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5530600000018

第18章 冰冷冷的接吻(7)

——我还有什么?——没有。——还要我怎样做?——也没有。——她或得这最后的一吻,——她趁够了!——吻,吻,——她希望于我的,——微笑地去,——作惟一的吻,——她够了,——她会永远安心了!——他竟似被一个不可见的魔鬼在前面领着。他跑完了这七里路,他只喘过一口气,他似全没有费多少力,就跑到了他的妻的村。他也一些不疑惑,没有多转一个弯,也没有多跑一丈路;虽则他到过他的妻的家已在十年以前,但他还是非常熟识,比她村里的人还要熟识,竟似魔鬼在前面领着一样。向着最短的距离,用着最快的速度,一溜烟跑进了他的妻的家。

他稍微一怔,因为这时她的家会鸦雀无声!好似古庙。但他稍微两脚一立之后,仍用同样的速度,目不转瞬地跑进了十年前她所立过的门口的房内。

她的尸睡着!

微笑地睡着。

微怨地睡着。

他立刻用他两手捧住她的可怕的青而美丽的两颊,他在她的额上如决斗一般严肃地吻将起来。

吻,再吻,三吻!

他又看着她的唇,全身的火焰冲到他的两眼,唇是雪的飞舞一般白。接着他又混乱地,吻,再吻,三吻!

一忽,他又看着她的眼。她的迷迷如酒微醉般闭着的眼,如夜之星的微笑的眼,清晨的露的含泪的眼,一对苦的永不再见人间的光的眼。他又凛冽地向她的脸上,吻,再吻,三吻!

但是这个吻是冷的,冰一般地冷的!而且这个冷竟如电流一样,从她的唇传到他的唇,再从他的唇传到他的遍体,他的肌肤,他的毛发,他的每一小小的纤维与细胞,这时都感到冷,冷,冰一般地冷!

他在她的房内约有五分钟。

她的房内没有火!

她的房内没有光!

她的房内没有色!

她是一动不曾动,只是微笑而又微怨地睡着!

但一切同时颤抖;太阳,空气,甚至地面和房屋,一切围着他颤抖!

忽然,一阵噪声起来,浪一般的起来,好像由遥远到了眼前。

他这时才觉得不能再立足,用子弹离开枪口一般的速度跑出去了。

她的尸是在早晨发觉的。当发觉了她的尸以后,她的父亲是气坏了,她的母亲是哭昏了!她的家里的什么人,都为这突来的变故所吓的呆住了。她的家虽有一座大屋,本来人口不多,当是冷清清的。她有一个哥哥,却也守着一间布店,这时又办她的死后的事宜去。所以他跑进去,一时竟没有人知道。等到一位烧饭的走过尸房,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当时她还看的他是很长很黑的东西,立在她的姑娘的尸边,又抱住姑娘的头吻着,她吓的说不出话,急忙跑到她母亲的房内,——在这间房内是有四五位妇人坐着。——她大叫起来,一边这四五人也惊呼起来。但当她们跑出来看,他已跑出门外了。她们只一见他的后影。这时,她的父亲也出来,含着泪;她们拥到大门口,他问,“什么?是朱胜蠫么?”

“是呀,她看见的。”她母亲答。

“做什么呀?”

“她说他抱着女儿的脸!”

“什么!你说?”

“在姑娘的嘴上亲;一息又站着,两只眼睛碧绿的向着姑娘的脸上看,我慌了!”

烧饭的这样说。他又问,“是朱胜蠫么?”

她们都答,“背后很像。”

“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谁知道!”她母亲半哭的说。

“他哭么?”

“又没有。”烧饭的答。

“莫非他疯了?”

“一定的!”

“一定的!”

谁都这样说。

“否则决不会跑到这里来!”

恰好这时,他们的儿子和一位用人回来,手里拿着丝棉,白布等。她们立刻问,“你看见过门外的人么?”

“谁呀?”

“朱胜蠫。”

“没有,什么时候?”

“方才,他到这里来过。”

“做什么?”

“疯疯癫癫的抱着你妹子的脸!”

“呀?”

“连影子都没有看见过么?”

“没有,方才的事?”

“我们还刚刚追出来的!”

