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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了却

又了却了一桩事。日子似乎恢复了从前的平静一般,又开始那么悠闲。

白曲上朝后,颜烬会来,然后颜烬走了,白曲又来,白曲坐上两三个时辰,再去看看颜烬,依旧不在这里过夜。直到有一天。

江白曲来得很晚,大概是要用晚膳了,才来的,易水湄本来还在思虑着,像是江白曲是不是有什么要紧棘手的事情,正在那里一个人对一盆汤喝不下去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阴影把自己罩在了其中,蓦地一回头,却是江白曲来了。

江白曲一袭蓝色的衣服,是苍茫的海色,他笑的那么让人觉得安全,只是简单淡淡道:“今天有些事情,晚了。”

“没事。”水湄一笑而过。拿起一个碗,为他舀满了慧仁米粥,然后放在他面前,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她们在见面的那一刻,慰藉思念,却没有太多的话,亦好像平常人家的夫妇一般。

江白曲笑着端起了那碗汤,而眼睛,却始终盯着水湄,水湄笑了:“快点喝吧,它早不烫了。”易水湄言下之意似乎在埋怨,你再晚点来,只剩下冷烫残羹了。

然而江白曲并不气恼,笑着道:“恩。我们一起。”然后开始提起筷子,给易水湄加了一些冬笋火腿丝。然后开始喝粥。

江白曲和易水湄谈着诗词,还有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一直在躲避着她的家世,这些可能会让她尴尬,或者引起她内心变化的话题,都躲了开。

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

直到天色已经彻底变成漆黑。深邃的除了明月,看不清其他。

江白曲起身,衣衫的褶皱又变成了如水的流过的线条。整洁,无二。

易水湄看到他起身要走,轻轻问道:“要走么?”

江白曲皱了皱眉头,笑道:“是啊,最近事务繁多,有些累呢。”

易水湄听到这里,心里有些失落,但是还是笑了一下,道:“那好吧,天,可真的变冷了呢?”她话中有话,这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额?你冷?”江白曲一愣,声音充满了紧张。然后走近两步,和她靠近,但是他的眼眸却游移着,环顾着这个宫殿,而此时的易水湄似乎有些微醺的样子,只是微笑不语。

她的笑容如同桃花,绯红而不俗艳,让人动心。

易水湄的脸色慢慢变得更红,小声道:“恩,我冷。”

江白曲却好像傻了一样,突然跺脚道:“哎,都是你不要什么侍女的缘故了,这辰霄殿平素就没什么人气,自然显得冷冷清清的。”

江白曲的话跟易水湄的思维更本不在一条线上,凡是把易水湄弄了个摸不到头脑,却又听江白曲道:“我马上去派人给你添几个炉子来。”他的声音很急切,好像真有这么会事情似地。

江白曲说到这里,迈着大步子就要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喊着:“韩樾韩樾!”

却听到水湄一声叹息,那么小:“哎,白曲,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易水湄正兀自出神,却突然觉得身边的气息突然变得暖热而暧昧。

易水湄一抬头,却是江白曲其实已经低头看着她发红的脸蛋,笑道:“傻丫头,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么?”

易水湄被他说得脸红得更厉害,好像他的眼光已经看透了自己,掩饰道:“我想什么?”

江白曲一笑,带着一两分邪气,却是右手一把扶在易水湄的腰间,左手从她的腿窝处一捞,把他抱在了怀里,笑道:“你冷啊。”

水湄仓促间被他抱起来,又是高兴又是惊讶,却是韩樾听到了召唤,正朝这里走来的急促脚步声传进了她的耳中。

果然,当韩樾急急忙忙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易水湄被江白曲抱在怀里,顿时低下了头,偷偷地轻笑。

易水湄脸更红,拍着江白曲的肩头嗫嚅道:“有人呢……”

却是江白曲哈哈一笑,抱着水湄朝着内室走去,笑道:“这有什么?”

只剩下韩樾在那里,笑着说不出来话,然后慢慢走开。

红烛摇曳,将两个人的身影打在白色的墙壁之上。

烛光每一摇动,两个人的影子也是随着一晃动,白曲撑在床上,他伟岸的身躯投影在床上,是一片阴影,阴影中的易水湄,却是绯红着面颊,不过此刻,除了她自己,别人确实无法知晓了。水湄看着白曲的面容,依旧那样清朗,俊秀。

然而江白曲的笑容却并非往常那样,还带着一丝丝****。

水湄笑了一下,她的心底,早已经接受了这个男子,和他真挚的爱意。

水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这个姿势,是等待,也是邀请。虽然她在心中早已经接受了这个男子,但是这如同婚夜的初夜,却不是她说好,就可以轻轻松松挨过去的。

她说冷,是因为她期待的到白曲的身体,期待从这之中,感受到那让后妃们争风吃醋,期望宠幸的直接的爱意。但是,真的此刻,却还是怯生生的,只能闭上眼睛,任他摆布了。

江白曲笑着解开她腰间的丝带,红色的丝带,或许在易水湄异乎寻常,穿上这件大红色衣服的那一刻,就昭示了这个结局。

他的手一边动着的时候,唇已经慢慢碰触到了水湄的面颊。冰冷的唇,激的水湄一个激灵,就在这片刻之间,他的唇已经抵在她的唇上。

水湄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来推白曲,却是反被白曲按得死死的。水湄的动作和白曲比起来,显的慌乱无绪,挣扎了两下,也就放弃了。

而在她松懈的这一刻,白曲的舌尖突破了水湄的防线。白曲的舌慢慢刷过易水湄的皓齿,弄的易水湄一阵酥麻,顿时没了力气,只能委在他身下,任他摆布。白曲的吻从温存的呵护慢慢变成带着一霸气的攫取,贪婪的噬着水湄软巧的丁香。

