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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雨季高跟鞋(1)

花季之恋

那一年,你刚满十七岁,正值花季。你觉得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每天的空气也都是过滤过的。你无忧无虑,只是一味地钻进题海里,你对一年后的中考充满信心。

那一年,你刚满十八岁,正值花季。但是你却偷偷恋上了你的语文老师。他是个高大,皮肤白皙,长得挺帅气的大男孩。你把他当成了心中的“白马王子”。从此,你不再任意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也不再无忧无虑,你变得多愁善感。常常不经意地勾画着你心中的那个神秘美好的“世外桃园”,任凭中考的脚步离你越来越近。

你疯狂地喜欢上了语文课,每次你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语文老师,那神情似乎是在欣赏一尊石像。有时语文老师也会在你脸上停留,那时你就像入了仙境一般,心头热乎乎的。直到实在需要作笔记时,你才依依不舍地把目光移开,但听着清脆宏亮的声音,你依然觉得舒心。那一刻,你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中考的临近。”也许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让你和他在一把雨伞下相遇。那天上阅览课,图书馆距教学楼有好长的一段路,同学们趁雨小都赶着回去了。而你因为赶做一道数学题被落在了后头。当你走出教室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你无可奈何地站在台阶上。突然,有一把绿色的伞映入了你的眼帘,撑伞的正是你的语文老师。显然他也看见了你无奈的神情,于是对你微笑,叫你与他一路同行,你有点爱宠若惊。两个人共撑一把小雨伞走在这漫漫长路上,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彼此都保持着沉默。路虽很长,但你仍然觉得很短。到了图书馆,你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谢谢老师”后转身就走,其实你的心正像揣着一只小兔子,激动不已,你多么希望能够再回头注视着语文老师啊!

初三的上学期,你每天在梦幻中度过。你依然沉浸在暗恋的幸福中,殊不知原本很优秀的你,成绩却悄悄滑出了十几名,二十几名……

也许是语文老师觉察出了你的这份“热情”,于是他常常回避你。上课不再叫你回答问题了,也不再往你这边看了,即使你向他提问,他也是尽可能地不让四目接触。那些日子你好失落,好沮丧。有好几次你都想问他这是为什么?但你始终开不了口。终于有一天放学前夕,他叫住了你,并约你在校园的树林里谈话,你怀着复杂忐忑的心情去了。也许你根本没有想到,正是这次谈话改变了你的一生……

林子里很幽静,缕缕余辉斜射进来,给人暖暖的感觉。他首先打破了沉寂。

“宇,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我也知道你现在想着什氐么。但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我……要结婚了……”

你没有听清他后面讲些什么话,因为当你听到这个消息亲口从他嘴里讲出时,你感觉自己浑身在发抖,手是冰凉的,你静静地凝视了他许久,茫然地回头走了。此刻你的心中彻底空虚了……

那一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你呆呆地站立在雨中,任凭涩涩的液体从你脸颊滑落,分不出是泪水还是雨水。你想用雨水来冲洗心口的伤疤,却越来越感到麻木……

从此,你发奋图强,整日遨游在书的海洋,直到你的脑海里除了知识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东西。你渐渐淡忘了那片幽静的树林……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你以绝对优异的成绩被一所重点高中录取了。拿到通知书那天,你兴奋极了,同学、老师都为你感到高兴,你也深深为自己感到自豪。但就在那激动人心的时刻你听到了一则令你伤口重裂的消息——语文老师根本没结婚,他甚至有没有女朋友都是个未知数。你一下子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以为你听错了,但事实告诉你,的确如此。你决定第二天便去找语文老师,但已经迟了。校长说他自动调职到偏远学校去了,还给你留下一封信。你颤抖地打开信封,里面掉落下一片枯黄的枫叶。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当初我欺骗你说要结婚,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为了一段毫无结果的感情付出太多的代价。原谅我吧……

看完信,你哭了。你只记得那天又下了一场很大的雨。你独自一人去了校园里的那片小树林,你发现雨中的小树依然是那样挺拔。

钟伊凡

桅子花

春天,又是一个美丽的春天。潇潇春雨中,我怀抱着一束洁白的栀子花来到宇的坟前。栀子花轻盈地在天地之间翩翩起舞,编织着一幅发亮的壮锦,那是否是属于春的呢?坟前的一棵小草上,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噢宇,那是你的泪珠吗?不会的,你是那么坚强的一个男孩,又怎么哭呢?咦,这咸咸的流进我嘴里的是什么?那是我的泪水吗?噢,是的,那是我悔恨的泪水。然而,宇能原谅我吗?

