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秋月……”千羽边唤着边向里屋窜去,一进里边,一眼便看但在灶台上忙着的秋月。
“秋月?……”千羽试探着唤了一声。
秋月没有回头,顾自还在灶台上忙着,锅中轻飘起的轻烟,没有让人不舒服,反倒让秋月更增添了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千羽不自禁轻声上前,扶起一缕秋月的长发轻轻得嗅着,沁人心脾的一种淡香让千羽有一种家的感觉,一种亲切、温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沉浸在这种微妙感觉中的千羽突然有一种想要搂住秋月的冲动,那种想要无限亲近的冲动。
千羽缓缓得伸出手,漫漫得想要靠近,秋月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奇妙的气氛,只是静静,静静得站着没有动,任由淡淡的轻烟充斥着这狭小的空间。
许久,千羽终是没没有那么做,不愿破坏这种感觉的他只是在距离秋月耳边很近很近的地方轻声说道:“秋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你原谅我好吗?”
千羽说话时轻声的呵气,让秋月的耳垂痒痒的,但却很舒服。
其实秋月早就没有生气了,甚至有一种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生气后的羞涩,当千羽说这句话的时候,秋月心中早已经原谅了他,只是女儿家特有的羞涩让她开不了口,只是轻轻得点着头。
这举措落在千羽眼中,自是欣喜万分,千羽顾不得秋月的羞,一把转过秋月,高兴得问道:“真的?!”
秋月那羞得红扑扑的脸蛋和那醉人的轻笑,已经说明了一切,千羽对上秋月的目光,稚嫩的脸上满是笑意,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其实……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对你就有……就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很亲切很亲切……”
听到这,秋月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像是一下子掉到蜜糖里一般,满心的幸福,满心的甜蜜,又带了一点点羞涩,只是轻咬着自己的嘴唇,重重的吸气,重重得呼气,没有了言语的力气。
还兀自陶醉的千羽,并没有感觉到秋月的异常,自顾自得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其实……其实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一般的。”
一说完这话,还握着秋月手的千羽明显感觉到对方猛得一震,此时的秋月像是被当头打了一闷棍,眼眶一热,一滴清泪滑过。
自己实在是承受不住,刚刚还亲人温文的千羽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凶恶的侩子手,将她的心一片一片撕开,疼得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只是一把甩开千羽的手,还犹自带着泪花的眼狠狠狠狠的看着千羽。
那种伤心欲绝的眼神似要将千羽穿透一般,从小便从深山中长大的千羽哪晓得秋月此时的心情,只是愣愣得回望着秋月,看着千羽似乎无辜不解的眼神,她终于明白了,刚刚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罢了。
对方只是将自己作姐姐看待,自己却还……真的好好笑,秋月想笑,老天似乎和自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自己好傻,秋月想笑,眼泪却不受制得滚落下来。
秋月拼命保持笑脸看着千羽,尽管,笑里还带着泪:“是么?今天我烧洋葱哦!你看,洋葱的辣味把我的眼泪都给熏出来了,我先去屋外躲躲先。”
说完,也不管千羽的表情,快步奔出屋外,又一次留下千羽一个人呆呆得站着,看着锅里的清粥,想起秋月那楸人的眼神,千羽不禁自语道:“洋葱么?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
“秋月,我帮你劈柴?”
“随便。”
“秋月,我们吃饭了吗?”
“随便。”
“秋月,我陪你上厕所?”
“随。。”
好几天了,不管千羽说什么,秋月只是冷冷的回一句“随便”,千羽实在没办法了。
千羽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喜欢她当自己的姐姐也有错?有时,千羽想想,真的要生她的气了,真的是莫名其妙嘛。整天像失了魂一般,但只要一问,马上就来一句随便,而且还没有好脸色。
生气归生气,可一见到她,自己一肚子的气就一下子化为乌有了,秋月算是自己生命中接触的第一个女孩子了,是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这样的啊,翻脸比翻书还快,心思让人琢磨不透。
其实师父也常常告诉她:女人是世上最难琢磨的东西,像老虎,是千万不能招惹的。千羽想起地下的师父只有苦笑了,自己不但和一只老虎在一起,而且似乎自己还严重的惹到了,最要命的还是自己非但不逃离,还常常莫名其妙得在脑海里浮现起她。
虽然她这几天一直对他冷淡,似乎自和她相处起来有说不清的舒心,他有一种直觉,秋月她不是真的要生他的气,看着太阳每天东升又西落,千羽有时会不自觉得想。如果就这样过一辈子,自己会愿意吗?
其实,千羽自小便跟着师父,从来没接触过女人,虽然从师父那里或多或少能了解一些,但真正接触还是完全不够用的,就像是现在,面对秋月的异常,千羽也不会多想,而是将这些通通归结到师父那句:女人是世上最难琢磨的东西。
单纯的千羽只是这么想罢了。想起以前的生活,千羽还是有着无限留恋的,特别是师父,想起师父和自己过的每一个瞬间,似乎师父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守在自己身边,一步都没有离开。
自己从黄向天的手中逃脱,还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都没有死,直至遇见秋月,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师父的保佑么?
千羽一个人坐在房顶上,吹着风,一晚上想了很多很多,直至天明,师父也许一直陪着自己,帮着自己,千羽开始感觉安心。
天依旧湛蓝,深吸口气,很好。千羽伸了个懒腰,从屋顶上爬下来。
,“你说对我有种莫名感觉,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我不知道原本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怎么会多出一个你,多得那么舒心,多得那么让我关心,其实什么生气不生气的又从何谈起呢,只不过一时罢了。”秋月说完,扶着千羽,竟是一时无语。
“真的吗?月姐,你真的不生气?”刚刚还捂脚哭痛的千羽,刹时转过头,冒冒然便是这么一句。
看着眼前似乎完好无损的千羽,秋月一时动不了,莫非他一直只是?
秋月不敢往下想,一颗心犹自突得一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像是心头上压着一块大石头,脸上再也无一丝表情,哪怕是愤愤,似乎自己的一切,已经过刚才的一通真心话而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她捡起柴刀,站起来向来时的地方走去。
“秋月?”千羽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看着秋月,语气再也带不上刚刚的欢气“怎么了?秋月?”秋月只是机械得劈这柴,放柴,举刀,劈下。
“我,我是不是,诶。你又生气了?”
秋月顿了顿,“啪”一根柴变为两半。“没有。”冷冷的,却是实话,她有些累了。
“你生气了,一定是。”优雅的固执,“可为什么呢?我不太懂,我只是不想你不开心,更不想是因为我而不开心,我觉得,我们也许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了的,我也说不清。我不想这样子。”
“啪”又一跟柴变为两半。
“是吗?”看着秋月这个样子,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转过身,拖着伤腿,亦步亦屈的走向小屋。“为什么要对我生气呢,其实我是真有受伤的啊。”
秋月放下柴刀“是啊,为什么要这样啊,他做错了么?”轻声的,像是对千羽说,又像是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