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为科举忙的焦头烂额,一向热爱帮她忙的司马飞鸿却袖手旁观,众人各司其职也整天忙的不见踪影,她身边只有计云天这个医生,无奈他只一心照顾她对别的事也是充耳不闻。
“陛下,有杨施子良的信函,您是否过目?”
宁凯旋说:“拿过来。”
孔林将信呈上,宁凯旋顺手递给计云天说:“你打开看,什么事跟我说一说,我已经眼花了。”
“飞絮公主已有喜几月了,其他便是思乡之情。”计云天言简意赅。
宁凯旋终于受不了,感觉眼睛累的拉的头疼,她靠到榻背上闭着眼睛说:“你先帮我看看眼睛。”
计云天说:“陛下多休息方可。”
“你先派人去王府报喜,回来给我念奏折。”
宁凯旋把时间都安排满了,但仍有些事情塞不进去,她不禁骂自己,当初闲着没事接管什么秋水。有家回不了不说,更不能纵情山水。
“你这是怎么了?”白羽的声音传来,她也没睁眼。
“累不行了!怎么才回来?”
白羽躺到她旁边说:“母亲想要杀回尚国,叫我回去商议。若不是给她交了底我也回不来。”
“杀回去也好,省的在卫国藏了军队让卫楚担惊受怕。不要扰了我秋烈的民才好。”宁凯旋睁开眼睛两行泪流下来。
白羽擦擦她的泪:“这是怎么了?”
“疼的,最近批的公文有点多。”
白羽松了一口气道:“前几天我不在,累了你了。”
“你去卫国吗?”
“去,此一举,全部撤离,分毫不剩。房产已全部变卖。大军直奔阿祈山。”
“阿祈山是卫国与东尚的边界,险阻可见一斑。可攻可守,就是远了点。”宁凯旋又闭上眼睛。
白羽笑道:“卫楚已将陵县翻了个遍,无任何收获。”
“你爹是个老孤狸。可我不想你去打仗。”宁凯旋想到宁跃差点死了,有些杆颤。
白羽把头靠在她肩膀上说:“你不愿意,我便不去。为免江重独大,我只将军队部署好交给父亲便回来。”
“这本就是叶家的积累,应该的。几时出发?”
“后天。”
宁凯旋皱皱眉说:“你母亲是一刻也等不得。”
“她眼中只有她的王位。”
宁凯旋看到,白羽并不是真的无情,他自小离开母亲,父亲又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让他带领着那么多人一起生活,其实他没享受过多少爱多少亲情,他在自己身边是想得到温暖,他用全部的付出换她些许的爱。
“怎么会?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她想把她认为最好的给你,而那却不是你想要的。”宁凯旋想到自己小时候有一天下大雨车子半路被淹,为了不耽误她上学,妈妈冒着大雨跑到路边为她拦公共汽车,她看到雨中被浇透了的那个人十分狼狈,没有了平日的高贵,却让她深深体会到“母亲”这两个字倒底是怎么回事。白羽笑了笑不再说话,他害怕她又要闹着回家。
“对了,飞絮已经有身孕了,喜事啊!”
白羽道:”“真的?那是大喜,我们得送些礼物过去。”
“一定的。”宁凯旋闭上眼睛轻轻说。白羽将头蹭到她怀里,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静静感受她的心跳,或者说是想抓住那仅有的一点安全感。
宁凯旋显然感到他的脆弱,抱了抱他哼起了歌:“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流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