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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李唐一枝独秀,李落众花齐放1

(二) 李唐一枝独秀,李落众花齐放1

二十一个李子的天下——预言唐代21帝

《推背图》第二象 乙丑

谶曰

累累硕果 莫明其数

一果一仁 即新即故

颂曰

万物土中生

二九先成实

一统定中原

阴盛阳先竭

余秋雨在参观莫高窟时有此感慨:“人世间能有的色彩都喷射出来,又喷得一点也不野,舒舒展展地纳入细密、流利的线条,幻化为壮丽无比的交响乐章……大唐帝国就该这样,这样才算大唐帝国。我们的民族总算拥有这么一个朝代,总算有过这么一个时刻,驾驭如此瑰丽的色流,而竟能指挥若定。”

确实,唐朝是一个最昌盛的国度,是一段最旖旎的时节。在时间与空间的坐标上,它是一个让自信与活力恣意绽放的最闪耀的点。如日中天的国力、血脉旺盛的生命力、八面来风的宏大气度共同绽放出一朵让后世叹为观止的盛世牡丹。

这个世界公认的中国最强盛的时代之一,竟开始于“中国一切史书中最受贬低的一位君主”——唐高祖李渊。他的声誉之所以蒙受损失,一来是因为他的统治时期很短,而且是夹在中国历史上两个最突出的人物统治期的中间,与二人相比,他既没有隋炀帝劳民伤财、昏庸治国的斑斑劣迹,也没有唐太宗开创贞观之治的卓越功绩,他就像波澜起伏的乐章中的一个休止符,被人们所忽略。实际上,身为大唐帝国的开创者,李渊显然是一位深谋多算、善于决断、富远见、善施行的政治家和军事家,至少他完成了“一统定中原”的梦想。二来,是因为他建立唐王朝的功绩被他的接班人精心地掩盖了。

那位将抢去李渊的风头和功绩的接班人,便是中国帝王中最初一个被中国人真心称颂崇拜的人物——唐太宗李世民。他的一生,除却“玄武门之变”会被拿来质疑外,其他的一切近乎完美。战场上的他,英勇无畏,箭法如神,令突厥人闻声胆裂;龙椅上的他,治国安邦平天下,以社稷之乐为己乐,以人民富足为己福;家中的他,温和仁厚,既是好丈夫又是好父亲。他,造就了中国历史上最富独特魅力、充满浪漫、充满激情的时代——“盛世贞观”。但在选择王位继承人的问题上,他始终心存遗憾,立“仁孝”的九子李治为太子,实在是逼于无奈之举,故而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在为这个性格软弱的儿子是否能将李唐的江山继续发扬下去而担忧。

太宗的担忧确实有其合理之种,唐高宗李治虽勤勉刻苦、天性仁慈,是个好心人,居于帝王之位却总归有一些缺憾存在。懦弱和个性和虚弱的身体,令他在面对朝堂上的巨大压力时,难免有力不从心之感。幸而,此时有人接手了他的工作,替他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

这个“临危受命”之人,便是李治的妻子、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作为一介女流,武则天有着传统观念中男人才有的气魄、刚毅与才干,从李家人的手中接过江山,改国号为“周”,创造一段上承“贞观之治”、下启“开元盛世”惊世传奇。自武周时期起,整个唐朝社会的女子,自由了许多,也活跃了许多。或许,于古人而言,这便是所谓的“阴盛阳先竭”。即便如此的与众不同,武则天仍无法跳脱时代的束缚,在固有思想的影响下,她最终还是将政权送还到了李家人的手中。

接掌武则天帝位的,是她的第三个儿子李显,世称“唐中宗”。李显的一生如戏剧般曲折多变,他两得立储、一次被废、两次登基,是历史上为数不多的两番登基的皇帝。多番来往于“天堂”和“地狱”之间,李显遭受了极大的刺激,即便是登上帝位之后,他也无心政事,事事依赖于强悍的皇后韦氏,最后竟被她毒死,实在窝囊。

