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5314400000026

第26章 妙法

鼎御颔首:“朕听闻欧阳晟不出一日便破获此案,当真是国之栋梁!”继而看向苏沉央:“苏大小姐,方才你落水之前,朕同你说过的话,你可曾记得?”

“什么好吃的,好看的......”苏沉央挠了挠发,不禁咬紧了唇,似是尽力想着。

鼎御不由得被苏沉央这副认真之相逗笑,连连点头:“苏大小姐真是率性,既然想不起来就罢了。”

那边,梁言步履匆匆赶往莲香坊,却见欧阳晟带领一队官兵,行色紧张,亦是匆匆之相,不由生疑,上前一把拽过欧阳晟问道。

“欧阳晟,这么急着去哪啊?”

欧阳晟见是梁言,深叹一声,摇着头,似是感慨良多。

“唉,也不知造了何种冤孽出了个采花贼,据说昨夜竟害死了一名女子,我正赶往凶案之地。”

“这世道,连采花贼都这般凶悍?”

欧阳晟扫视周围,拉着梁言行至一处角落,低声道:“何止凶残!那采花贼还是冲一嫁娘子下的手!”

梁言皱眉:“竟有此事。”

欧阳晟一拍梁言的肩:“不再多言了,我去了。”

梁言轻一点头,目送欧阳晟匆忙而去,半晌,才回过神来。

回到画舫停靠之处,梁言远远便瞧见鼎御与苏沉央相谈甚欢,踌躇过后还是上前。

“梁言,方才朕见欧阳晟带着一众官兵,行色匆匆,不知前往何处,究竟发生了何事?”鼎御见梁言回来,问道。虽说于朝廷中一些迂腐老臣眼中,他鼎御着实是个只知潇洒人间的臭小子,怎料他之所以频频出宫,正是想借机寻访百姓疾苦。如今这么大动静,他亦不会放过。

“回禀皇上,欧阳督捕说这几日京城之中出了采花贼,于昨日还害出了一条人命,”梁言抱拳道。

鼎御正欲说话,却见苏沉央拍案而起,将二人吓得浑身一颤。

“哼,本姑娘生平最厌恶欺负女子之人,那采花贼真是该死!若是被我遇到,定要打他个满地找牙!”

这傻丫头,入宫为妃于她而言便是死路一条。

梁言苦笑,摇头心道。

鼎御笑得更欢,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便命梁言道:“如今天色已晚,城中又闹了采花贼,梁言,就由你亲自护送苏大小姐回府吧。”

“多谢皇上!”苏沉央听言,乐得不行。

一路上,苏沉央紧追着梁言,未有安静片刻。

“梁言,你是在何处买的糕点?竟如此美味!”

“莲香坊。”

“梁言,采花贼的那桩命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梁言,今日你又亲了我,你打算如何对我?”

“......”

梁言终于忍受不住,停下步子。

“苏沉央,此事今后休要再提!”

苏沉央轻一撅嘴,却并未有打消算盘的意思,又跟紧了梁言。顺着梁言的发髻往下打量,真是越看越喜欢,丝毫不曾介意梁言对她的忽冷忽热。

到了将军府,苏沉央流连在梁言身边,愣是不肯进府,再三叮嘱梁言道:“梁言,如若你有空闲,可要多来将军府看我。”

梁言躲开苏沉央期待的目光,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傻丫头。

朝堂之上,群臣跪拜。鼎御一身龙袍加身,面生正色,威风凛凛。

而国师公西镜仍旧是面戴白虎面具,立于群臣之首,颇有冷艳之感。

“不知众爱卿有何事要禀?”鼎御道。

这时,一臣出列,乃是礼部尚书。

“启禀皇上,如今皇上已行过冠礼,理应大办选秀,寻得温良贤淑之女入列后宫,不然,国之祭祀独有皇上,阳气太盛,有违阴阳调和之道。”

又是此事!

鼎御有些许不耐烦,挥手道:“此事日后再议!”

群臣听言,只得作罢。

可就在鼎御以为他们能暂且消停段日子之时,一摞又一摞奏请大办选秀之事的奏折便呈了上来。

公西镜见鼎御这般为难,忍不住出言:“皇上可知将军府的苏沉央苏大小姐?”

