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5388400000044

第44章 愿者上钩

凉风带来菜田的清香,月光之下,邹嫣颐立于田道中,混身泥湿,身形微微瑟缩。顾纬越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觉得她有点发抖,便脱下自己的病服,想为她披上。

“啪!”一个带着泥泞的耳光不偏不倚地打在顾纬越的脸上,“我不要你来可怜我!你这假惺惺的王八蛋!”

只见她两眼通红,泪如泉涌,污黑的泥泞掩盖着一张满怀恨意的花容月貌。这记耳光把顾纬越脸上原以愈合的伤口扇裂了,血丝轻渗,她才骤然想起这是自己拿勺子割的,本能地涌起几分愧意。可一想到顾纬越刚才的话,她便声泪俱下,羞愤地说道:“你明明就是看不起我,又何必在我面前假装好人?”

顾纬越抹去脸上的污泥,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看不起你。”

“你以为我很想陪那些男人睡觉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业绩很彪炳?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那个徒有虚名的老妈带着弟弟离家而去,留下我跟那欠了一屁股赌债的老爸。他动不动就对我拳打脚踢,还把我交给胖子强当妓女帮他还债。你知道我第一个客人是谁吗?是一个闻见棺材香的叟老头!那时我才十八岁,我的处女之身就卖了他妈的六百块!”邹嫣颐悲恸难当,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顾纬越,那是她最不堪回首,也是最不愿在顾纬越面前谈及的往事,但现在却一字一句地复述着,“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身为父母,却假惺惺的带我来到这个世界,又假惺惺的把我养育成人。你也一样!假惺惺的把我救了回来,却压根瞧不起我!”

顾纬越看着她,嘴唇欲动还休,挤不出半个字。

“托你的福,我又把这些陈年往事统统记起来。谢谢你之前救了我,而我也救过你,大家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告辞了。”说罢,她便大步离开,在经过顾纬越身边的时候,顾纬越伸手把她牵住,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没有那个意思。”

邹嫣颐甩开他的手,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很重要!”顾纬越说道:“我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相信了你知道吗?”听着他的话,邹嫣颐骤然停下了离去的步伐。

他低头自嘲般苦笑一声,“你看看我,我有资格说你吗?我身上挂着数条人命,余生能做的就只有亡命天涯。我的命早已不是我的了,我甚至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如此疲于奔命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已经注定不能寿终正寝,我还受这罪干嘛?之前让你报警,也是因为想到这一点,我欠人家的,总有一天要还,像我这种亡命之徒,有什么资格说你半点不是?”

顾纬越站到田道边上,放眼那平静如镜的湖面,注目倒影在湖中的缺月,心中满怀唏嘘。“这两天我一直在问自己,如果我像你一样,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亡命之徒,我能不能像你对待我那般对待他?这问题的答案让我发现,如今你正在做的,是我一辈子也不敢做的。我真的很佩服你,尽管我有勇气去杀人,但我却没有勇气把信任交给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在我这几个月的逃亡生涯当中,知道我的过去但依然对我信任的,就只有你,而我现在能够信任的,也只剩下你。”

语毕之间,两人也随即沉默了。其实顾纬越还想说,如果邹嫣颐想走的话,那就走吧,留在他身边只会受他连累,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岂料邹嫣颐的心里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她在想,如果顾纬越开口叫她走,她是该潇洒地走人还是该厚着脸皮留下来?

这时候,一农民大叔揣着手电筒,提着收音机从前方走来,无独有偶,收音机竟播着郭富城的老歌——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该勇敢留下来。”

两人循声望去,农民大叔用手电照了照,见顾纬越脱了衣服,便问:“你俩干嘛乌漆墨黑的站这儿?”他的声音像是扯破了嗓门,非常沙哑。

顾纬越用手挡了挡灯光,说:“我是那医院的病人,来这只是想乘乘凉。”

