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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很多质疑

一路上三人无话。

姬如风走在最前面,冷清秋和烟云紧随其后。那盛开的浮洁花之地早已有不少的人,多是一些文人骚客罢了。穿着长袍,手拿羽扇或者经书,时不时三两成群,两人结伴。或窃窃私语,或引声作词。周围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

那浮洁花儿遍地都是,这时候开的正好,含苞欲放。鹅黄色的花蕊在绿叶衬托下更显得娇媚,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清香,姬如风不禁抖开折扇,轻摇起来。微闭着眼睛向前走去。

冷清秋见如此也只好不语,紧跟着就是,却不料姬如风陡然转过身,依旧是千年不变的笑意,从那丹凤眼中露出流波婉转,还未说话,冷清秋不禁笑了起来。

“不知凝儿姑娘笑个不停,莫不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了?”姬如风也跟着笑了起来,料想这女子还真是喜欢笑,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竟像一汪清泉,不停的流动。

冷清秋听罢,笑意更浓了,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讲,只是抿了抿嘴问道,“公子果真要我说?”见姬如风点了点头,冷清秋这才说道,“公子可真是长了一双勾人魂的眼儿,顾盼生辉,真是一个媚。”

“哦?”姬如风动了动眉眼,捋了捋头发,嘴角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走到跟前温柔尔雅的问道,“若能把凝儿小姐的魂儿也勾着了,那才算厉害。”

冷清秋脸颊微红,料不想姬如风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语,幸亏声音不大,也不知道烟云有没有听见。她刚说出话的时候就觉得不妥,只是说出了口才想起那天河边之话,配上刚刚说的话,定像是自己勾,引他般。

姬如风看着冷清秋不语,也不再继续。自顾自的笑了笑,摇着扇漫步轻走。

这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远,却是望不到尽头。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冷清秋也不在好意思跟着姬如风,反而和烟云在一旁歇息。

这些日子她一直勤于练拳,料不想也有如此功效。终日神清气爽,头脑也清晰了不少。这时烟云拿来了几朵浮洁花,笑意盎然,蹦蹦跳跳的朝这边过来。

冷清秋皱了皱眉,她交代过不要轻易折这些花儿,却不曾想她这般不疼惜。冷清秋正要说上几句,烟云就自个儿解释开来,看来也还是把冷清秋的话记在了心上。

烟云说道,“这时公子折的,在这一天,送浮洁花是保平安的。”

冷清秋听罢,似乎也听烟云说过,倒也不知道为何有了这个习俗,空折了这么多枝儿。想到这儿,心里也是一阵垂帘,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诗句,轻声念了出来,“宁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我说怎么找不到凝儿小姐,原来是躲着这儿暗自伤神呢。”姬如风忽然从身后出现,坐在了冷清秋旁边,坐的如此靠近,头发似乎有意无意的动着耳垂,冷清秋仿佛能够问道那股特有的味道,不禁心生涟漪,脸红不已。

姬如风当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依旧笑语盈盈。如此这般,冷清秋也不好多说什么,或许别人本来就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靠的近一些罢了,说了反而橛子自己小家子气,心思乱想,空惹一身羞。

冷清秋借机说道,“这哪是黯然神伤。”说罢,就顺势站了起来,踱了几步,似乎装作在思考,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谱,只是不愿意这么快就露了出来,心想辛亏当初多读了一些诗词,而自己却又偏爱菊花,这才可以触景生情。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冷清秋吟罢之后一转身,问道,“如何?”

姬如风一愣,手中得折扇也忘了摇晃。他是知道的,这凝儿就是以前的冷清秋,外人传言此女孤傲冷漠,妖艳却又幽怨,如泣如诉,而这身装扮却又雅致至极,清新脱俗。

刚开始吟的诗倒也算符合她那哀怨的气质,只是这一首,若不是有宽阔的胸襟,无限的豪情,怎么会有如此雄气,竟像一个男儿无限志向,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实乃大不同,倒是和姬重烈无二,只是从冷清秋如此娇弱口中说出来实在让人吃惊。

姬如风看了看冷清秋一脸的豪气,竟颇有英姿。虽身体依旧柔弱,弱柳扶风般,但又实在不能和那柔弱多病,走几步就娇喘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莫不是公子不喜欢?”冷清秋看到姬如风不说话,虽知道他定是被自己这首诗所折服,但也不作声,依旧问道。