“奇怪,奇怪!假如刚刚,我们一定碰着的,我们竟连影子都没有看见过。他向哪一条路去呢?”

“你,你赶快去追他一回罢!”他父亲结论地说。

这样,这位哥和用人立刻放下东西,追出去了。

她们等在门外,带着各人的害怕的心。一时,两人气喘的回来,她们接着问,“有人么?”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们跑到哪里?”

“过了桥!”

她的哥答,接着又说,“我碰着他们的村庄里来的一个人,我问他一路来有没有见过姓朱的;他也说,没有,没有!”

这时他们个个的心里想,“莫非是鬼么?”

第十一最后的悲歌

时候近日中,约十一点左右。寺里的妇人,这时已从菜园里回来,将举行她中昼的经课。她方举起木鱼的棰儿将敲第一下,而蠫突然颠跌冲撞地从外面跑进来。他的脸孔极青,两眼极大,无光。她一见惊骇,立刻抛了棰儿,跑去扶他,一边立刻问,“朱先生,你怎样了?”

而他不问犹可;一问了,立刻向她冲来,一边大叫,“唉!”

他跌在她的怀中,几乎将她压倒。她用两手将他抱住,一边又问,“朱先生,你究竟怎样了?”

他又闭着眼,“唉!”的一声,什么没有答。

这时,他精神的母亲将他全身扶住,他的头倚在她的肩上,慢慢的扶他到了房内。房内一切的静默地迎着他,床给他睡下,被给他盖上。她又将他的鞋子脱了,坐在他的床边,静静地看守他。一边又轻轻地问他,“朱先生,你到底怎样了?”

这时他才开一开眼,极轻地说,“死了!”

她非常疑惑,又问,“什么死了呢?”

他又答,“什么都死了!”

“什么?”

“什么!”

她的两眉深锁,惊骇又悲哀地问,“清楚些说罢,你要吓哪一个呵?”

于是他又开了一开眼,喘不上气地说,“清楚些说啦,她已经死了!”

她这时稍稍明白,不知道哪个同他有关系的人死去。剧烈的发生,会使他这样变态。一边她蹙着额想,“变故真多呀!人间的变故真多呀!”

接着又极轻的说,“恐怕又要一个人成了废物!”

这样约十五分钟。他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好似遍体疼痛。他一息叫一声“唷!”一息又叫一声“哟!”

一时,却又乱七八糟地念起,红色也死了,绿色也死了,光也死了,速度也死了,她已死了,你也要死了,我正将死了!

接着,他又叫,妈妈,你来罢!

于是她又向他陆续问,“你说些什么呀?

“叫你妈妈来好么?

“你究竟哪里痛呢?

“清醒一下罢!”

但他没有答一句。停一息,又念,一切同她同死了,菩萨也同死了,灵魂也同死了,空气也同死了,火力也同死了,活的同死了,死的亦同死了,看见的同死了,看不见的也同死了,微笑同死了,苦也同死了,一切同死了,一切与她同死了!

她听不清楚他究竟说点什么话,但她已经明白了这多少个“同死了”的所含的意思。这时她用手摸着他的脸,他的脸是冰冷的;再捻他的手,他的手也是冰冷的。她还是静静地看守他,没有办法。

一时,他又这样的向他自己念,呓唔一般的,我为什么这样?唉!

我杀了一个无罪的人!

虽则她是自愿地死去,微笑而尊贵地死去。

我见她的脸上有笑窝,可是同时脸上有泪痕!

冰冷冷地接过吻了,这到底还留着什么?

什么也没有,空了!

唯一的死与爱的混合的滋味,谁相信你口头在尝着!

从外边走进三个人来,清,王舜,和他的母亲。蠫的中饭在他们的手里。他们走进他的房内,立时起一种极深的惊骇,各人的脸色变了,一个变青!一个变红!一个变白!他们似乎手足无措,围到蠫的床边来,一边简单而急促地问,“怎样了?”

寺里的妇人答,“我也不知道,方才他从外边跑回来,病竟这样厉害!此刻是不住地讲乱话呢。”

她极力想镇静她自己,可是凄凉的语气夹着流出来。

谁的心里都有一种苦痛的纠结,个个都茫然若失。

寺里的妇人就问他母亲,约九时蠫有没有到家过。而他的母亲带哭的嚷,“有谁见他到家过?天呀,王家婶告诉我的消息他听去了!