御书房内,鼎御听言,忧色终有所和缓。

“依臣之见,此女虽略有痴傻之症,然最适合不过。”

“选秀之事,便劳烦国师了吧!”鼎御挤眉弄眼,笑道。

白虎面具下,一双凤目原本还闪着凌厉,如今却尽是宠溺之色。他深知鼎御将此事推给他意欲何为,鼎御背着他不知偷出过多少次宫,可他明白鼎御并非常人口中不务正业,因此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臣,领命。”

如今选秀之事鼎御全权交给公西镜去办,平日里也就落得了清闲。

“梁言,打点一下,准备出宫。”

梁言一怔,继而道:“不知皇上今日要去往何处?”

“朕听闻,如今民间正是放纸鸢的好时节,想必定然热闹得很,你前往将军府,将苏大小姐接出来一道游玩一番,”不知怎的,一想起苏沉央老摆出的那副憨笑,鼎御便倍感轻松,连带着面上都更添了几分笑意。

梁言更是留意到鼎御的不同寻常,可接到这般吩咐终究还是有些犹豫,那苏沉央痴傻之甚,倘若入宫,真不知是福是祸。

将军府内,鼎御的一番举动,令苏云霆亦是摸不着头脑。他深知皇上的御前侍卫长几次三番前来寻苏沉央,定是皇上的安排,怕只怕皇上眼光独到。

李氏听闻梁言又前来接走了苏沉央,心中很不是滋味,几个蕙质兰心的女儿还未有幸见过圣面,倒令扫把星捡了大便宜。

“老爷,妾身听闻宫里将行选秀,不知老爷有何安排?”

苏云霆深叹一声:“今日梁言来寻沉央之事你已知晓,若陛下看上了她......”

“老爷,此事万万不可!人言常道,深宫步步惊心,苏沉央可是个傻子,若是有朝一日于宫中惹出什么祸患来,还不是咱们跟着受罪!”李氏大叫。

苏云霆又何尝不知,可苏沉央同皇上走得这般亲近,怕此事已由不得他了。

“我又何尝不担忧于此,夫人可有何妙法?”

“老爷,要妾身所言,苏沉央配全金德真是委屈不了她!听闻全尚书前些时日喜事临门,新过门了位夫人,肚皮甚是争气,已然身怀有孕。经之前一事,全尚书定十分看重此胎。若老爷此时商议婚事,全尚书十有八九会点头,毕竟冲喜之事可遇而不可求!”李氏溜转着眼珠,笑道。

苏云霆思忖片刻,点头:“夫人言之有理,明日我便前往全尚书府上商议此事。”

李氏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心道,苏沉央那小贱蹄子也有资格同她女儿争?简直是痴人说梦!

“梁言,你为何突然不理我了?”苏沉央几步追上沉默无言的男子,道。

梁言却是瞧也不瞧苏沉央一眼,只顾迈着步子,语调冰冷:“烦请苏大小姐快些,皇上如今在茶楼等着呢!”

“可皇上要我去做什么?”苏沉央撇撇嘴,不满地看向梁言。

“放风筝。”

苏沉央一怔,突然兴奋起来:“放风筝!我最喜欢放风筝了!梁言,你知道如何放风筝吗?”

“不知,但我知晓,倘若你再不快些,时辰一到,我与皇上就要回宫了。”

回宫?如若梁言回宫自己岂不是又见不到他了?

苏沉央痴然,看着梁言,忙加快了步子。

“沉央!”

鼎御于茶楼之上的栏杆处,一眼便留意到身着淡茶色长裙的苏沉央,禁不住挥手喊道。

苏沉央见鼎御挥手示意,自己也将衣袖一撸,大模大样地挥起手来。

三人寻了处宽阔僻静之地,梁言立于一旁,鼎御则手把手向苏沉央教起了放风筝。

可苏沉央本就蠢笨,饶是放风筝也迟迟不会。怎料鼎御却耐心十足,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梁言瞅着发出阵阵欢声笑语的二人,百无聊赖地翻了个白眼。他身为侍卫长,也算是见惯了主子玩闹的情境,可单单今日,竟令他有些厌倦。

无精打采之中,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古榆树上,于岸边的肌肤之亲,痴愣中,竟同苏沉央四目相对。梁言赶忙垂下眸子,猛晃几下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些。

倏忽间,只听得苏沉央惊呼一声,梁言看去,原来是风筝断线,飘忽中落在了前方一户人家的屋顶之上。

“梁言,快些将风筝取来!”鼎御见苏沉央惊慌之相,生怕败坏了她的兴致,赶忙冲梁言吩咐道。

梁言抱拳行礼后,往风筝落脚处奔去。

苏沉央见梁言要走,也跟了上去:“我也去!”

