我自问平时待人宽厚,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别人犯不上要我的命。”
“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
许菲苒的回答出乎牧洋的意料,他不明白许菲苒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在他看来,他们对他这样,无外乎想要挟许菲苒。
许菲苒看牧洋迷惑地看着她,就解释说:“他们开始并不知道我手上控制了影子。所以他们抓你也好,绑架你也好,或者其它什么也好,不是冲我,而是冲影子去的。当然有一小部分是因为我私人的原因。”
“因为我和影子走着近?”
“嗯。”
“你刚才说有一部分你的原因,是什么?”
许菲苒说:“你这么聪明一个人,会想不明白吗?”
“你是说有人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嫉妒我,所以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我也不确定是否全是他做的。不过有些事情的确是他做的,比如打击苏牧还有你和余雅的事情。”
“他是谁?”
许菲苒笑着说:“你要知道这个干嘛,你还想报复呀你?”
“影儿,你知道吗,我对当年苏牧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我不是因为他让我破产、身败名裂而不能释怀,而是因为他下手实在太歹毒了,威胁昌子不说,还设计下毒,这是不把人命当回事。”
“牧羊犬,你可能错怪他了,他要打垮你的苏牧不假,但是设计陷害文昌明,并让他下毒这个事情,不是他干的。”
“不是吗?”
“嗯。”
“那是谁?”
许菲苒说:“另有其人。”
“毁我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