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换完衣裳又被宁凯旋叫来烤火,他们欣喜万分,眼神中带着感激。
“孩子,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宁凯旋搓着手。
“我叫八法,十二岁。弟弟叫六道,八岁。妹妹叫法越,九岁。”个子最高的八法说。
宁凯旋又惊了一下,这名字肯定是佛家人取的,又问:“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没有家吗?”
“公子,我们都是孤儿,是师父一能把我们养大的,师父广结善缘,寺院供奉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两年前有些道士把师父抓走了,其他人也都跑了,并把寺里所有东东都带走了。我们几个只好要饭过活。”八法说话井井有条,显然是学过文化。
宁凯旋叹口气说:“孩子,你愿意相信我吗?”
“公子给我们吃食,是好人。我愿意相信你。”六道抢着说。
“孩子,我给你一些钱,以后就不要出去乞讨了,但是有一样,你们每天要把这寺庙打扫的干干净净,每天上香,想必一能也教过你认字,你可以教弟弟妹妹认字,至于一能,如果他还活着,我会想办法把他找回来继续和你们生活。”宁凯旋又让宁跃拿了五贯钱给他们,又拿了一张帛写了几个字:王家佛寺,诸必敬之。署名宁景蝶并盖了印章。写完之后放到一个锦囊里交到八法手中说:“若不是佛寺遭难,切不可把它拿出来,你们也绝不能看,要藏好,一定不可被他人盗走,若真是遭难避无可避,把它交给县令,或许能救你们一回,但是你们必须要潜心修佛。”
八法接过锦囊说:“公子放心,师傅教过我们佛家不诳,我们几个必定守诺。以后还可以再见公子吗?”
“若是有缘会见的,我会让人定期送钱来给你们,直到你们长大成人为止。”宁凯旋摸摸法越的头。
“谢谢公子,佛祖会保佑你的。”八法给宁凯旋施了一礼。
宁凯旋看了看外面雨小了不少又问:“孩子。附近有客栈吗?”
八法想了想说:“有,往北两里就是县城了,县城有客栈的,最好的是岳福楼。”
秦明此时从怀里拿出一张图交给了宁凯旋,她一看却是整个秋烈岳福楼的分布图,想也是白羽给他的,秦明自小生长在卫国,对秋烈的地形也是知之甚少,她看了看又还给他说:“我们走吧,一会到了客栈再休息。”
宁凯旋又跟几个孩子说了几句,留了些吃的给他们,就驾着马车往县城去。到岳福楼秦明递给那掌柜一件什么东西他人也没看清,那掌柜连房钱都没敢收就安排他们住下。宁凯旋走进房间见这布局似曾相识,她若有所思的坐在桌边。
“公子,吃点东西吧!”宁跃身后跟着几个人端了一桌子菜来。两人便吃饭不说话,宁跃又终于崩不住开口:“公子,白羽派了秦明来倒底是何想法?”
“明知故问。”宁凯旋白了他一眼。
“我觉得他就是保护公子并且想把事情都安排妥当。”宁跃边吃边说。
“我有说不是吗?有酒?喝几口。”宁凯旋喝着这没有多少劲儿的酒,也正是这酒度数低喝着喝着就多了,宁跃也在一边红了脸,气氛也变的异常暧昧。
宁跃掩饰不了自己的感情,将她搂进怀里,她不知道该怎样回馈,她恨不得狠狠啃他一口。宁跃此时却已经乱了心神,疯狂的吻着宁凯旋,他脱掉她的外衣亲吻她的肩膀,此时她也已抵挡不住迎合起来,就在两人双双失去理性之时有人敲门,宁凯旋双手抱着埋在她胸前的宁跃,微睁迷离的双眼问道:“谁啊?”
“公子,我是秦明。您的东西落马车上了,给您送上来。”
宁凯旋此时已经清醒了一半,她推开宁跃坐了起来,双手抓了抓头发向外喊道:“放门口吧!”便又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穿上外套摸着还有点晕的头对宁跃说:“这房间是白羽的你不该睡这,回吧!”
宁跃此刻跪在床边喘了几口粗气,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清醒了一些,踉跄着回了房。宁凯旋拿进放在门边的包袱,打开看了看是侍女给她带的床单之类,她在外面住习惯用自己的东西,白了说就是有点洁癖,她看了看房间的摆设,一应都是新的,想必这房间白羽自己都没住过,就是他住过她也不会嫌他脏,她把包袱扔在一旁躺床上发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头晕却又睡不着了。
没过多久又响起了敲门声,她不耐烦的喊:“又是谁?”想岳福楼从来都是管理严密不是闲杂人,开门一看果然不是外人。白羽双眼通红一把抱住了她,憋的她呼吸困难,她用力推他却不能挣脱。
“我不能没有你。”
“你放开我!”宁凯旋对着白羽胸膛咬了一口,咬到的几乎都是衣服,她也想咬他脖子,不过够不着。
“不放,再也不放了!”白羽说完便吻向她的嘴唇,她本来就半晕状态,有美男送上门来就不再挑肥捡瘦,她觉得跟白羽在一起更心安理得。
清晨白羽早早醒来,看着怀里的人又使劲搂了搂,怕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抢走。他看了看外面还下着小雨就没着急起床。宁凯旋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过,自从当了秋烈王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公子,醒了吗?”门外传来宁跃的声音。
白羽轻手轻脚的去开门,宁跃一看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嘘,让她再睡会,说梦话都是奏折的事情。晚一些再走吧!”白羽说完关了门穿衣洗漱。宁凯旋睡到九点才醒,一睁眼闻到了饭香肚子便叫了起来,白羽就坐在她旁边等着,让她感到无比温馨。
吃着饭秦明来找看见白羽同样吓了一跳:“公子,您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你不用跟着了,回去找孙成他会安排。”白羽摆了摆手,秦明也识相的退下。
宁凯旋憋半天才问:“你要一起去?山高路远,你也不怕公主担心你?”
“她是她,我是我,何况父亲也支持我。”白羽放下粥碗,擦擦嘴。
“你好像跟公主感情不好,总是当她外人一样。”宁凯旋胃口有些差,吃几口就饱了。
“我总觉得母亲更重视江山一些,你知道我志不在此,二十年没一起生活过,总是很难适应。”白羽见她吃完便开始收拾她的包裹。
“那为什么这些年你一直为你母亲复位经商,招兵并购置兵器。”
“小时候是父亲操持,懂事了便接手,那是强加给我的使命。只是,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做这些。”白羽仍低头收拾东西。
宁凯旋低低的说:“我知道没关系,卫楚不知道就好。”
白羽没再谈这个话题,直到宁跃置办全了路上用的东西,他们又踏上了往北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