“沉央......”鼎御见状,伫立一笑,这苏沉央当真不同于寻常女子,也径自追了上去。

三人行至一处破庙前,苏沉央顿觉周围不单空无一人,还怪异得很,老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今风筝落入破庙之上,这对于梁言并非难事,只见他手脚并用,十分灵巧地爬上了房顶。可当他拿到风筝之时,却无意间瞥见眼前的一幕,吓得倒吸一口寒气。

只见破庙之上居然横放着一具尸体,尸体上穿着婚嫁之服,可婚服却早已破败不堪,被褪至腰际,露出花白的身子。凡是裸露的肌肤上,皆有伤痕,只一眼便能看出是惨遭奸污后杀人灭口。而且,细细看去,尸体被捆绑,摆出诡异的姿态。

如此女尸,令梁言想到欧阳晟所言的案子,凶手为采花贼,专挑新娘子下手,奸污女子后还杀人灭口,手段残忍。

苏沉央见梁言上去许久没有动静,便也要上房一探究竟,然而她刚探出半个身子,便瞅见了那女尸,惊吓中双手一滑,眼看就要坠落。

梁言忙一把拽住苏沉央,怎料苏沉央失了重心,两人齐刷刷掉了下去。

好在苏沉央整个身子压在梁言之上,毫发未伤。梁言毕竟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倒也强健,未有大碍。

“启禀皇上,房上有一具女尸。”

闻言,本还被眼前二人憨态逗笑的鼎御蓦地蹙眉,双眸凝神。

“此事非同小可,看来朕要亲自去刑部亲自走一趟了。”

同类推荐
  • 穿书后她不想宫斗

    穿书后她不想宫斗

    作为最霸王花的霸王温景染,穿书到一个活不了三集的小白花身上。作为南族公主、族王幺女,原身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可惜红颜薄命,虽有倾国倾城之资,却不得不远嫁云唐成为那薄情寡义太子的太子妃。‘备受冷落’的温景染决定:不如在这东宫养鸡鸭~小剧场某日风和日丽,太子心情甚好。温景染看着眼前人,笑眯眯:“六儿啊!我觉得你让我很感冒。”太子强压下掐死那个叫他六儿的女人的念头问她:“为什么?”温景染:“因为我对你没有抵抗力啊!”太子:“爱妃,什么是抵抗力?”温景染:……对不起你老婆没了!
  • 腹黑兄长:将军的小宠妃

    腹黑兄长:将军的小宠妃

    风吹过她的耳朵呼呼作响,掩埋了周围所有的声音,风刮过脸庞如针刺进她的心,泊泊的血液溢出…..摸摸眼角没有眼泪,如这黑夜,如伸手不见五指,迷茫且痛苦着……“哥哥,哥哥”月蓝裳不停的叫着月蓝舟。她在秋夜里的眼泪随着他的脖子缓缓流入他的衣裳,那感觉是冰冷冰冷的,如同此刻两人的心。,他一步一步稳稳的走着,无声的陪伴着她。此文原名:轻解蓝裳,独上蓝舟。
  • 农女要翻身:四叔,娇宠小甜妻

    农女要翻身:四叔,娇宠小甜妻

    当她被自己的亲妹妹和堂哥一起陷害昏迷一年后醒来,楼小西便知道,老天爷不收她,是为了给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从此村里人都说从小聪慧爱笑的楼家三房小三性情大变,是被恶鬼附了身子,成了不详之人。楼家大伯冷漠,二伯自私,自家爹就是受气包一个!楼小西冷冷一笑,魑魅魍魉又何惧,不过是再活一次而已。直到看着风风火火,两手握刀砍的风生水起的四叔后……楼小西决定:跟着四叔混了。
  • 重生后我成了王妃

    重生后我成了王妃

    大婚之前,他说,与你成亲只是遵从父母之命,她忍下;大婚之时,侍卫通报,王爷有事,王妃可先睡下,空闺寂寞,她也不怨;本计划着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她不敢也不愿动情,他却又处处撩拨;好吧,她心动了,情也动了;可是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抬进来的一顶小轿中的又是何人?被人算计,她抱怨他的不维护;失子之痛,彻底决裂的破碎,再相见她已忘却前尘;众里寻她千百度,再遇着,他缠着她不放,倾尽所有守护她,只愿护她一世繁华。
  • 一轮江月明