“这天气还乘凉?”农民大叔语带狐疑地问。

“呵呵——”顾纬越打哈哈地转移话题道:“你看我这蠢女人,走路不小心还摔田里,我这不正想用衣服给她擦擦。”他说着,就把邹嫣颐牵到身旁。

农民大叔放下电筒,顾纬越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月光之下,农民大叔的皱纹错落无序地刻划在他的脸上,满头银丝细软且稀疏,脖子上有一颗黑痣,黑痣上还长了一根细毛。只见他把头靠了过来,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扫描,然后说道:“这田道晚上不好走,弄不好还会被村民误以为是偷菜的,你俩还是早些回去吧。”

顾纬越带笑点头,挽过邹嫣颐,却没发现邹嫣颐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大叔说的对,咱们还是回去吧。”说着,他把嘴巴贴住邹嫣颐的耳朵,“回去吧,最多我睡地上了。”

邹嫣颐抿了抿唇,脸上看似不愿意,不过脚步已经跟着顾纬越走了。看着两人走远,农民大叔才摇了摇头,从兜里翻出些烟丝,拿张烟纸卷了点着,心道,乘凉?这年轻人还真当我未经人事呢。

在回去的路上,邹嫣颐还是一言不发,顾纬越见此,只好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

“啊,今天的天气还真不错。你看,这万里无云,月朗星稀的,再加上这一望无际的田原景象,还真叫人心旷神怡啊!”顾纬越本来还呲牙笑着,可是见邹嫣颐还是那副不温不热的表情,这热脸往冷屁股一贴,他顿时收起笑容,什么热情都给浇灭了。

两人闷着嘴不说话,一路走回医院。顾纬越到医院的小卖部买了一套新的病人服,还有毛巾、沐浴露、洗发水,让邹嫣颐到洗澡间换洗一下,自己就去找护士,要张小铁床、枕头被铺什么的。

邹嫣颐提着东西,来到医院一楼的洗澡间。扭开水龙头,水微温,她把沾泥的衣服脱了下来,白炽的灯管之下,邹嫣颐纤细的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伤口。这些伤口当中有新伤,也有旧患,给烟烫伤的,拳打脚踢的,利器割伤的,温水滑过其中的新伤,还带来点点刺痛。她低头轻抚自己的伤口,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顾纬越那句“我这蠢女人”,脸上浮起一丝傻笑。多少年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野蛮的把自己说成是他的蠢女人,虽然明知顾纬越是为了忽悠那农民大叔才这样说的,可还是感到无比窝心。

她仿佛仅凭这一点点自己虚构的小幸福,就能忘记为什么跟顾纬越吵架,甚至把吵架的事也抛诸脑后。无可否认,女人这种生物,在某些特定的时候,都是这么具有“包容性”的。

洗完澡,邹嫣颐穿上医院的病人服,这才发现这病人服的用料实在有点薄,看上去还有点透明。谁叫自己一时心不在焉,就把内衣裤洗了,目前看来,今晚只能遮遮掩掩地过了。想着,她就抱着换洗下来的衣服,匆匆忙忙地往洗澡间出口走去。

“药你已经给她吃了?”就当邹嫣颐要离开洗澡间的时候,她听到隔墙之外,有个男人在说话。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说话依然是那个男人,邹嫣颐没在意听,只顾着检查抱着的衣物能否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等到十点,第二次巡房的时候。”这不是卢大夫的声音吗?邹嫣颐想着,自己这副造型该不该出去跟人家打声招呼,而且外面还有个男人。

“我会在十二点的时候再去巡一次房,那时候应该可以宣布死亡了。”卢慕馨说的话,把邹嫣颐听得一头雾水。这是说什么呢?什么宣布死亡?其实她没心偷听,只是脚步怎么也跨不出洗澡间大门,直到墙外两人离去,她才像做贼般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

回到病房,顾纬越正躺在小铁床上看报纸。邹嫣颐正想着该不该把刚刚听到的话告诉他,谁知顾纬越翻下报纸瞅了她一眼,便问:“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你怎么知道的?”她一脸惊讶地问道。

顾纬越说:“你去照照镜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特别嘛。顾纬越又再问道:“那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吗?”她想了想,还是算吧,反正又不关自己事,便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你——”看着她脸上那捉摸不定的表情,顾纬越皱着眉问道:“不会还在生气吧?”

