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慕青犯了相思病,好几天食不甘味睡不安寝。天一大早她便让丫环翠儿给她收拾好了去逛街,她希望能在街上偶遇宁跃。不知不觉又去了首饰铺子,老板娘也在,见她气色不好便问:“大小姐,没休息好?”
“恩,近几日总夜不能寐。什么香木都用上了,不管用。”郎慕青没精打彩的靠在柜子上。
老板娘一眼见了她戴的镯子便稀罕的拉着她的手腕欣赏了半天才说:“大小姐这镯子真好啊!”
郎慕青道:“他家的东西当真全是好的。”
“他家?”
郎慕青点点头道:“就是那日来的宁爵宁公子。这样好的镯子说送就送了。”
老板娘笑的颇有深意:“想必是小姐看上那公子了吧!”
郎慕青扭捏道:“胡说什么呀?”
“宁公子那品行那模样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标致人物,老身我要是年轻个二十岁,我也得害相思啊!不过只一样小姐可以配的上他,小姐可是明府大人的千金,这门第可算是屈遵了。这要嫁过去啊!她那夫人再漂亮也得做小了!”
老板娘这一通奉称,说的这郎慕青满心欢喜:“你竟不知道,那日我去,他家二公子说要下棋,这宁夫人竟然不会,就喜欢舞刀弄剑。”
“呦呦呦,看着是万里挑一的模样,只这一下便全毁了,那公子竟然不说?”
郎慕青道:“公子倒是好脾气,只说随她。”
“若得这样的郎君,岂不是福了?”老板娘那一阵讨好,郎慕青更加心花怒放。
“老板娘,来点香木。”
说什么来什么,宁跃白衣飘飘出现在他们眼前。
“宁公子,真是巧。”
宁跃礼貌的笑笑:“郎小姐好。”
老板娘忙问:“公子要点什么?”
宁跃指着面前的木雕说:“那两个就好。”
“公子可是睡不安稳?可巧了,郎大小姐这两日也是不得好睡。”老板娘的表情已几近谄媚。
郎慕青红了脸,别过身子去发痴。
宁跃耿直的说:“不是我,这几天太热,我夫人睡不好总发脾气,气大伤身,买些东西为她宁神。”
“你看看这宁公子真真是好性子。公子只这一房夫人吗?”
宁跃道:“我只有夫人一人。对了,郎小姐,在下有一事相求。”
郎慕青道:“公子尽管说。”
老板娘一看赶紧说:“我后边还有事,两位慢慢聊。”
见她闪了人宁跃便说:“我有个表亲在冯家镇,女儿被抓了去要祭山神,去要人那族长死活不放,差些刀兵相见,想请姑娘帮忙把人要出来。”
郎慕青听完有些恼的说:“朝庭早已下令严禁用活人祭祀,怎么还有如些猖狂之事?近日父亲在专注剿匪之事,不过公子请放心,得空我必和父亲说。”
宁跃若有所思的问:“这匪难缠的很吗?”
“都是惹了人命官司的,还有些无恶不做的,听父亲说这山上几百个首领人物,个个武功高强,州里派兵折了一半,再也不肯去了。”
“那为何不上报朝庭?”宁跃只知道有匪患但他确实不知道闹的这么严重,不然他也不能由着宁凯旋来。
“这里狂风暴雨,传到京师不过就是绵绵细雨。”郎慕青叹了口气。
宁跃觉得问多了,便辞道:“在下该回去了,不然夫人该着急了。郎小姐留步。”
见宁跃走了老板娘赶紧出来说:“老身看这宁公子是极体贴之人,性子又好,出手又大方。真是难得。”
郎慕青脸红道:“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郎慕青回到家到处找不到郎惜文很着急,郎夫人出来问:“女儿,找什么呢?”
“娘,爹爹呢?”
郎夫人见她怀揣心事便说:“招兵去了。找你爹有事?”
郎慕青把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郎夫人问:“这是哪个公子?”
“离咱家不远,新搬来的宁家。”郎慕青又把事说了一通。
这郎夫人说:“这事打发师爷找人去冯家镇让他们暂缓,等你爹闲下来再让他处。只是女儿啊!按说这公子可是已经成了婚的,咱们可得想清楚啊!”
郎慕青害羞的说:“娘,您说什么那!”
“好了,好了,改天娘先偷偷见见。”郎夫人将女儿搂在怀中感叹儿大不由娘好一会儿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