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故意的。”帝九澈嘴角上扬，眸子沉了沉，黑子落下，彻底封杀了叶风瑶的意图，结束了这一盘棋局。
“传闻叶家大小姐空有一张极好的皮相，却生而软弱无能，胸无点墨，文不能武不就。”帝九澈轻笑，“那本君面前的是何人？”
叶风瑶抿唇，眼底一束流光一闪而逝，反问道：“帝君何出此言？”
“半月前还见你猎杀魔血黑狼，不过短短半月你就忘了。”
“你监视我。”叶风瑶是用肯定的语气说这话的，长卷睫毛投落青影一片在眼睑上。
“只是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这话从帝九澈嘴里说出来也变得理所当然了。
“软弱无能却能把一阶黑狼猎杀，那么京城修士怕是要去死了了。既然是这样，那么先天四重和赤灵根怕也是假的。”
说着，帝九澈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棋盘上敲了一下，“棋局就如人生，变化多端，从棋技就可看出一个人的本性。方才你我对弈，我刻意步步紧逼，封你棋路。”
“两色棋子相互厮杀，被逼到死路，你还能临危不乱，不退反攻，另辟蹊径，险中求生。”
叶风瑶把棋盘扔到一边，眉眼轻挑。
作为一个特工伪装是必备技能，上至总统秘书下至市井小民，从上流社会到平民百姓，她要学的东西也是不少。
棋，只是其中一项。
“再怎么样不依旧是输了。”
棋局如人生，一步错步步错。
同时，棋局输了可以重新来过，人生却不行。
叶风瑶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帐篷外的满天繁星，又转头对坐在那的白衣男子道：“这么晚了帝君还不准备离开？”
帝九澈：“跟谁学的？”
“什么？”叶风瑶歪头。
“转移话题。”
叶风瑶抬眸对他露出一个可以说是灿烂的笑容，“我说自学成才你信吗？”
“……信。”
“所以就不劳烦帝君关心了。”叶风瑶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
帝九澈的身影很快从叶风瑶的视线中消失。
“他看出来了。”白无瑕沉声道。
“很正常不是吗？”叶风瑶也用意念与白无瑕交谈，“虚灵根的修士不多却也非没有。你之前也说过这个人深不可测，既然三国都要看他脸色行事，以他的境界利用自然万物不成问题，那么那几天我猎杀凶兽被他看见也是在所难免的。”
“……吾是说你的身份。”
“这个啊。只要我打死不承认就可以了，只要他不知道关于舞倾岚的事，那么无论他怎么调查查到的也只会是叶大小姐的光辉事迹和悲惨人生。”
“只要？……如果他刚好和这个‘只要’撞上了呢？”白无瑕冷声道：“他第一次见你就调戏你，第二次就与你对弈看破你的棋技，而且他一届帝君无缘无故来一个小小的叶府还去你那个小破院子做甚？”
“什么调戏？”叶风瑶除了这个倒是很淡定，打断白无瑕，“我们根本不需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只要清楚他是有目的的就行。”
“接连两次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说明他的目的与我有关并且尚未达成。在他的目的没有达成之前，我不认为他会动我。”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叶风瑶淡定的面对明天的考核。
但是竖日在看到某个白衣身影时，叶风瑶不那么淡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