没有了中宗这个障碍,韦皇后一心想要成为继武则天之后的第二位女皇帝。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唐睿宗李旦竟成了接任王位之人。身为武则天的第四个儿子,李旦的一生和他的哥哥李显一样,非常富有传奇色彩。在波诡云谲的朝堂上,虽两次登基,却都非出于本愿,他厌倦政务,习惯于在激烈的政治斗争中过属于自己的平淡生活。因此,在第二次即位之后不久,他第三次“让天下”,把皇位传给了太子李隆基。

不想,李旦的这一让,不仅让出了新君玄宗,也让出一个太平盛世——开元之治。唐玄宗李隆基,正如庙号中的“玄”字那样,是一个充满玄妙的奇特之人,他几乎是个文武全才。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君主,恢弘的气度,高瞻远瞩的眼光,势不可挡的吸引力,铸就了一个一流的政治家;他又是个名副其实的文人,舞文弄墨,吟诗唱和,放荡不羁,成就了一个才华横溢的风流才子。

他兼具政治家冷峻的现实主义精神和文人的浪漫主义情调;他既有敏锐果敢的政治行为,又有感情用事的自由任性。矛盾的气质,让他从平凡走向成功,创造了无与伦比的盛世;又从成功转入失败,亲手将自己开创的盛世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那次唐朝历史上最严重的大动乱——安史之乱,不仅让他失去了最宠爱的绝代佳人,也失去了已经坐了45年的皇位。

乱世中,唐肃宗李亨上场。在他短短七年的帝王生涯中,有两个鲜明的主题:一是组织平叛,二是处于与父亲唐玄宗的关系。由于精力有限,从肃宗时开始了后宫与宦官势力膨胀的情形,给此后的大唐帝国留下了难消的隐患。

此后的唐朝,开始在下坡路上滑行,任谁也无法阻止。接下来的十三代君王,虽然有些也曾努力想要恢复曾经的泱泱帝国,但一切的努力不过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唐朝还是随着历史的车轮不可逆转地朝黑暗的深渊坠落。

唐朝,已经离我们很远了,但那段恢宏、磅礴的历史仍是后世之人苦苦追求和向往的目标。自618年高祖李渊称帝开始,到907年梁王朱温篡位灭唐,李家的天下一共持续了289年,与《推背图》中“二九先成实”所说的二百九十年,偏差仅为一年。而历经二十一世的君王,与盘中的21个李子一个不差,果真应了“一果一仁(即人),即新即故”之语。

无论何才,在这289年的大唐历史中,齿颊生香的诗歌、醇美醉人的佳酿、绚丽多变的乐舞、宽简疏顺的律令……皆是盛世年华所演绎出的动人传奇,以“累累硕果,莫名其数”来形容,想必毫不为过。

如此辉煌的一段历史,即便是李杜再世,也必定无法用笔墨将其述尽,但《推背图》中的一幅图竟能全部涵盖其中。一个看似平常的盘子中,堆放着二十一个像极了李子的水果,各不相同的李子中,最突出的莫过于第四个。与其他带“柄”的李子不同,它是没有“柄”的,是否正与大唐的第四代君王为女皇暗合呢?不得而知。

事件纪:

唐太宗之死

唐太宗李世民是唐诸帝中第一位迷恋金丹服饵养生术的皇帝。长期的戎马生涯和紧张激烈的政治、军事斗争,极大地损坏了太宗的身体,从贞观六年(公元632年)开始,太宗的体质就每况愈下。贞观十年(公元636年),辽东战役回来时,唐太宗得病,开始服用方士提炼的金石丹药。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年),太宗与高祖一样得了“风疾”,烦躁怕热。次年,派人从中天竺求得方士那罗迩娑婆寐,由于长期服食“延年之药”,结果使病情不断恶化,最终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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