正是这个时候!但又为什么变了这样?”

接着她又将他的妻的死耗,诉说了几句。他们竟听得呆呆地,好像人间什么东西都凝作一团了!

蠫还是昏沉地不醒,一时又胡乱地说。他不说时眼睛是闭着的,一说,他又睁开眼睛,死不是谣言,死不是传说,她的死更不是——一回的梦呵!

这是千真万确的,你们又何必狐疑。

且我已去见她过,见过她的眼,见过她的唇,见过她一切美丽的。

还在她冰冷的各部上,吻,吻,吻,吻,吻,吻,吻,吻,吻,听清楚,不要记错了。

唉!微笑的人儿呀,她现在已经去了!

于是这寺里的妇人说,“是呀,他一定为了他的妻的死。但他莫非到了他的妻的那边去过么?李先生,你听他说的话?”

“是,还像去吻过他的妻的死唇了!”

清恍怫的说。一息,他又问,“蠫哥!你哪里去过?你又见过了谁?”

这样,蠫又叫,见过了一位高贵的灵魂,见过了一个勇敢的心,也见过了一切紧握着的她自己的手,无数的眼中都含着她的泪!

可怕呀,人间世的脸孔会到了如此。

但她始终还是微笑的,用她微笑的脸,向着微笑的国去了!

这时清说,“他确曾到他的妻的那里去过。”

但他的母亲说,“什么时候去的呢?他又不会飞,来回的这样快!”

停一息,又说,“他又去做什么呢?像他这样的人,也可以去见那边不成呀?

而且姑娘的死,正因他要离婚的缘故。他又去做什么呢!”

可是房内静寂的没有人说。

一时他又高声叫了,谁知道天上有几多星?

谁知道人间有几回死?

自然的首接着自然的脚,你们又何苦要如此?

你们又何苦要如此?

什么都用不到疑惑,也用不到来猜想我,终究都有他最后的一回,我们知道就是了。

“我的儿子疯了!”

他母亲哭泣的说。

“朱先生,你到底怎样了?你假如还有一分知觉,你不该拿这九分的糊涂来吓死人?蠫呀,你知道眼前是谁站着呢?”

他的精神的母亲这样说。

可是蠫什么都不响。清又愁着似怒的说,“蠫哥!你为什么要这样?死不过死了一个女子,你自己承认有什么关系?你要这样的为了她?”

接着,王禹又和缓些说,一个寻常的女子,要羞死偷活的丈夫呀!

踏到死门之国又回来了,她是怎样高贵而勇敢呀!

她的死可以使日沉,她的死可以使海沸,虽则她永远不是我的——可是她的死是我的,我的永远理想的名词。

景仰!景仰!景仰!

我现在是怎样地爱她了,这个使我狂醉的暴动!

天地也为她而掀翻了!

一个寻常的女子,要羞死偷活的丈夫。

他们个个眼内含着泪,他们不知怎样做好。以后,他们议论要请医生,一回又议论要去卜课,甚至又议论先问一问菩萨。

但都不是完全的议论。一种苦痛压住他们的心头,喉上,使他们什么都表不出肯定的意见来。他们有时说不完全的句子,有时竟半句都没有说。王舜却不时的含着眼泪叫,“哥哥!”

“哥哥!”

第十二打罢,人类的醒钟

这样又过去了多少时。

蠫在床上又转一身,极不舒服地叫了一声,“妈妈!”

他妈妈立刻向他问,“儿呀,我在这里,你为什么呢?”

“没有什么。”

这才他答,他母亲又立刻问,“那儿呀,你为什么这样了?”

“没有什么。”

“你醒来一下罢!”

“妈妈,我是醒的,没醒的只是那在睡梦中的世界。”

他一边说一边身体时常在辗转。他母亲又问,“你为什么要讲这些话?你知道我们么?”

“我知道的,妈妈,我很明白呢!”

“那你应该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得到了这病了?”

“我有什么病?我的身体还是好的!”

这样,他转了语气又问,“妈妈,她真的死了罢?”

“死是真的死了。儿呀,死了就算了!”

“她为谁死的?”

“她是她自己愿意死去呢!”

“那末,妈妈,你再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自己愿意死去的呢?”