水湄的小舌被白曲的勾起,如同两条青萝交结,纠缠的蔓藤。

“唔,唔。”水湄想开口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好像窒息一般,有些喘不过起来,小脸绯红的颜色更深。白曲微微一下,退出了一下,水湄趁机吸到了一大口气,却是江白曲邪笑着再吻了下去,吻的更深。

而当白曲看到水湄红如嫁衣的衣裳的时刻,也抑制不住压抑已久的深情。他的手扶上她的腰身,慢慢的打开一层层的衣裳,他的手犹如一条鱼一般,滑进了水湄的衣裳里。

半解的衣襟斜着滑下,露出她如羊脂一般的****。灯光的颜色打在她白玉一般的肩膀上,无比撩人。温存的吻慢慢移到她的肩胛骨上,流连,不肯离去。

他的右手握着她轻浅的腰身,似乎可以感到均匀的骨骼。他的指尖扫过的地方,他能够感觉她不由自主的颤栗……

温暖的手掌,冰冷的身躯,水湄能感到,他的指尖的柔情慢慢融化了自己冰冷的肌肤。易水湄微笑着,她希望自己的身体也可以如心一般,接纳这个自己所爱的男子。

随他摆布的颤栗,慢慢变成了笨拙的迎合。水湄大红的衣裳如同落下的花瓣一般,解开,只剩下藏在其中最白嫩娇弱的肌肤,如缎如纱。

他吻过的肩头慢慢留下淡青色的痕迹,即使身体痛苦,水湄笑着承受着他肆意的爱。

她的身躯犹如百合的果实,白曲的手抚着水湄的青丝,笑着含着她的耳垂,含混的道:“水湄,我会很轻的,你要忍一忍啊。”

衣裳褪尽。

水湄迷茫的摇着头口中的声音是轻轻浅浅的拒绝,有些含混不清,白曲的手感到水湄的肌肤都绷得紧紧,于是笑了笑,道:“水湄……放松……”

水湄眼中仿佛有些烟波一般,压抑不住颤抖,嗫嚅道:“恩,白曲……我……我……”她的声音很羞涩,面对所爱的男子,面对自己渴求的身体,却始终压抑着的欲望,亦很挣扎。

他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充满爱怜,水湄的身心也已经在衣裳打开那一刻,全部都给了他。水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开始承受。

她在那一刻感到深深的刺痛,然而她的心,却违背着身体的感触,说不出的甜蜜,她看到那个男子忘情的在自己身上,咬牙坚持着,心中却十分不解的想着一个还是属于少女的心事,为什么自古至今的妃子都那么期待着帝王的宠幸呢?此时此刻,她的身体除了感到撕心裂肺,犹如肌肤撕扯碎开一般的痛苦,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夜,过去了。

昨夜,仿佛大红色的光影,撩人心思。

白曲悠悠的转醒,他笑着看着睡在身边的水湄,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甜,睡的很熟。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白曲突然觉得胳膊有点麻,就在此刻水湄一个翻身,偎在了自己的怀里。江白曲一愣,本来以为水湄醒了,却是听到水湄梦呓道:“白曲……白曲……”她说着还拉了拉被子,两个人抱的更紧。

白曲先是一喜,却又是一愁,这个,我怎么上朝呢?

他不忍心叫醒熟睡的水湄,闭上眼,她夜中妩媚的喘息的好像还在耳边,她倔强的不肯喊出来,就那么坚持着,吞吐的热浪让白曲的爱意不能抑制。

“白曲……白曲”水湄在梦里还在呼喊着他的名字。生怕他衬着自己熟睡,丢下自己一般。

白曲笑着揽住她,轻声道:“水湄,白曲不会离开你的。”

却没料到这轻声的一句话竟然叫醒了水湄,水湄睡眼惺忪,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东西,却是睫毛微微的颤动,让人说不出的爱怜。

水湄缓缓醒来,看着白曲,说不出话来。白曲笑着抱了抱水湄,笑着刚要说话,却听到水湄一声惊呼,不安的推了白曲一把。

白曲大惊,呼道:“水湄?你……”

“该上朝了!”易水湄焦急的喊道,边说边推江白曲,江白曲恍然回过神来,朝着窗外望去,光线几乎透过薄纱刺入眼中。

猛的被一晃,江白曲也焦急起来。

“韩樾,韩樾!快拿朝服来。”易水湄一边更衣,一边想往外走,却是迈不动步子,只觉得腿那么沉,抬不起来。

然而韩樾毕竟离得远,江白曲笑着看了看那个伏在帐子内,着急的女子,直起了腰板,大笑,正要说话,却听到易水湄惊呼,然后紧接着就是莫名其妙的一阵粉拳垂来,江白曲不解,却是一低头,也羞红了脸,白曲急忙这站起身来,哪里穿了衣服?

江白曲大笑着俯身轻吻在易水湄的面颊上,同时一手捞起长衫,披在肩上,白色的长衫衬衣在空中划过,如同白色的云彩北风吹动,他一边系着绳扣,一边大笑着闪躲易水湄报复的粉拳,灵巧的闪开,弄的易水湄又是一嗔,江白曲笑着附身到易水湄的耳边,轻声道:“水湄,我去上朝了,你在休息一会吧。”

她的手狠狠地掐着床沿,是那么不舍他的匆匆离去,但还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江白曲笑着抚了抚她的长发,转身慢慢离去。

那天,江白曲第一次上朝迟到了。所有去上朝了的日子,唯一一次的迟了。虽然只是迟了不到一盏茶的时分,但始终究是迟误了。而那一天,不知是如何口口相传,最后朝堂上的大臣们,都知道了江白曲那一夜是留宿在了辰霄殿。

喜忧参半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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