邹嫣颐“切”了一声,躺到床上,把被单往身上一盖,调侃地说:“你才该照照镜子。”

顾纬越撇了撇嘴,翻过身,继续看他的报纸。

时间一分一秒地向前推进着,卢慕馨回到自己办公室后,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一觉,她仿佛梦见了什么,额前渗着如豆般大的汗珠,直到十点十五分,她猛然从梦中惊醒,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才顿然想起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连忙冲出办公室,急步于走廊中,手插在兜里紧紧握着注射器——一根注满了麻药的注射器。只要这一针下去,自己的儿子便能得救,而牺牲的只是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这是多么划算的一笔账,上帝把这个人安排到自己的身边,不就是让自己这么做吗?而且,要是牺牲者知道自己不久人世的性命,可以换来另一个人的健康成长,也必定会含笑九泉。她不断地为自己将要做的事寻找借口,直到连自己也相信这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是上帝可怜她而为她安排的事。

上帝帮助自救者,如果在这个时候,自己还无动于衷,岂不是辜负了上帝的良苦用心。卢慕馨脚步越快加急,她越来越相信,这定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此刻,在她的眼里,除了709号病房,所有一切,对她来说都变得毫无意义!

注射室——没意义;

急诊室——没意义;

什么仁意道德,礼义廉耻,顷刻之间尽成脚下泥,路边草,任由救子之心随意践踏。就当她急步前行,目空一切,在经过洗手间的时候,一个人忽然冒失地冲了出来,与她撞个正着。

两人摔在地上,卢慕馨还没说话,那人已经哎呀呀地喊疼。她定眼一看,才发现与她相撞的人正是邹嫣颐。

“原来是卢大夫——”邹嫣熙边站起来,边伸手去拉卢慕馨,满怀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太莽撞了。”

卢慕馨本来就心神恍惚,现在又被撞个七荤八素的,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邹嫣颐扶起她,还给为拍了拍衣服,然而这出于礼貌的一拍,却让邹嫣颐感觉到她的兜里有件管状硬物,突然想起方才在洗澡间门口听到的话,下意识瞟了一眼墙上的钟——十点十六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不是到了什么动手的时候吗?

只见卢慕馨故作镇定,强颜欢笑,说:“邹小姐,这么晚还不睡啊?”

邹嫣颐回过神来,道:“刚上洗手间,卢大夫这么晚,是上哪去啊?”

听到邹嫣颐这样问,她有点心虚了,说话也跟着吞吞吐吐:“啊?我……我这是去巡房。”见她心神恍惚,邹嫣颐眉头不禁轻轻一皱,心里更加确定这女人心里有鬼,但脸上却佯起笑意,说:“那我不耽误你时间,我先回房了。”

看着邹嫣颐离去,卢慕馨顿感不安,可是时间又紧迫,只能把计划继续下去。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她转身上楼的时候,邹嫣颐竟然偷偷地尾随而去。

卢慕馨来到709号病房,她左右顾盼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就悄悄地推开房门。房间内只有一盏昏暗的长明灯,透过走廊上的灯光,她看见宁宁正躺于床上,呼吸均匀地睡着。她关上房门,走到床前,目光呆滞地看着宁宁,然后缓缓从兜里掏出注射器。

邹嫣颐躲在楼梯边上,见卢慕馨推门进房,她也悄然无声地跟了上去,用手指轻轻顶着那扇快要关闭的房门,透过门缝看着房内的动静。她看见卢慕馨石像般站在宁宁的床前片刻,身披白大褂的背影宛如阴森恐怖的幽灵,死气沉沉。如果不是在白天的时候见过面,她绝对会以为自己见鬼了。

然而,接下来的这一幕,差点就让她尖叫出来。只见卢慕馨从兜里掏出自己刚刚不小心碰到的管状硬物,透过昏暗的长明灯,她清楚地看到那分明是一个注射器。没等她猜出注射器中所盛何物,卢慕馨已经解开了宁宁的衣服,并抬高她的胳膊,露出她腋窝的位置,熟练地把针头从腋窝下方的肋骨之间扎了进去,把液剂注射了一半后,又在宁宁的另一边腋窝做了相同的事情。邹嫣颐捂住自己的嘴巴,直觉告诉她,这种做法绝非出于治疗目的,反而更像是加害于宁宁的手段。