“也是命运注定她愿意的。”

“妈妈,你错了,是我杀死她的!她自己是愿意活,可是我将她杀死了!”一边又转向问清,“清,我却无意中杀了一个无力的女子呢!”

于是清说,“蠫哥,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去?那不是你杀的。”

“又是谁杀的呢?”

“是制度杀死她的!是社会在杀人呵!”

“是呀,清,你真是一个聪明人。可是制度又为什么不将你的妻杀死呢?又不将谁的妻杀死呢?妻虽则不是我的,可为什么偏将我的杀死呢?”

“我们都是跪在旧制度前求庇护的人。”

“所以她的死的责任应当在我的身上,这个女子是我杀死她的。”

“蠫哥你不必想她罢;人已死,这种问题想它做什么?”

“可是清,你又错了。她没有死呢!她的死是骗人的,骗妈妈,骗弟弟们的,她还是活的,没有死,所以我要想她了!”

清觉得没有话好说。这时他精神的母亲,郑重地向他说,“朱先生,你睡一睡,不要说了,我们已很清楚地知道你的话了。”

“不,请你恕我,我不想睡;我不到睡的时候,我不要睡。

我的话没有完,蓄积着是使我肚皮膨胀的,我想说它一个干净!”

“还有明天,明天再说罢,此刻睡对你比什么都要好,还是睡一下罢。”

“不,现在正是讲话的时候。”

“我们还不知道你心里要讲的话么?你自己是太疲乏了。”

“单是疲乏算的什么?何况现在我正兴奋的厉害!我简直会飞上天去,会飞上天去!”

接着又问清,“清呀,你听着我的话么?”

“听着的。”清答。

“哈哈!”他又假笑。一息说,“清呀,你能照我命令你的做么?”

“蠫哥,什么都可以的。”

“你真是一个我的好友。在我的四周有许多好的人。可是我要将我的好人杀完了!你不怕我杀你么?”

清没有答,他又疯疯的叫,“清呀,你给我打罢,打罢,打那云间挂着的人类的醒钟!

我的周围的好人们不久都将来了!”

“谁呀?”

清又愁急的问。

“你不知道么?是我们的十万青年同志们。他们不久就将来了,我要对他们说话。清,你打罢,打罢,先打起人类的醒钟来。”

“我打了。”

清顺从地说。三人互相愁道,“又不知道他说什么话呢!”

“可是你看,你看,他们岂不是来了?他们排着队伍整队的来,你们看着窗外哟!”又说,“我要去了。”

一边就要走起的样子。三人立刻又阻止地问,“你要到哪里去呢?”

“我要对他们讲话,我要对他们讲话。他们人有十万呢,他们等在前面那块平原上,我要对他们讲话。”

“你就睡着讲好了。”清说。

“不,我要跑上那座高台上去讲!”

“你身体有病,谁都能原谅你的。”

“呵!”

他又仰睡在床上。一息说,“清呀,你又给我打起钟来。那高悬在云间的人类的醒钟,你必须要努力地打哟,打哟!”

“是的,我努力地打了。”

“他们十万人的眼睛一齐向我看,我现在要向他们讲话了!”

这时清向他母亲说,“他发昏的厉害,怎样好?他的话全是呓语。”

他的精神的母亲寂寞的说,“他全身发烧,他的热度高极了。”

“天哟,叫我怎么办呢!天哟,叫我怎么办呢!”

老母只有流泪。蠫又起劲的喊道,“没有什么怎么办,你们还是冲锋罢。冲锋!冲锋!你们是适宜于冲锋的。我的十万的同志们,你们听着,此外是没有什么办法!”

停止一息,又说,“我是我自己错误的俘虏,我的错误要沉我到深黑的海底去,我不必将我的错误尽数地报告出来,我只要报告我错误的一件,趁够你们来骂我是地狱中的魔王了!但错误在你们是肤浅的,你们很可以将一切过去的旧的洗刷了,向着未来的新的美景冲锋去。”

无力的又息一息说,“旧的时代,他正兴高采烈的谈着他与罪恶恋爱的历史。残暴与武装,也正在大排其错误的筵席,邀请这个世界的蒙脸的阔人。你们不可太大意了;你们要看的清楚,你们要听的明白,用你们的脑与腕,给它打个粉碎!给它打个稀烂!社会的混乱,是社会全部混乱了,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要团结你们的血,要联合你们的火,整个地去进攻。我曾经信任无限的自己,此刻,我受伤了!青年同志们,你们要一,二,三的向前冲锋,不要步我后尘罢!”

