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故意问：“什么声音？不会是依依的手机响了吧？”
“头……我错了。我承认我刚才吹牛逼了，其实我和林总不熟，她是老总，是公司高管，我只是一个小业务员，上哪有她的号码。”
“你还和我说瞎话是吧？行。看样子不让你们见到棺材，你们是不会掉眼泪的。林总根本就不在林氏集团了，而且林懂事长也已经破产，你们两个根本不知道涵涵去了哪里对不对？”
“啊？”顾克和柳依依都惊讶地望着牧洋，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们不要这么一副表情看着我，我知道的远比你们多。说，你们为什么要骗我？”牧洋说话的语气不重，可是说话的分量还是非常重的。
柳依依和顾克都不自觉地低下头。
“依依，你最诚实了，你说。”
柳依依看看顾克，然后一拉他的衣角，想让顾克说。
顾克把身子往后退，他非常不讲义气地把柳依依顶在前面。
“我……我……”柳依依开始东张西望，一个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喜欢左顾右盼分散注意力。
“你是不是不方便说？”
“嗯。头，您能不再问吗？”
“你说呢？”
“头。我们没有说实话对您绝对没有恶意，对于这点您要相信我们。”
牧洋看了一眼周围，这里乱哄哄的，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他就带上顾克和柳依依出了肯德基，去旁边开了一个酒店钟点房。
牧洋把两人拉进来，然后关上房门。
他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顾克和柳依依老老实实地站在他的面前。
“现在没有外人了，可以说了吧？”
两人依然低头不语。
“你们不说，我就帮你们说，说的不对的地方你们再补充。你们进去林氏集团动机不单纯，是带有某种目的。”
柳依依说：“头。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是哪样？”
“我不能说。”柳依依耷拉到脑袋，怯怯地说。
“是许凝不让你们说？”
“啊。”柳依依和顾克对牧洋的话十分吃惊，他似乎知道点什么。
牧洋刚才只是试探他们俩，他故意提许凝的名字看他们的反应，可是结果已经一目了然。
他们俩真的是许菲苒的人。
“您……您怎么……”
“我怎么知道许凝的？你们俩不会还想狡辩，不认识她吧？”
顾克说：“头。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了，我们也不想瞒您。我们是小姐安排在林氏集团的，目的是为了协助您的工作。”
“她担心我应付不过来？”
柳依依微微点头：“头。小姐派我们两个过来，不是要监视您，只是想让您尽快立足。还有……”
“还有监视我和林曦涵，不让我们两个走太近，只要我和她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们就通风报信。”
“差……差不多。”柳依依见不能再隐瞒下去，就只能点头承认。
“你们是许凝的手下？”
柳依依颔首说道：“嗯。我们的直接上司是凝姐……许凝。”
“你们是许总亲自挑选的还是许凝直接安排的？”
顾克：“许凝。”
柳依依：“许总。”
柳依依瞪了顾克一眼，她对顾克和她之间的默契非常不满。怎么每次都说不到一块。
“还在骗我！你们还是统一一下口径吧。免得连自己都难相信。依依你说。”
“是是许总。”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不是许凝安排的么？”
柳依依不自觉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许凝骗不到我。能设下一个骗我这么久的局，也只可能是许菲苒下的套。”
“头。小姐没有下套，她只是在关心你。”
牧洋淡然地说：“说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已经离开，林氏集团也不再是过去那个林氏集团。说吧，你们除了监视和协助我，还有什么目的？”
“没了。”
这回两人倒是异口同声，只是牧洋根本就不相信他们的话。
“依依、顾克，你们相信么，要是以前，你们这么说我一定不会怀疑。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过去的我已经一去不复返，你们再想轻易地骗我，难啊。”
“真的没了。”顾克和依依依旧矢口否认。
“既然你们不死心，那我就给你们分析分析。我离开林氏集团也快有一年，林董事长已经破产，涵涵也不知去向，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留在林氏集团，你告诉我没有什么目的，你信吗？”
柳依依和顾克相互看一眼，然后同时摇头，因为漏洞这么大，谁会信呢。
“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姐……小姐……”
牧洋冷冷地说：“她怎么了？说。”
柳依依闭着眼睛说道：“小姐想要收回林氏集团。”
她说完这句话，一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无力。
“这是好事，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顾克，这回你说，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依依一个女人出头吧。”
“这个，这个……”顾克摸摸额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是真的不敢乱说，说多错多，牧洋现在眼神这么犀利，他只要说错任何一句话，他都可以抓住漏洞从而抖出更多东西。
他就像一个顺藤摸瓜的老农夫，只要抓到一根藤，其它都不攻自破。
“有隐情？”
“没有。没有。”顾克只知道摇头。
“顾克，你的眼睛出卖了你。什么隐情？说！”
“头。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小道消息也算。顾克，你堂堂一个八卦男，你说你一点内幕消息都不知道，我是不会信的。”
“头。我……”
“你很为难？”
“嗯。”
牧洋把手机摆在茶几上说：“你不说可能会更为难。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许总，我让她和我慢慢地说。”
“不要不要。头，我说我说。”顾克也像柳依依一样，在牧洋面前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缴械投降。
“说吧。不要再骗我。你是骗不了我的。如果一个谎言要用十个谎言去弥补，你觉得你弥补得过来吗？”
“好。好。头，我事先声明，我这个消息只是一个小道消息，不知真假，您信也好，不信也好，您都只当耳边风听听算了，左耳进右耳出，千万不能传到小姐耳朵里。”顾克在说之前还不忘叮嘱牧洋。
“知道了。那么啰嗦干嘛。”
“有一个小道消息说，林董事长的破产和跳楼与您离开林氏集团有关。我揣测上意，这可能是真的。”
“为什么这么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