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个提示:资金流向。”
“我不大懂,影儿,你能再说详细一点吗?”
许菲苒说:“你不懂是因为你没有参与其中,像他们这么大的集团,资金的源和流都是极其庞大的,资金的流向就代表他们盈利的方向。你想如果只出不进,或者入不敷出,这么大一个集团能撑多久。这就是为何许氏、苏氏和龙氏向来如此神秘的原因。”
“我明白了。它们的支柱产业一直是隐蔽的,也就是说,外人根本就不会明白它们真正的核心是什么。因为一旦知道了,如果对它进行打击,这种后果是极其恐怖的,有可能会导致大厦的崩塌。”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影儿,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你以前不是说投行是它们的支柱产业吗?”
“是呀。投行是它们的支柱产业之一,可你想一想投行的特点,别人能对它做什么文章呢?”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投行只负责投资,而且它项目多,范围广,别人就算想做点什么文章也没有办法,因为你总不能把它每一个投资的公司都打垮吧,这根本就做不到不说,代价也太大了。所以它是可以见光的。”
“聪明。投资集团投资的公司五花八门,而且它的盈利模式都是计算好了的,要么是那种盈利极强的公司,要么是发展潜力巨大的公司。这样的公司,如果别人想狙击,自身也要付出惨重代价,再说,这么多行业,这么多公司,别人怎么狙击的过来。所以三大巨无霸最稳定的收入,就是投资公司。”
“不过想要成为真正的巨无霸,它们一定会在某个领域形成绝对垄断,只是这个是隐蔽的,没有人知道具体是什么,只有家主一个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龙氏只有龙爷一个人知道,龙氏真正的核心是什么。”
“是的。许氏也一样,只有我外公才知道许氏的核心秘密。其它人都不知道,包括我。”
“那他怎么控制这个呢?没有人帮他干活,它怎么又能成为核心。”
“牧羊犬,你说我手上有多少个公司?”
“不知道。”
“那你又觉得我手下的人知道吗?”
牧洋说:“如果你不说,应该没有人知道你手上具体有多少个公司,而且涉及哪些行业。”
“是呀。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同样的道理,就拿龙氏来说,龙爷不说,又有谁知道龙氏的情况,手下的人只会认为他们只是龙氏的一小部分,因为他们的确是一小部分而已。”
“影儿,我想明白了。我说你们这些人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复杂的问题,都要把人绕晕。”
“嘻嘻。”
许菲苒摸着牧洋的脸颊说:“这就绕晕啦,这才是一点皮毛呢。你要学习的地方还好多。”
“啊。”牧洋突然坐起来,大呼小叫地喊了一声。
许菲苒奇怪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影儿,照你这么一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它们的核心机密了?”
许菲苒笑了笑,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牧洋:“你说呢?”
“是?”
许菲苒摇摇头说:“再猜。”
“不是?”
许菲苒又摇摇头说:“再猜。”
“是和不是我都猜过了,还能怎么猜?”
许菲苒说:“嘻嘻,我就不告诉你。”
“切。不想说就算了。对了影儿,你刚才说你有两大意图,如果狠狠还击让他们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算一个的话,那么还有一个是什么?”
许菲苒沉默一会说:“其实我这么做都是在掩饰我最真实的一个目的,也是最重要的目的。”
牧洋想不明白地说:“你的真正目的不是报复吗?”
“不是。牧羊犬,咱们现在根基太浅,还不是和他们硬碰硬的时候。我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
“你有苦衷不得不这么做?”
“嗯。”
牧洋想了一会,还是不得头绪,许菲苒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许菲苒也不打扰他,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要快速成长,必须学会独立思考,他只有自己参透很多东西,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
“牧羊犬,我提点一下你,你说我最依仗的东西是什么?”
“影子。”
许菲苒继续引导他问:“影子最大的威力又是什么?”
“影子活在黑暗和虚拟中,它最大的能力就是收集情报和处理信息。哎呀,影儿,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影子现在曝光了,你的身边有内鬼。”
“牧羊犬,你真棒。我稍微提醒你几句你就想通了。影子存在这么多年,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他们只知道我和影子关系密切,却从不知道影子实际上就是控制在我手上。你说这么大的秘密,他们现在怎么会知道呢?”
牧洋说:“只有一种解释,你身边的人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
“是呀。可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我和影子,不可能是我泄露的,那你说会是谁?”
“啊!”牧洋惊讶地长大嘴巴说:“影儿,你的意思是影子叛变了?”
许菲苒笑笑说:“影子是不可能叛变的。”
“你怎么可以肯定呢?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忠诚和不可能的事情。”
许菲苒微微一笑说:“不是忠诚不忠诚的问题,而是能力的问题。牧羊犬,你看到的影子不是真正的影子,或者说你看到的影子只是你认识的影子很小的一部分。”
牧洋看着许菲苒,他在消化她这句话的意思。
牧洋直到现在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和许菲苒的智商相差十万八千里,她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他就想半天也弄不明白。
她说话云山雾里的,一句话说了三分,藏了七分,谁能听得懂。
“影儿,这个秘密只有你和影子知道,不是你说的,又不是影子说的,那么会是谁呢?”
“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还是不明白,你不是说只有你和影子知道吗?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呀。”
许菲苒说:“牧羊犬,你对人性了解的还真是不多。内鬼也好,卧底也罢,他们的职责就是探听情报,即使他们不知道,也会想办法弄到的。我可以防一时三刻,防不了一辈子呀。他们探听到这个情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有一点,这个散布消息的人,一定是我身边的人。”
“影儿,你就是想借这次机会把他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