她心知大事不妙,正欲转身走人,谁知此刻自己的身后,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她还没看清楚这身影是男是女,一只大手便瞬间伸来捂住她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大呼救命,全身突然一麻,条件反射地抽搐两下,就再无知觉了。

卢慕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晕倒在地上的邹嫣颐,顿时大吃一惊。

“小卢。”那人把邹嫣颐拖进宁宁的病房,关上房门,说:“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

卢慕馨看着他,眼中泛着恐惧与疑惑的神色,嘴里吐出不知是出于礼貌还是惊讶的话——

“姚……姚院长。”

原来,这个年纪五十有余、西装革履的男人就是本院的院长姚尚权。

他走到邹嫣颐跟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不速之客,然后转头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卢慕馨,道:“别害怕,凡事都有第一次。我得知你和笑群打算今晚动手,我就回来支开那些值班的护士,免得节外生枝。对了,你们的计划是怎样?”他口气轻松,看来这种事他是驾轻就熟。

卢慕馨说:“我们原本打算十二点的时候,就宣布病人死亡——”她眼神飘忽,不由自住地睃了几眼躺在床上,貌似已经没有呼吸的宁宁,“然后我就把病人送去太平间,再通知笑群动手。”

姚尚权好像看出了她的不安,于是牵过她还在发抖的手,像个长者一样,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卢,我建议你把心态放好。这个病人即使救了她,也已成孤儿,留在世上,亦只会受尽磨难,徒添她的痛苦。现在你这样做,一来可以为其减免人间疾苦,二来可救回两条性命,是值的。”姚尚权边说着,边低头瞅了一眼,发现卢慕馨的指甲上涂了一层淡粉指甲油,“这指甲油挺好看的,改天告诉我在哪买,回去也给我女人买一瓶,她特爱这个。”

卢慕馨哪有心思说什么指甲油,只见她眼神迷惑,一脸不解地问道:“救回两条性命?”

“是啊!”姚尚权坐到宁宁的床上,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宁宁的脸庞,看样子十分和蔼,“一条是你儿子的——”说着,他缓缓回头看着卢慕馨,“一条是掏钱买她心脏治病的。”

在此之前,卢慕馨搞不明白为何有人会愿意倒卖一个六岁小孩的器官。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因为这小孩的器官还小,在市场上的需求几乎为零,但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看来买家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子。这倒让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更加理所当然,原来这天底下还是有人跟她一样,为救自己的小孩想尽办法,只不过人家是出钱,而自己是出力罢了。

这时候,姚尚权指着躺在地上的邹嫣颐问道:“对了,这女人是谁?”

“是楼下一个病人的女朋友。”卢慕馨答道。

姚尚权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这女人看见你做的事,看来是不能留了。但如果这女人突然不见了,她的男朋友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如此看来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一不做,二不休。”

同类推荐
  • 季雨与候鸟

    季雨与候鸟

    他希望自己是高尔基笔下的海燕,在暴风雨中狠狠的冲向天空,但闪电令他感到恐惧,他才明白他是一只候鸟,为了生存,远走高飞,为了守候,注定回归。
  • 我生何所谓

    我生何所谓

    医生世家三代人的爱恨纠葛与阴谋算计,多人书写幽默又残酷的现实人生
  • 笔端开满秋海棠

    笔端开满秋海棠

    一个人找不到真正的陪伴,那将一直是孤独的。
  • 百万神医走江湖

    百万神医走江湖

    百万神医走江湖讲述了一个中医学毕业生,从刚开始的懵懂少年一路成长的医学之路。
  • 一倍慢慢

    一倍慢慢

    生活里的小细节给我的触动比某些看起来庄重且严肃的事情大很多。我可能因为图书馆某个人认真地把折起来的书页展平而佩服这种难得的细腻,也可能因为超市里夫妻为要不要买鱼肉产生争执而厌恶婚姻带来的无趣。大概是我暂时还没有工作挣钱,所以买车,买房,结婚生育……这些看起来都和钱有关的所谓人生大事,在我心里,没有安静的吃一顿饭和安静的睡一个觉来的重要。但如果,拥有自己的资产=安静的生活,我大约看起来和很多年轻人没什么不同,努力挣钱,收敛锋芒。嗯,就是这么俗气,认真地俗气。我可以在某些特殊场合表现的圆滑,我震惊于自己的八面玲珑,好像是基因里带的特异功能,不用学,也做得到。每当我反省自己的世故作风,一半欣喜,因为我能适应社会,一半不爽,因为我不愿意。只要我有空,就自己呆着,就找好朋友聊天,哪也不去,哪也不想去,哪也没必要去。配合着人们真假难辨的表情,最终都是为了一个人安静的生活。——诺诺的日记
热门推荐
  • 证券投资理论与实务

