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充滿青春的笑語中,一種年輕富有活力的默契下,大家在小團體中度過了第一個星期,很快又是星期五,又是開始計劃著週末去哪玩的時光。小韓卻突然收到了一條建新叔發來得信息,那信息像是被提前會知了下一期中獎號碼那般欣喜若狂,讓他整個人興奮不已。他跑去找志銘——志銘和雨薇一起坐,小韓手忙腳亂地坐到志銘前面,氣息有些急躁地說:
「志銘,幫我查個地址。」小韓把手機遞過他。
「這個好像不是地址吧?你不會自己上網查。」
「是個公司名,已經倒閉了,所以網絡上很難查到。」
「是哦,我看看。」志銘接過小韓的手機看了看,打開自己的專屬網頁,在網上利用自己的優勢發動起人脈開始搜索。
「這個是什麼公司,你那麼急的樣子。」雨薇看著小韓問道。
「小小他爸爸以前的公司,剛剛建新叔查到發給我的,終於有些進展。」小韓滿臉的想法勁,就連說話的聲音裡都帶著幾分抖動的喜悅。
「是哦。」雨薇表情有些凝重。
「這樣吧,我已經在網上社區問了,我那些朋友會幫忙搜尋得,一有消息我馬上告訴你,現在快要上課了,你先回座位去,可以用到的辦法我都會盡力的。」
「那好吧!志銘,靠你了!」
「安啦!」
小韓回到座位,神情緊張眼神有些呆滯,頭腦開始幻想著見到小小會是怎麼樣的情景,爸爸媽媽還認得自己嗎!想著想著自己突然笑了起來。一邊的菲兒好像看出什麼端倪,看著在自己傻笑得小韓問道:
「小韓,你在笑什麼,樣子好奇怪。」
「沒事,只是有些高興而已。」
「什麼事啊,可以說來聽聽嗎?」
「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在告訴你。」
「什麼東西那麼神秘,別笑得那麼奇怪,很像傻子誒!」
「沒關係啦,傻就傻,高興就好,嘻嘻!」
看著小韓地傻笑,菲兒也無奈地笑了。一整天,小韓心思都不在課堂上,他幻想著幾百個可能的情況,以後生活的種種,只是他很難想象小小長大後的模樣,她會變得怎麼樣了,她還是以前那麼天真可愛嗎?爸爸媽媽又怎麼樣了,還是以前那樣的和藹親切。想著想著,他又開始害怕了起來,萬一還是找不到,萬一小小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地對待他,或許又或許,他就這樣興奮又害怕地幻想著美好的可能和恐怖的現實,肯定又否定地打擊著自己的幻想。一切就這樣焦急等待著。
放學了,小韓拿起書包第一時間跑去找志銘。這麼突然的起身,如此快速地通過菲兒身後,她頓時被他嚇到,想不明白那麼急趕著去幹嘛。她嘟著嘴巴,皺著眉頭,眼神裡帶著一種呆滯的悶氣,就像一隻生氣的小兔子埋怨著小韓的行為。
讓小韓感覺到有些意外的是志銘那還是沒有消息,就連志銘這樣的網絡達人都拿這唯一的線索沒辦法,他開始對這條線索失去了信心。難道註定他找不回小小,找不回那個期盼已久的家!
一整晚小韓在便利店裡面總是漫不經心地幻想著,那怕偶爾地走動也如同幽魂一樣,差點沒把來買東西的啊婆嚇死了!一直到很晚,志銘那邊還是沒有消息,他明白只能靠自己。下班一回到家他立刻忙著上網查各種可能的信息,不甘心放過這個消息。可惜一切就像是有意避開他,讓他看到希望又毀滅掉他。小韓慢慢的越來越急躁,最後絕望的責怪起自己來。
第二天一大早,小韓被身邊的手機鈴聲吵醒了,他揉揉眼睛看了一下,是雨薇。他接過電話:
「喂,什麼事?」小韓的聲門還沒有完全打開,聽起來都覺得相當疲憊。
「還在睡覺啊!我從我爸的朋友那問到小小爸爸以前公司的一些信息,我想應該可以幫到你吧。」
「真的,你現在在那。」小韓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兩眼直直發亮,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我在你打工的便利店。」
「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找你。」
這一突如其來得消息讓小韓徹底振奮了,他於閃電般地出門方式,三手兩腳搞定自己,急急忙忙地奪門而出,直奔到街口的便利店。雨薇在便利店裡面坐著,他直接沖了進去跑到她面前,彎著腰一直喘著氣。佳佳看他進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看他跑去雨薇面前,她拿著手中的準備上架的產品,歪了一下頭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小韓。雨薇看到他站了起來用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問道:
「你還好吧?」
「是不是……查到小小爸爸……的公司在哪了……快點告訴我。」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先?」