接着,眸子又向房内溜了一圈,几乎似歌唱一般的说道,而且——谁不爱红花?

谁不爱绿草?

谁不爱锦绣的山河?

谁不爱理想的世界?

那末你们向前罢,向前罢:

涅般木里,一个已去了,一个还将去呵!

假如没有真理,也就不会留着芬芳。

什么都破碎了,仍旧什么都是丑恶!

成就是在努力。

你们勇敢冲锋罢!

这样,他停止了。而且他的母亲也忍不住再听下去。清凄凉的说,“蠫哥,你说完了么?不必再说了,你应当休息。”

同类推荐
  • 梦醒了的人生

    梦醒了的人生

    本书主要内容讲:娜拉走后怎样;人生的足迹;著者自叙传略;我的第一个师父;我的种痘;阿长与《山海经》;五猖会;无常;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女吊;父亲的病;琐记;忽然想到;致萧军;藤野先生;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我怎么做起小说来;范爱农;杂忆;《呐喊》自序;《自选集》自序;通信;我和《语丝》的始终;妇女与儿童的发现;生老病死;衣食住行;对人生的沉思等等。
  • 小草的呢喃

    小草的呢喃

    本书收录了作者近两年创作的诗歌和散文。作者感恩时代赋予的幸福生活,除了工作时尽职尽责,与人相处时善莫大焉,也想用神奇的汉字记录下来,梳理编织成一首和乐的歌曲,能自娱,也娱人。所以把十几年来,尤其是近两年的诗歌、散文编辑在一起,不揣冒昧,和大家共享。文章内容平淡真实,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十分适合大众读者阅读。
  • 刺猬进村

    刺猬进村

    本书收纳了当代著名作家刘心武的多篇经典作品,题材包含小说、散文、随笔等,全文包括四个部分,用动情的语言讲述了作者成长过程中的许多经历以及听闻的很多故事,充满温情以及教育意义,能够让中学生无论是在写作方面还是成长方面,都有所受益。
  • 我不向这个世界俯首称臣

    我不向这个世界俯首称臣

    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是望着茫茫人海,心生慌乱?是疲惫应付工作,内心感叹?还是不停地用“佛系”来自我安慰?你常常把“世界”挂在嘴边,说想去更大的地方看看,最后你终究会发现,你的世界就在你眼前。那些平淡无奇却又拼着命用功的日子,那些充满斗志却又事与愿违的时光,你的世界里多的是遗憾、是慌乱。可是,南墙就是用来撞的,年轻就是用来试错的,那颗不安现状的心,请永远为自己而奔跑。就算这个世界再傲慢,也不要轻易献出你的膝盖。无需出世的觉悟,也不用入世的精明,在自己的世界里,任性地不低头,就很可爱。
  • 唐宋八大家名篇著译-韩愈散文

    唐宋八大家名篇著译-韩愈散文

    唐宋八大家,是唐宋时期以写诗歌和散文为主的八位文学家的合称,即唐代的韩愈、柳宗元和宋代的苏洵、苏轼、苏辙(合称三苏)、欧阳修、王安石、曾巩八人。其中韩愈、柳宗元是唐代古文运动的领袖,欧阳修、三苏等四人是宋代古文运动的核心人物,王安石、曾巩是临川文学的代表人物。他们先后掀起的古文革新浪潮,使诗文发展的陈旧面貌焕然一新。
热门推荐
  • 须问

    须问

    何须问,所以然,何须知,因为才,何必知,何必问。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茅山道士传奇

    茅山道士传奇

    世上真的有鬼吗?驱邪镇煞、斩妖捉鬼、过阴阳、解降头、躯疫治病等等真有此等神通人物吗?正宗道法、符咒,民间流传之鬼事,灵异怪谈,信则有,不信,未必无……
  • 青少年应该知道的能源