    证券投资理论与实务

    “证券投资理论与实务”是我国高等院校财经类专业的核心课程,是为了培养具有证券投资专业知识和实践技能的应用型人才而设置的。本书共分为十章,主要包括证券和证券市场概述、股票、债券、证券投资基金、金融衍生产品、证券投资价值分析、证券投资基本分析、证券投资技术分析、证券投资的收益与风险及证券市场监管等内容。
  • 叶罗丽精灵梦之时间行者

    叶罗丽精灵梦之时间行者

    时空行者,是掌管时间的尊者,拥有改变时间,重置一切的能力,但是……她却不能轻易使用,那会带来灾难和恶魔。她被所有人背弃,陷入沉睡后来她苏醒了,复仇了,也心软了。——“我的生命已经是黯淡的了,但是,所幸你来了。”(尝试写一下带男主的文)
  • 夜哥哥:无限宠溺我

    夜哥哥:无限宠溺我

    她,筱筱,是大四学生他,夜宸,是霸道总裁他宠她到心尖,她怕他到心底。“哥哥,我不喜欢在家里住”“想出去住?”“对啊,哥哥,我想搬出去住”“等你学历高过我再说”“可是我想自己生活”“和我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你敢出去试试”他把她推倒,“啊!哥哥不要,我们不能这样子”“乖!我们慢慢来”大家一起期待夜宸和筱筱的故事吧,多多支持作者哦
  • 蛮荒游侠

    蛮荒游侠

    经历过最黑暗的世界,赤子之心,永不磨灭。一个人一把刀,改变一个世界。
  • 一代红颜

    一代红颜

    一代暴君夏桀,遇到妺喜,便更加的寻欢作乐,恣意妄为。是他自己导致失去江山,还是妺喜这个红颜祸水导致,亦或历史的规律,人力无法改变。千万个人,千万种说法。宏观历史,细查人性,或许,我们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 王俊凯之失魂少女1

    王俊凯之失魂少女1

    一个少女出生的时候因为她的血红色瞳孔接生产婆当场死亡家人为了不要她伤害人把她头发养的格外的长用头发遮住眼睛可是突然变故少女失去一魂在村子里面大开杀戒最终躲在树林里面最后被王俊凯发现领回家
  • 西川诡事录

    西川诡事录

    贬谪西川令,地处偏远,诡事不绝。是人是妖?是正是邪?是鬼是怪?“大人犹在梦中耳!”公子,你我缘尽,奴去也。食小儿脑千馀,其阳道可复生如故......
  • 不可负

    不可负

    我的青梅竹马回来了?可是,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生活还债啊喂!对于某人的回归,林渔渔只想表示:对不起,我不想认识他……
  • 素手为谋动京华

    素手为谋动京华

    “你到底是谁?”拔剑相向,他充满疑惑的双眸似乎想要看穿什么。“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剑之所指,一张绝世倾城的脸上,不但毫无惧意,反而挂着淡淡的笑。“我是猜到了,可那不是全部,对吗?”审视着那张带笑的脸,他再度问道。“是!”那绝色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承认了。“一直在暗中搅弄风云的,是你,对吗?”他质问出声。“搅弄风云?”一双美眸微动,“如果你觉得那些是搅动风云的话,那便是!”……战功赫赫的铁血将军,一朝归来,成了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可不但谁的账也不买,还在暗中翻云覆雨,只为心中那深藏十年的恨与仇……
  • 九天境仙人的凡人路

    九天境仙人的凡人路

    一位九天境界的仙人渡劫失败后,来到一类人星球,开始了他平凡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