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的大部队整整走了一个多月才到噶拉尔,虽然一路比较艰苦,但宁凯旋竟然奇迹般的胖了些,这让她欣喜不已。患然现代人都流行瘦,她还是希望自己要有些肉的。
阿尔斯楞已早早率人迎接,白羽拿皮裘上的帽子裹严实了她的脸才敢让她下马车。“我噶拉尔所有部族,欢迎秋烈王陛下以及王天的到来。”阿尔斯楞的脸已被冻的通红,却仍难掩喜悦之色。
宁凯旋隔着厚厚的面巾喊:“我秋烈人不曾经得这种天气,丑态百出,噶拉尔王见笑了。”
阿尔斯楞指着前方一大片毡包群说:“秋烈王放心,我的右将军会将你的士兵安排好,今日天寒,还是请陛下和王夫先进毡帐休息一下吧!”
宁凯旋扶着白羽的手几乎闭着眼睛走进了一个很大的毡房,暖气迎面扑来,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她这才拉下面巾,完全睁开眼睛。司马飞絮挺着大肚子站在她面前哭成个泪人。
宁凯旋连忙道:“还不扶公主坐下!”许瑞丹刚才是发呆了,因为她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计云天。
宁凯旋抬手示意计云天去给司马飞絮把脉却不知计云凡从哪里钻出来跪到椅子边上,旁若无人。
计云天也吓了一跳赶紧说:“汗王,这是我国断脉第一圣手。”
阿尔斯楞连忙说:“秋烈王陛下有心了。”
“哪里,对了,公主的哥哥并肩王有礼物带来,汗王需带人清点。”
白羽笑着说:“她这是嫌弃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儿碍眼,走,我们出去。”
阿尔斯楞也笑道:“走,我们去别的毡房!”
待他们都出去以后,宁凯旋身边只剩下计云天,她恕道:“计云凡,你不想活了!”
“陛下,我只是想见公主一面,就是死,我也认了!”计云凡跪在地上。
司马飞絮摇摇头道:“陛下,请您带他走吧!无论如何,保他平安回去。”
宁凯旋对外面喊:“江义进来!”
“公子!”
“把江心给我找出来。”
“是!”
计云天忙把她身上厚厚的毛皮斗篷摘下来说:“陛下如何知道江心也来了。”
宁凯旋坐在一边说:“计云凡能有那些花花肠子?计云凡,你跟着公主她府里去吧!”
司马飞絮甩开他道:“陛下,您带他们走吧,如今臣已是这里的王妃,与秋烈的这些已一刀两断了!”
计云凡激动的说:“公主为何这般无情,就真的待我等没有一丝真心?”
“没有,陛下,臣出来已多时,先回去休息了。许女官,扶我走吧!”许瑞丹叫人进来给司马飞絮包裹好,众人保护着出了毡房。
宁凯旋紧紧闭上眼睛说:“云天,快把他该弄哪弄哪去。”
“陛下,师兄只是为情所困,您一定要开恩啊!”计云天拜道。
“见也见了,公主的心意你也知道了,你好好想想。”宁凯旋看着一边流泪的计云凡。
“陛下,臣放不下呀!”
计云天连忙说:“公主身边很多人都认识师兄,人多口杂,万一传到噶拉尔王耳朵里,难保他不起杀心。”
宁凯旋道:“你先留在我身边吧!安全些。公主的脉如何?”
计云凡收了眼泪说:“有些气郁,不碍事。”
“这就好,你配些养胎的膳食,得空你跟我送去。你先去把自己安置好。”
“谢陛下!”计云凡爬起来一溜烟跑没了影。
宁凯旋咳了两声,计云天赶紧过来看看说:“无碍,碳火呛的。”
“你也去把自己安置好,我看这些毡包都贴着字,旁边应该就是你的。”
“好,我去去就来。”
宁凯旋实在很累,随便一躺就睡着了。再醒时,身边陪着个人,她仔细一看是杨施。
“陛下醒了。”
她趴在那也没想起来,躺椅上铺的皮毛软软的格外舒服,让她恨不得再睡一天,她迷离着双眼说:“你写的书信我都收到了,只是忙的不行,没给你回。”
“是臣冒失,不该再扰陛下的。”杨施也仍然坐在地毯上,未起身。
“好大一片毡包群,噶拉尔王是真有心。”
“汗王怕怠慢了陛下,这些毡房都是按照陛下所给名单建的,每个士兵都有安排,只是臣今日清点,多了两人。”
宁凯旋伸手抚摸一下他有些粗糙的脸说:“一定要将他们安置妥当。”
杨施打了个颤,脸红了。“陛……陛下,汗王让臣问您,是否可让跟随您来的医官为噶拉尔的民众看病?”
“为何要用我的医官?”
“些许疑难杂症,况我秋烈医术声名远播。”
宁凯旋眯了一下眼睛说:“让计云凡带几人去吧!计云天一般人使唤不动他。白亲王去哪儿了?”
“在噶拉尔王的毡帐中,臣去请。”
宁凯旋看看表说:“好。”
“陛下,臣回来了!”白羽搓了搓手,坐到她旁边。
宁凯旋白了他一眼说:“滚!”
白羽撒娇的拱进她怀里说:“我不滚。”
“有没有点正型了!这么长时间你去看过飞絮没?”宁凯旋抚摸着他冰凉的头发。
“这阿尔期楞防我如防贼一般,寸步不离。”
“陛下,汗王命人送了吃的来。”
“进来吧!”
这一句话不要紧,一股脑进来六七个人,搬了很多吃的,看到宁凯旋皱眉头白羽赶紧说:“把牛肉留下,别的都拿出去。”
杨施赶紧问:“亲王这是何意?”
白羽不理踩他,把人都赶了出去才说:“你们陛下是不吃这些的。我们来时已父东尚边境买了许多东西,你告诉噶拉尔王,不要为陛下的膳食费心了。”
宁凯旋赶紧说:“杨施,别听他的,悄悄把那些东西分给那些士兵就是了。”
“是,陛下。”杨施笑笑便出去了。
“你倒是对他客气。”
宁凯旋说:“我没关系,你倒不怕你尚国边疆不宁?”
白羽抓了块牛肉尝了尝点点头,又拿了块塞进她嘴里:“若他不想让我安宁随处都是借口,若他想与我相安,这些都不是冒犯。”
宁凯旋笑了笑不再说话,待两人吃过饭,想想外面寒风刺骨,无处可去,便早早的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