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九点钟,街道上的人群已经是川流不息挤挤嚷嚷,太阳被片片堆积的层云遮住,没有直射的光线,27路公交车行驶在观海路上,陆旬生抬头望着窗外,眼角显得很柔和,他比较喜欢这样的天气,没有阴沉的湿腻,没有强光的直,一切都是那么柔和舒适,回想起来这算是来到这个城市之后第二次闲下心来陪美女出去逛街。赵亦灵坐在陆旬生身边,偶尔偷偷看看陆旬生的眼眸,似乎更深一点的东西她也看不透是什么。
陆旬生从思路中回过神来,看了看身边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赵亦灵,懊悔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冷落了身边的美人,将赵亦灵的玉手放在自己腿上握住,左臂张开赵亦灵乖顺的将头靠在陆旬生肩上,脸上洋溢着幸福与甜蜜。
“想什么呢,旬生。”赵亦灵轻声问道。
车上人不陆旬生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没什么,以前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候不想去想,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想。”
勾起赵亦灵细腻鹅圆的小巴,仔细欣赏她粉润脸蛋道:“亦灵,你真漂亮。”
赵亦灵撅着嘴道:“我妹妹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每次都捡最好听的说,怪不得那么多漂亮女孩子被你骗到手。”
话音刚落,陆旬生的坏手已经悄悄地攀岩到赵亦灵的玉女峰,不轻不重的在顶尖捏了一下,赵亦灵娇呼了一声,脸蛋立马变得红扑扑的在陆旬生胸口捶打了一下,靠在陆旬生肩膀不敢看他,眼睛带着害羞的迷离小声哀怨道:“你又欺负人家,这可是在公交车上,你还敢这么大胆。”
“谁让你敢污蔑你最最重情最最伟大的老公,你以为哪个女孩子都能得到你老公的由衷赞扬吗,以我的超然脱俗的审美观,被我称赞的女人没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亦必有倾国倾城之姿。我敢说如果亦灵出生在古代一定会多上演一次烽火戏诸侯,或者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绝代佳话”为人传颂。”
“哼!照你这么说我是一个祸国殃民、扰乱国家江山社稷的罪人喽。”
“非也非也,红颜多祸水这句话没有错,不过那要看美人最终倾倒在谁的怀里,如果留在昏君的身边那确实可以让他倾掉所有的城池,但如果留在我身边只能让我倾掉我身边的烦恼。哎,当诸多庸君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的江山在顷刻间没落时,很容易将所有的错误归咎于整日整夜陪伴在自己身边无辜的情人,带到她们在悲怨中香消玉损后,又要承载后世无数看客的指责和唾骂。殊不知她们未尝不是怀着忧国忧民的心思,希望自己服侍得得男人可以稳坐江山,福泽百姓,丰功伟绩可以在后世得到传颂和赞扬。胜败本乃常事,一个男人可以不为自己的失败负责,但如果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蒙受骂名那就永远不可以被原谅!”
赵亦灵轻靠着低声道:“我永远不要做旬生的累赘。”
“呵呵,傻瓜。不会的...”陆旬生拍了拍赵亦灵靠在自己身上的脑袋笑道。
公交经过几个站点之后上来的乘客逐渐增多,车上响起文明乘坐的提示,司机像赶鸭子一样让乘客向后挤,好让前面等待的人上车。有几位老人站在车前身,挤不进去,有意的看了看旁边的上班族,后者都将视线放到窗外,低声嘀咕,老年人就应该多锻炼,站一会对身体好。不时还有暴躁的男女乘客抱怨。
“师傅,真的不能再挤了。”
“还挤啊!麻痹的,再挤我这儿都要双脚离地了,老子来做公交的,不是来做宇宙飞船的!”
还好陆旬生他们是在起始站上的车,否则陆旬生可不会省几块钱太体验坐公交车的浪漫,尤其是身边又如此的美女,让别人多看以前陆旬生都觉得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损失。车里有点闷热,陆旬生将身边的车窗半开,习习清风吹进来凉快了许多。
到了离繁华的步行街的地还有一站地的“堕落街”,又从车上挤进来四个年轻人,非主流的头型、样子看上去都带点歪风邪气,手臂上纹着刺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混混,,奇怪的是这四个混混都只有九根手指,多少乘客都下意识的让这让他们走,生怕有点摩擦惹上麻烦。
一个短毛寸打着耳钉的年轻叼着烟,在途经一个稍有姿色的少妇时,咸手很不老实在她的翘臀上摸了一把,得得瑟瑟的继续往后走,少妇身体一颤,差点叫出来,不过往后回头看了看正要发作,被趁机另外三个同伴眼中闪过的凶光吓得没敢出声,将头扭正就当没有发生过,担心再次遭受更多袭击,赶紧向前挪了两步多开这几头色狼。
其中两个人将脚步停留在一个正在用手机发短信的孕妇附近,一个混混想她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个男人便把包抱紧,站了起来给那人腾位置,另一个同伙则故意将香烟弄撒掉在地上,摸下腰在孕妇双脚附近去捡,不过捡的速度着实的慢。孕妇感觉脚部不时被碰触到,方才轻轻的弯下腰帮小伙一起捡,却不知她背后的一只贼手正在悄悄拿走她放在左手边身体与车体夹紧的皮夹。
恰巧这一幕刚好被赵亦灵尽收眼底,赵亦灵开始对这几个混混有些出于少女本能地畏惧,最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不是应该将事情公布于众,不过当她再次清楚的看到其中一个外穿粉色花格衬衣的小黄毛的侧脸时,心中咯噔一紧,那一刻屈辱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赵亦灵面前。
陆旬生意识到了赵亦灵表情的变化,关切的问道:“亦灵,你怎么啦?”