一年半前,我是一个孤言寡语的女孩儿,有人说我故作深沉,有人说我故作冷酷,有人说我自视清高,而我未把这当一回事。因为我谨记但丁的那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又何必太在意别人的目光……

直到有一天,一个跟我同名的男孩的出现,才改变了我原本平静的世界,他就是——宇。我还记得那一天,班主任宣布了一个新同学的到来,并且是我的同桌,最令我詹晾燃嚣黧臻谶黧淼本自闭,而他活泼开朗健谈,他的知识面极广,如果他不是跟我同名的话,我会很欣赏他的。而令我看不起他的是:他从来不跑步。大男孩一个,连跑步都懒。我依旧每天过我的日子,惟一不同的就是有了一个想逗我笑的同桌。久而久之,如果他一天不跟我说话,我的内心就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最使我感动的是,他不顾我冷冰冰的态度,依然与我说笑,我开始感觉到心中的冰块开始一点一点地融化了。

一天,他兴冲冲地走进来,扬着手中的一颗紫水晶对我说:“宇,看看这颗水晶,很漂亮吧!这是你的幸运饰物,送给你好不好?”那的确是一颗十分美丽的紫水晶,雨滴状的,那紫色映照在手心,形成一层紫色的圈晕,十分可爱。我一直都知道,紫水晶是我的幸运饰物,但家境迫使我无法拥有一颗,哪怕是假的。”虽然这颗水晶不是真的,因为我买不起真的,但是我想无论真假,都会给你带来幸运的,收下它好不好?”说着宇把它放在我的桌面上。他诚恳地望着我,那双眸子如一汪秋水,是那么明净、纯洁。但是,我把紫水晶向他那边一推,“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小块紫水晶碎了,我发现那汪秋水荡起了一丝丝受伤的涟漪。我刻意地去忽略心中那一抹抱歉,依然低头看我的书。而宇的脸一下子变得极为苍白。

我以为宇会不再理睬我,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错了。宇仍然是宇,仍然是那个爱笑的男孩。我真的好想对他说句:l,mverysorry!但是为了面子,我竟没有说出口。现在我才知道,由于当初我的矜持,令我悔恨终生。

一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这天,阴云密布,是否在预示着一个不好的消息?

那天上课,班主任带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宇永远地走了,因为血癌。那一刻,天空中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泪水,但那心底的痛楚却让我明白了一个事实:宇不会再回来了!我真的好想大哭,但为什么没有泪水呢?班主任走下来,把一颗有一点儿破的紫水晶轻轻地放在我的课桌上:“这是宇在临走之前要交给你的。”我还是没有泪水,但我可以感觉到那锥心之痛。我不敢想象宇是如何走完他最后的人生路的。他是那样乐观,是一个充满活力的男孩,为什么这样一个热爱生活的男孩要走得如此匆忙?

宇出殡时我没有去,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才带着那颗紫水晶,默默地抱着一束洁白的栀子花——那是我们最爱的花,来到宇的坟前,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心感觉那一刻与宇的对话,尽管他已走了,但我还可感到他的存在,他在天国一定会过得很好的,他依然会用心去温暖另一个寒冷的女孩的心的。

而今,又一个春天来了,带着忏悔的心情,我来到宇的坟前,依然没有说话,因为宇会知道我的到来的。那洁白的栀子花,散发着一股清幽的芳香,围绕着宇的坟。宇,就让这束栀子花陪伴着你,好吗?

我离开了,越走越远,只留下那束洁白的栀子花。

蒲获波

梁祝的故事

窗外的雨,细如发丝,斜斜飞下,强仍痴痴地望着窗外,默默地,等待着关于华的信。

强与华是在高一相识的。那时,强的成绩很差,全班倒数第二,但酷爱乐器,尤其擅长笛子。因此,他与华留下了一段浪漫的故事。华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总是喜欢苍凉凄惨的曲调。每每强吹起《梁祝》,音调凄婉,不觉使人联想到两只彩蝶翩翩飞舞,华总是用闪烁不定的目光瞧着强。

这天,强打开书柜,一张纸条展现在眼前,字迹工整,清秀。强迅速地抓起纸条,“强,我很喜欢你的笛声,每每响起那优美动听,却又凄凉婉转的《梁祝》,我都会悄悄地看着你,看你眼神里流露出的神采。强,能接受我这个朋友吗?华。”

强曾读过一些三毛、琼瑶的言情小说,为之感动,很欣赏书中主人公的浪漫。强也梦想过自己的那片天空,但也深知要活得现实。那种浪漫是浪漫中的浪漫。

强呆呆地拿着纸条不知所措。强明白这纸条的含意,知道华喜欢他的笛声,电喜欢他自己。最后,强接受了华。

从此,强与华便有了约会,一同去逛街,一同去爬山,共同诉说自己的情怀……

天湛蓝,朵朵白云悠闲地飘浮在蓝色的苍穹。绿树栽满山坡,微风过去,绿波阵阵。让人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强和华散步在蜿蜒的山路。”华,体会到生活的快乐吗?”强对华说。”有你走进我的生活,使我体会到生活的多姿,给了我无限奋进的力量。”华红着脸回答强。强说:“我也一样,你使我感觉不到寂寞的存在,感觉不到人生的!苍茫春风怡人,树影婆娑,周围静静一片,在青绿的山坡,强和华默默相对,心在燃烧,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光悄悄地流逝,转眼便到了高二。强的成绩不再落后,华与他一样,彼此竞争着。心却如初,紧紧地连在一起,默默地多云的天气未必有雨,多情的机遇未必有缘。命运总是捉弄人,毫不留情地拆散了强与华,就在这美好的季节。强正做着课外的习题,一位女生来到强的身旁,告诉强,华走了,留下一封信。