    青少年应该知道的能源

    本书主要介绍了太阳能、生物质能、风能、海洋能、地热能等可再生能源以及氢能——燃料电池、核能等新能源的利用原理与工程应用技术,并介绍工业与生活垃圾等废弃物的能源资源利用技术。
  • 秀才娘子:傻女的锦绣年华

    秀才娘子:傻女的锦绣年华

    “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挣钱养家。”这是未成亲前,苏夏至对闵岚笙说的话。“闵秀才貌美如花,娶的娘子是个傻瓜。”这是山下村的街坊邻居之间偷偷咬耳朵的话。秀才娘子大名苏夏至,是个重口味穿越人士。自打她的灵魂依附到了那具臭哄哄的身体上之后,她就被所有的人嫌弃了。尤其是哥哥娶了嫂嫂之后,家里更是容不下她。穿越到一个傻子身上,苏姑娘并不觉得悲哀,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而当她见到闵岚笙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亮了!虽说,男人生的俊俏当不了饭吃……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虽说,已经当了自己相公的秀才从来不给自己一个好脸色……但是!苏夏至依旧云淡风轻地说道:“作者君有句名言,日子是睡出来的,睡多了就好了……”此处作者君不得不捂脸插嘴:“俺说的明明是日子是过出来的好么?怎么好好地一句话到了你那里便进化成了这个样子?”**═—═—═—**═—═—═—**鸡毛蒜皮没小事,小门小户从清贫到富足的温馨生活。看色如春花的老实秀才如何被顶着傻子名头的娘子一步步蚕食吃掉。看一个孤独的灵魂如何在陌生的异世寻一份久违的温暖。**═—═—═—**═—═—═—**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绝对狗血!
  • 呆萌青梅,腹黑竹马宠上天!

    呆萌青梅,腹黑竹马宠上天!

    初次见面,慕曦“霸气”的夺走陆昦桀的初吻,留下某人在风中凌乱;时隔三年再见,慕曦直接把人家的裤子给扒了。“桀哥哥,什么是女朋友啊?”某人嘴角弯起一抹弧度,说:“女朋友就是可以在一起睡觉,一起逛街,还能亲嘴。”“那我和桀哥哥也是这样,为什么我不是桀哥哥的女朋友?”“小曦宝,你当然不是我女朋友,因为你是我未婚妻啊!”“未婚妻是什么?”“未婚妻就是即将要结婚的妻子。”“桀哥哥,初吻是什么?”“初吻是第一次亲嘴。”“初夜又是什么?”“初夜就是和异性第一次睡觉。”
  • 觉醒的热血男儿

    觉醒的热血男儿

    爆爆爆,踏着一路荣耀疾向巅峰,挫折?不经受它如何成长。跌倒?爬起来就是。束缚?去你的束缚,我就是我,不迎合,奔向自由,为自由而战,该觉醒了,热血。【新手求推荐票,求支持!】
  • 炽天战神

    炽天战神

    凌炎在一头朱雀自爆时肉身被毁,元神穿越到了一个武道空前繁盛的世界。夺舍之后他逐渐发现自己除了拥有金丹期修真者的神识外,居然还有了一些圣兽朱雀特有的神通。于是乎,长生的追求再不是虚无缥缈,修真先辈们穷其一生追求的道在他面前逐渐清晰起来。
  • 惊世嫡女

    惊世嫡女

    董可人重生了,死的时候,她正是花信年华。杀人凶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推下河涌。却,无人救她,而杀人凶手,被千宠万爱。她俩的身份,本一个是云,一个是泥,只不过对方的心机却让她步步踏入万劫不复之地。睁眼再来,董可人不再做怯懦的蜗牛,也不再做倔强的蛮牛。巧笑嫣然,笑里藏刀,她比谁做的都要好。这一世,她必要肆意而活,不再自甘委屈。却遇到了意外。那个男人的闯入,她始料未及,却不曾拒绝。上一世,她欠的情,这一世,她以命来还。
  • 新诗的碑纪:浙江诗人群与中国新诗的现代化

    新诗的碑纪:浙江诗人群与中国新诗的现代化

    20世纪上半叶,中国文学的两个中心是北京和上海。而在这两个文学中心,浙江作家的存在举足轻重。新文化运动前后,一大批经过新思潮洗礼的浙江学人和作家汇聚北京,成为新文化运动和文学革命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