“哪里哪里,只是如风没有想到凝儿小姐还有如此豪迈胸襟,如风自愧不如。”姬如风如是说话,随心中有些诧异,但依旧不露声色,起身说道。

两人都心知肚明,却又不多说什么。冷清秋也怕姬如风怀疑自己的身份,这首诗实在太有气场,料定以前的冷清秋只会悲春伤秋,暗自垂泪,那会说出这样的诗句。当下就作无限感伤,手垂丝帕叹了一口气,故作不胜回忆的样子说道,“想那些日子,凝儿也只能暗自垂怜,自是孤傲,却又有谁知我心中苦。”

“只是前些日子忽然想通,人生短暂,那经得起我这般折腾,不如落得个逍遥自在。”冷清秋说完又看了看姬如风一眼,见他垂头沉思,也不再继续,当下拿出娟帕擦拭,惹得烟云也在一旁带着哭音说道,“小姐,您莫感伤,你看这花儿开的多好。”

时下,冷清秋也不好在露过多的豪气,若是大有不同,恐生嫌疑,故而又道,“花儿虽好,只可惜不常在。过了这时节,也只能独自凋零。”

姬如风听罢,笑着摇了摇羽扇,这一刻竟才从思绪中缓和过来,加之刚刚听到冷清秋一席话,当下只当作是冷清秋有所想通,只是也依旧还有那么一点的小伤感,就笑着宽慰说道,“这花虽老,可也算遇到了知心人。凝儿小姐,莫忧。”

冷清秋将花埋于地,她忽然想到了林黛玉,这般会儿竟是如此相似。整了整衣襟说道,“那倒也是,干净的来也干净的去了。”

说罢,就自己上前走去。冷清秋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姬如风也不再会有所怀疑,只当是自己改了性子,当下心情也放松了不少,看着前面有诸多游人,想到下午的招待,就招呼烟云过了,冲耳边说了几句。

只见烟云点了点头,就走上前几步,虽有些娇羞,却也算胆子大,竟站在了旁边似乎招拢般说道,“各位公子,今日我家小姐在清影楼有个文采会,若是答得上来,赏我家小姐自酿美酒一杯,另外一个月内可以免费品茶。”

众人一听,纷纷的看着烟云,当然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冷清秋,议论开来。

“这是哪家小姐,竟生的如此艳丽,竟还有如此好文采。”

“是啊是啊,这般天色佳人,自然是要前往的。”

众人无不惊容冷清秋娇媚姿色,当下连忙应声答应下来。只见那位小姐一颦一蹙,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一股风韵,几番下来,早已有所招架不住。

倒也还有神色清楚之人,想问那文采会,到时候也有所准备,烟云听到疑惑又说道,“并非传统的诗词对联,题目通俗易懂,只是答案古怪,莫不是一般思绪。”

众人一听,竟不是诗词对联,那是什么,虽一时还不清楚,但想到那美酒,文人都爱好喝几杯,这会儿也把心思放在了酒上,是什么陈年佳酿,居然只有一杯,顿时味蕾作怪,内心涌动,便问道,“是何美酒,如此珍贵?”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作证。”姬如风这会儿也走了过来,看着众人一脸不解,当下说道。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酒竟是这女子亲自酿制,当下也来了兴趣,他有些回味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冷清秋,暗自思忖,这女子到也算是多才多艺了,只可惜生在了乱世。

众人一听,又把目光聚集在了姬如风身上,冷清秋也微微一笑双眼目不转睛。姬如风上前了几步说道,“此酒当真只应天上有,若是能喝上一杯,那也算是幸运的了。”

众人一听,又是向往又是羡慕,眼看姬如风尝过酒,连忙打探道,“不知公子回答了什么问题。”

“公子倒是没有答上来,是小姐送的。”烟云在一旁抢口说道。

姬如风倒是自然,脸上没有丝毫尴尬神色,摇了摇折扇,嘴上笑意无减。

于是众人便相约一起去看看,定尝一下那美酒佳酿。

众人随着冷清秋一行人来到了清影楼。

此时清影楼已经有了不少,大概也听丝红说起过,这会儿见到了冷清秋满脸是欣喜之色,却不料中间有一缕声音传过,“这不是冷清秋冷姑娘么?”

冷清秋的名气是在过大,众人一听纷纷注视着冷清秋。冷清秋料没有想到会出这般事端,其中也不乏有几个公子哥见过冷清秋,当下就附和下来。满眼竟是兴奋于惊讶,当初的冷清秋不是死了吗,为何又出现了。

只见冷清秋并无一时慌乱,故作惊讶掩面而笑,微微示意之后说道,“不知道各位所说的冷清秋冷姑娘是谁,如今很多人都说我和她相似至极,若是有机会,定将亲自见见。”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难道不是冷清秋,天下难道还会有第二个如此美艳的美子,当下有人不信,就要提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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