强怎能相信这是一个事实?不会的,华不会走,不会……强跑出教室,奔向校门,寻找着华,内心呼喊着,华,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强痴痴地站在门口,很久,很久,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但,毕竟,华已去。只有昔日华的身影浮在脑海。猛瓤地,强打开信,一字一句地读着:

“强,会怪我吗?在我这个灿烂的季节,在我们相处最深的日子,我悄悄地离开。留给你的,是一个暗淡的天空,而我,在离开的时刻,已将那颗心悄悄挂起。

强,还记得去年那个晚上吗?只有冷冷清清的残月当空,看着天上布满的星星,我们坐在松软的草滩温习功课。就在这个残月当空的夜晚,你我一起许诺,要实现我们的大学梦,一起奋斗。直到永远……

而现在,我已离开,没有实现我们的诺言。强,希望你在自己的天幕上,重新挂起一轮明月,一颗闪烁的星。

强,祝你早日圆你的大学梦!远方的华,在为你呐喊!永远为你呐喊!”

窗外的雨,细密如丝,斜斜飞下,独倚窗前的强,含着泪……

风铃

星期六的故事

他走了,几乎带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心,我的灵魂都随着那飞驰的火车远去了,只剩下一个已麻木的躯体。从此,我变了,变得不再合群,变得沉默了,但我学会了写日记来倾诉所有的伤痛。可是,在心灵的最底层,我却封闭了自己。

那年夏天,是我有始以来觉得最为美丽的夏天。因为我认识了他,一个近乎完美的男孩——旦。他是学校公认的帅哥,几乎全校l0个女孩子中有7个是喜欢他的。我呢?当时是学校诗社有名的大诗人,自然追我的男孩挺多的。但我性格十分固执,而又骄傲,是一位十分“封建”的女孩,是不会融入到新时尚的“早恋”风里的。所以与我真正合得来的男孩很少,很少。

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六,我去学校参加“诗颂”大赛,竟莫名其妙地认识了旦。并与他成了心腹之交。对于我来说,这可是一桩大奇事呀!他告诉我,他也是诗社里的一名成员,有好几篇文章登在譬报刊杂志上。我茫然了,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位俊美的男孩,发现他连同一诗社的有名社员都不认识,也太失面子了。

这件事过后,我从朋友那得知了一些旦的情况,他是一位寄读生,这次毕业后就得回上海。他在这边学习成绩挺棒,且才华横溢,而且人也长得帅气,所以,人缘很好,教师同学都很喜欢他。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六,我又得去诗社办事,正巧又碰见了旦。他穿一身雪白的短衫在操场上打篮球。老远便向我跑过来,急急地说:“等你好半天了!”“什么?”我一下脸红了。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有种兴奋的感觉。他一下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显得十分尴尬。于是,他请我打了一天篮球。最后,我连办事都忘了。分别时,他对我说了句:“你是个很有灵性的女孩,很特别。”

从此,我记住了那句话,并一直用这句话来鼓励自己勇往直前。不过,我隐隐约约发觉,如果几天见不到旦,我便无精打采的,我渐渐明白,我对旦存有着某种感情……

我的成绩在一点点下降,一次测试只得了87分。班主任找我谈话,问我近来怎么了,而我却胆怯地骗他说:“没什么,近来身体不好!”可我是个聪明的女孩,明白这是“早恋”所送给我的“礼物”,想一个叫旦的男孩。因为快要毕业考试了,我在努力着。

黑色七月过后,我接到了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我十分高兴,一下又想到了旦,想告诉他我的喜讯,顺便看看他的毕业情况与近来的一切事情。过了几天,又是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六,我去学校希望能再次见到旦打篮球的身影,可他不在。正巧遇上诗社社长,我便向他打听旦的情况,可他告诉我,旦早在毕业考试前就回上海了。我听后,脑中一片空白。我疯狂地打了一天篮球,一边打,一边哭,恨他为什么没留下一点消息给我。我还没来得及再与你打篮球呢!可是,他已走了。我与旦的故事就这样平淡地结束了,只留下我一个人会在每个星期六去学校打篮球,无数次回忆那时与旦一起打篮球的日子。

旦,今天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六,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一个叫风铃的女孩曾经与你打了一天篮球。

宋倩

永远的梦

九月的校园,在瓦蓝的天空下更显得生机勃勃,经过一上午的编排,我被分到了三(4)班。

枫叶开始泛红了,我的生活依然跟着大众的节拍,风平浪静。我并不是一个很出色的男孩。也许是平时的“默默无闻”吧,让我感到庆幸的是上帝赋予我灵活的大脑。在我的思维图像中,学习和小说是完美无缺的天秤。而我的成绩,我的责任心,自然是老师家长们所满意的。同学们说我有“特异功能”,而我,仍依然如故地看我的小说,沉浸在“报仇”的奇遇中。有时,我甚至会考虑,我是不是要和小说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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