    一轮江月明

    新春鞭炮的余烬中,清风亭边的茅草根悄悄发芽了。半溪阁落了一院子的雪,临着小池塘的窗边,江寒月手中把玩着一只小小的耳坠。“啪嗒”,耳坠落入池水中。涟漪散去。你我的故事才刚开始。
热门推荐
  • 名草有主

    名草有主

    晋江人气作家酒小七口碑之作!聪明校草VS光头师妹,宠溺日常,甜到掉牙!一场由赌局引发的光头事件,一段处心积虑的甜蜜暗恋。他设下一个局,让她懵懵懂懂地撞进来。网络连载名《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出版名《名草有主》。沐尔长这么大,一共犯了两个让她追悔莫及的错误。第一个是填错了高考志愿,第二个,是得罪了钟原。如果非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第一个错误带来的影响,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如果非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钟原对她做过的事情,那简直就是,罄竹难书。然而如此邪恶得令人发指的一个人,偏偏还是个招蜂引蝶的人间祸害。某一日,沐尔嘲讽钟原:“阎王派你来就是为了多祸害几个人吧?”钟原面不改色地回答:“为了少祸害几个,我打算选一个人祸害一辈子。”沐尔:“什么意思?”钟原笑眯眯地说:“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妖孽修仙记

    妖孽修仙记

    真正的妖孽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在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一个弱小的青年崛起于江湖。自此一个道根让他踏出凡人江湖,一艘传说中的永恒仙舟带领他纵横星空,寻幽探秘。各种险恶的秘境、光怪陆离的险地等着他光临。神秘的星空等着他探索。远古的战场、巨大的残骸、神秘的沼泽、满是硫酸的星辰、炎热无比的太阳……他都一一光顾!当仙舟横空之时,他已登临巅峰……
  • 异世游天陆

    异世游天陆

    异世争雄,又有谁能憾我,我语天下语,我怒山河柒
  • 水滴

    水滴

    故事开始,肢残人牛腩要玩“跳桥秀”;而肢残人刘姐为儿子考上大学而四处筹集学费;民工阿蓝则为讨要工伤血汗钱而到处上访;护士鱼羊被男友抛弃仍痴心不改;聋人神飞则从深山里领来了一位失学的残疾女孩;更尴尬的是,盲人乔花为感恩竟然要以身相许。残联干部、残疾人作家曹一木一下子被卷入这诸多矛盾的漩涡中,他只能与神秘网友“花泪”神聊,以缓解压力。然而,旧的矛盾未解,新的矛盾又生。乔花遭人毒打,表妹郁闷自杀,鱼羊的爱情也陷入两难选择,而被称为“水中飞鱼”的神飞在洪水中救人却失踪了,曹一木那神秘的网友却意外地成为他的新娘……
  • 苍穹逆妃:绝色妖君纵妻无度

    苍穹逆妃:绝色妖君纵妻无度

    她,是神魔之子,一出生便失去双亲,落入异世,成为特工女杀手,后被队友出卖,然而,凤凰涅槃,凤终究是凤,且看她回归之后如何掌控一切,谈笑风声,最终成为天地主宰……他,瘾于六界之中,一次意外,便结识了她,从此不可自拔,愿上天入地穷其一生,只为博她一笑。最终,二人携手游于六界之中……
  • 后来一个人

    后来一个人

    18岁你说,思埝我要带你去全世界最美的地方。20岁你说,思埝再等等。21你说,思埝你可以一个人。22岁我一个人。24岁,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去最美的地方,看电影拍照,吃饭睡觉。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剑至无双

    剑至无双

    不知生怎知死,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只为得大道,破生死
  • 职业药师

    职业药师

    苏鑫是化学专业大四学生,为了替师兄做实验,口服过量西地那非和达泊西汀,谁知道,阴差阳错得到职业药师系统……
  • 服饰的进化

    服饰的进化

    服饰,诞生在文明的源头。它的出现,标志着文明的开始。可以说,服饰,就是文明的一个LOGO。各个文明的碰撞、冲突、融合,推动了服饰的进化,促进了衣冠的聚会、色彩的狂欢。服饰史是一种存在,它又不仅仅只是一种存在。它又是一部变化史,一部流动的传承史。各种变异,各种改革,在它的腹心深处喧响。那里,交错着不同的空间与时间,上演着不同类型的“战争与和平”、不同形式的悲愁与喜悦。从远古到清末,服饰曲折地表达着人类;它以一种外在的形式,表达着民族的内在精神,表达着文化的内在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