「你快告訴我,求你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我爸的朋友說以前和這家公司有一些業務往來,所以有些印象,不過後來想在找這家公司拿一些貨卻找不到了,所以估計是破產了。這個公司以前是搞批發生意的,他說像這樣的公司在批發市場那邊有很多,一般都不是很大規模,所以在網上都不會有什麼信息提供。」
「這樣啊,那有問到這家公司以前的地址嗎?」
「有啊,我已經寫在這張紙條上,給你。」雨薇說著就從口袋拿出一張小紙條給他。
小韓拿過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一個他不知道在哪的地址,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雨薇叫住他:
「你要去哪?是不是要去找這個地址,我知道在哪,我可以帶你去。」
小韓停住了腳步,看著雨薇,思考了好幾秒後,說:
「那好吧,麻煩你了。」
突然的客氣,讓雨薇感覺到相當的陌生,心裡多少有些難過。當她很快穩下了情緒,走了出去。小韓跟著她走出便利店,佳佳有些關心這樣同事問道:怎麼了,他說:沒什麼事,先走了,晚上見。
倆人急急忙忙地趕了出去,一路直奔車站。一路上一種以前沒有過的寂靜籠罩了在他們之間,小韓一臉惆悵地望著窗外在慢慢往後移動去得一切。一段時間後終於到了。走下車,周圍一片吵雜聲,放眼看去好幾個大型的批發市場,工人們拉著一車車的貨物,那黝黑的膚色已經看不出皮膚上的汗水,不同批發市場有不同的商品,各種服裝鞋子等等。雨薇好像知道方向地往一個地方走去,小韓緊跟著她一路走著。兩人就這樣左右環顧地走進一個鞋子批發市場。從反方向走來可以看到路過得一些人提著大包小包的黑色塑料袋。對照著商店的門牌號,一排一排地找,一間一間地看。兜兜轉轉了好幾圈,雨薇突然停了下来,看著門牌號又對了一下手裡的小紙條,驚喜地對小韓說:
「找到了,好像是這裡。」
小韓凑了過去也對照一下,再次又確認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他不得不仔細的確認這可能的結果。站在店門口,倆人都已滿頭大汗,有些疲憊,但小韓臉上卻多了一息的喜悅,嘴角都往上揚了起來。他走進去商店,裡面一個光頭的中年男子在忙著整理商品。小韓輕聲輕語地問:
「叔叔,您好!可以問個事嗎?」
「什麼事?」男子挺直腰轉身看著他。
「我想問一下你知道這個公司嗎?之前也是這個店鋪的。」
男子看了看小韓手裡的小紙條,神色有些迷茫,眉頭都快皺成八字型。
「沒有誒,我們這邊的商家更換很快的,因為競爭大經營不下去搬走的比比皆是,也有些轉做其他的行業,只有那些已經有穩定生源的才會在這一直常駐。不過做生意都是有風險誰說得準那天就倒閉了。」
「這樣,那謝謝你!」
「不客氣。」
倆人走出了商店,小韓坐在了路邊,低著頭再度失望的樣子讓雨薇感到很傷感,她有些想安慰地說:
「要不我們在附近再走走看吧!或許有些在這邊開得久的商家會知道也說不定。」
「只能這樣,辛苦你一起找。」
「沒事。」
又走了幾圈,又問了幾圈下來,天色也開始有些沉悶了,這如同大海撈針地尋找很明顯是沒有結果的,小韓那對希望充滿信心的嚮往在每一步的尋找中已逐漸被磨著心扉意冷。到最後還一點消息都沒有,已經疲憊不堪的倆人最終放棄了繼續詢問。看著疲憊的雨薇,小韓心裡多少被她的行為所感動,他為了答謝雨薇,想請她在外面吃頓飯在回去。可雨薇卻以太累了想回家為由拒絕了,小韓勉強不下來,很是虧欠的樣子。雨薇也看出了小韓的心意,只好表示等回學校在請客。
在車站內等待著公車地到來,雨薇坐在小韓身邊,此時的場景讓他想起了一個多月前一樣在車站等車回家的情景,熟悉而尷尬。那時感情的升溫使他們慢慢地走進對方的心裡,一種矇矇的愛意,在速寫著快速進展的感情。後來卻是小韓的猶豫不定讓這樣的關係變得似近似遠。可雨薇還是一如既往地陪在他身邊,沒有什麼怨言,沒有想過回報,或許這是她的感情觀,此時卻開始影響著小韓。沉靜的氣氛裡,看著眼前一輛又一輛行駛而過得公車,小韓心裡那朦朧的愛意又一次對雨薇產生了感覺,只是他沉默又沉默的思考著。對小小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破滅,那感覺越來越遙遠,好像小小已經不會在他以後的生活中出現了,雨薇身體的味道在空氣中流動著,慢慢的進入到了小韓的體內,那種男女之間異性相吸的基因開始進行著化學反應了。
回到南陵街,又得去便利店打工了。週末的小韓總是在打工的忙忙碌碌中度過,看似充足的生活卻包含著無奈和辛酸,他不知道在南陵這樣城市有家的週末會是怎麼樣,那種美好充滿憧憬的生活讓他無比的嚮往,可現實不得不讓他放棄那幼稚的想法,因為那樣的生活對於他的現狀顯得那麼的天真。在一次又一次感覺就要找到小小時,他仿佛都能看到坐在家裡,一家人坐在一起開開心心吃飯的畫面,卻被現實一次又一次地把它幻滅了。希望與失望不停的在他身上交叉而過,他開始感覺到疲憊,想要放棄,多麼渴望有個安慰的依靠。面對著雨薇無私的貢獻,更感受到那份暖暖的關懷。那糾結的心理讓他慢慢的面對現實,在失望的掙扎中更多想找個溫暖的港灣好好休息,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