赵亦灵有些忧虑地看向陆旬生,如果现在将事情告诉陆旬生,事毕会引起冲突,给陆旬生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况且对方有四个人,如果陆旬生受伤的话,自己将更加无法原谅自己,而且才刚刚说过不要做他的累赘。赵亦灵脸色瞬间转晴,微笑着告诉陆旬生没什么...
“亦灵,相信你老公,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陆旬生问道,虽然赵亦灵的表情可以故作镇定,但她害怕的眼神却无法隐瞒陆旬生。
赵亦灵犹豫了片刻,最终眸中噙含委屈的泪花说道:“上次....上次绑架我的那个人就是他。”
“谁?”陆旬生眼中的温柔变成了冷光。
赵亦灵伸出手指了指那个刚刚得手准备收工的小黄毛,正当黄毛刚想将钱夹传递给两外两个同伙的时候,刚刚递出的那只手被闪电飞过来的一枚一元硬币插入手掌,黄毛歇斯底里的哀嚎一声,钱夹掉落在地上,另一只手紧忙握住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另一枚硬币打在他的膝盖关节处,再次撕嚎一声单膝跪倒在地。
另外三个不明情况的同伙惊恐地向四周看了看,将别在腰间的匕首掏了出来,“谁!谁!哪个王八羔子!给我站出来!”
司机意识到不对,将车靠边停下,同车的乘客开始骚动四处拥挤,司机怕出现事故把事情搞大,赶紧把车门打开,惊倒的乘客使劲往外挤,不过刚挤出去七八个,那三个同伙就把刀放在司机脖子上让他把门关上。少了七八个人,车里面宽敞很多,无辜被威胁的观众只好贴在四周,留下中间的位置给这几个不好惹的主。
“都给我滚回去!谁再动老子捅了谁!”毛寸的小伙慌乱中冲四周吼道。
这时候人人自危,倒是没有人敢乱动、报警,倒是三个地痞中有人掏出手机想搬救兵,就凭刚才那个“飞镖”就是到刚才伤自己兄弟的人不简单,自己三个人怕是弄不过他,不时向四周观看者到底谁是“凶手”,更害怕突然再飞过来一枚硬币插在自己身上。
突然一个戴眼镜长相挺斯文的中年教师站了出来,跪倒在四个人面前哭腔道:“大哥,求求你们。我女儿刚才被挤到了,头碰到了死角上,流了很多血,麻烦你们让我带她去医院吧,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滚你妈的!”那厮用匕首的后端砸中中年教师的脸部,将其砸到。
人群中一个抱着琵琶的小女孩丢掉琵琶,捂着头上破开流血的伤口扑在“父亲”身上,泪水打湿小脸,哭泣的很伤心。
正当中年教师捂着脸想再次恳求他们时,身边站出来一个学生样貌的青年,俯身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英俊地脸上露出阳光的微笑,小女孩的脸蛋异常精致,两只大大的眼睛似有灵性,长长得睫毛沾着几滴伤心后的泪水,向吊挂着地水晶,晶莹闪亮,皮肤白皙、像一个富有诗韵的瓷娃娃一般。盯着抚摸她小脑袋的大哥哥,不知不觉的停止了哭泣,仿佛那张温和的英俊面容就像是来营救她的童话中的王子。
“勇敢一些。”陆旬生微笑着对小女孩鼓励道。
小女孩感觉自己头部的伤口的疼痛减少了很多,用玲珑小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听话地冲大哥哥点点头。
陆旬生站起身,都想后面一脚将门踹开,整个后门有些扭曲,半挂在车上。
“带孩子下去吧。”
中年教师推了推有点碎裂的眼睛,看了看眼眸古井不波的年轻人,说了声谢谢,立马站起来,抱起小女孩往外走。其余的乘客包括司机也都趁机溜了下去,车内只剩下四个混混和陆旬生赵亦灵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