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我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洋,我错了,你不要生我气好吗?”
牧洋只是心疼她,怎么可能会真生她的气,她都这么可怜了,他有什么理由生她的气,要生气也只是生自己的气。
“你回了W市后就在你今天那家酒店做服务员吗?”
“还没有。我当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好,有一天上午在街上溜达的时候看到一个广告栏,上面说有一个健身中心要招一个瑜伽教练,待遇还不错。我想我以前天天练瑜伽,身材也不错,应该可以去试一试,没想到我一去别人就收下我了。”
牧洋问:“后来怎么又不做了,瑜伽教练还挺不错的。”
林曦涵说:“我也想一直做下去呀,可是健身中心有一个经理老是纠缠我,我没办法,坚持了十几天最后只能辞职,白干了那么久,工钱都没有拿到。”
“你长得这么美,又不会保护自己,骚扰你是在所难免的,以前你是林总,别人当然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现在你落了单,漂亮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
“嗯。”
林曦涵又接着说:“从健身中心出来后,我又去了一家培训中心教小孩子弹钢琴,因为我没有身份证明,他们一天就只愿意给我三分之一的工资。我想先生活下来再说,其它也就不要计较啦。”
“是不是别人又给你小鞋穿?”
“嗯。我在那里干了个把星期,后来听一个同事说培训中心行政部的主任有一个什么亲戚四处找不到工作,她想把她亲戚安排进来,就把我辞了。我稀里糊涂就又失业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一个漂亮的女人在职场上要面对各种考验,潜规则、打压、刁难、恶性竞争等。
“你也真够背的。”
“嘻嘻。这可能就是咱们经常说的祸不单行吧。我随后又做了几份短期工,再后来就去了这家酒店,一直做到现在。我去这家酒店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包吃包住,条件虽然差了一点,至少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不用再四处流浪你说对吧。”
“涵涵,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只要能再次见到你,什么都不委屈。”
“你真是个傻丫头!”牧洋搂着林曦涵的腰,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他说:“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涵涵,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会对我好吗?”
“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林总,还是一个身份卑微的服务员,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分别。涵涵,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
“能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好开心。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唯一喜欢的女人是许菲苒,你不会对不起她,同时也不想辜负我。洋,我放弃了,你好好的和她生活吧,抚养大你们的孩子,做一对世界上最幸福的恋人。”
“你怎么又变卦了?”
“我没有变卦。洋,我从小一个人长大,没有什么亲人,挺孤苦的。以前我爸和我叔叔成天斗,他们明争暗斗了几十年,斗着斗着,亲情也就斗没了。后来林氏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他们兄弟倒是齐心协力了,可最终还是没有渡过这次难关。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注定要孤独一辈子。所以我不怪你,要怪也只怪这是命。”
“你相信命运?”
林曦涵说:“经历多了,不得不信呀。有一朵花叫孤芳自赏,也许说得就是我吧。上天给了我漂亮的容颜,然后让我生在一个荒芜的山谷中,一生凋零。”
“你既然相信命运,为什么不认为我就是命里解脱你的人,我的出现,也许是把你从孤独和火海中拉出来呢?”
“洋,曾经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现在的我不再这么想了。你是许菲苒的,不是我的。我不想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我的不幸何必参和到你们的幸福中让大家都不快乐呢?”
牧洋悻悻地说:“林曦涵,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善良,自私一点会死呀?”
“我……”
“行了。你现在在我手里,你说什么都没用。除非你说你和我在一起不快乐,不然你一辈子也逃不出去。”
“我快乐的。”
“这不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呢。”
牧洋抱了林曦涵一会儿,又说:“涵涵,我心里有一个疑问,你在老东西那里住的时候,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吗?”
林曦涵说:“他想来的,只是没有得逞。他每次想强迫我,我就以死相逼,他也就不敢太紧逼了,可能他也怕闹出人命,再说如果我死了,他不是什么目的都落空了么。”
“哦。”牧洋陷入一片沉思,他还是在琢磨怎么干掉这个老东西,同时又不让涵涵担惊受怕。
“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生意上一点事情。”
“对了,你说你来这里谈生意,谈成了吗?”
牧洋说:“怎么说呢,一半对一半吧。”
涵涵笑着说:“你慢慢来,不着急,谈生意就要有耐心,你这么厉害,什么事情也难不住你的。”
“呵呵,你呀还是这么信任我,纯粹是一个脑残粉。”
“嘻嘻,我就是你的脑残粉。”
“你刚才只吃这么一点,吃饱没有呀,要不要我再去楼下买一点吃的上来?”
“不要。晚上不能吃太多的,容易积累毒素。女人都需要保养的。”
“行。你早点睡觉,好好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明天咱们回家。”
“嗯。”
牧洋把涵涵抱在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
林曦涵一直盯着他看,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真的好美好美。
“洋,晚安。”
“涵涵,晚安。”
牧洋帮林曦涵关掉房间里的灯,然后离开房间并关上房门,他没有直接回他的房间,而是敲响隔壁雪豹的房门。
“雪豹,开一下门,是我。”
牧洋刚说完,雪豹就把房门打开,他说:“牧总,有什么指示?”
“什么牧总,这里就咱俩,你这么拘谨干嘛?”
雪豹讪讪地笑笑,然后说:“洋子,怎么还不睡?”
牧洋说:“我来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你尽管说。”
“对面那个女人对我十分重要,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担心她偷偷跑了,你帮我看住她。如果她胆敢逃跑,你帮我跟着她,然后告诉我,我去把她逮回来。”
“是。”
“辛苦了。”
“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