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简单穿戴一番,便亲自带了车驾去了冯世良家,一家老小皆出来跪拜,她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心里却跑过无数***。客套了一阵,一旁的华彩提醒:“陛下公务繁忙,是否该回了?”
她内心赞叹,这华彩应该是当内相的料。她将手伸到站在一旁的冯专侞道:“冯子良,与寡人走吧!”
冯专侞轻轻握住她的手道:“是。”
在冯家一众人的赞叹声中,两人手拉手上了马车,她找了个空当把手拿了回来。冯专侞也紧张,见她不说话他也不敢出声,怕一说话打嗑巴。当日在川州府从容赴死的那种霸气已丁点不剩。
马车也走了很久,两人却始终一句话也没有,尴尬已经弥漫了整个空间,她只好拿手撑着头睡觉,不料正碰到路上有个坑,马车一颠又将她振醒了。
江愿忙道:“公子恕罪,卑职驾车不利。”
她无奈道:“算了,走你的吧!”
冯专侞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陛下……”
“恩?”她表情不好不坏。
他犹豫了一下问:“臣能问陛下件事吗?”
她还是面无表情:“问吧。”
“陛下为何要封臣为子良?”
她这才又想到自己有点太平淡了,便笑笑说:“寡人喜欢你。”
“谢陛下。”
她问:“怎么你不喜欢寡人?”
冯专侞忙道:“臣爱陛下。”
她没话找话:“你与白羽谁大?”
“亲王比臣大两岁。”……
一阵尴尬的问答之后,马车内又没了动静。终于回了王宫,下了马车她顿时感觉神轻气爽,回头见蒋佩站在一旁像看到救星一样赶紧说:“蒋佩,带冯子良去休息吧!”
蒋佩平淡的点了点头,领着一众人往后边走边说:“陛下亲自安排紫烈殿给你。”
冯专侞问:“你住哪里?”
蒋佩道:“侯爷有时会居赤烈殿,有时回侯府。呈烈本属中子良,而今他去了兵部。我在金烈殿。玉烈和青烈现无人居,蓝烈是计子良住所,他现任大理寺少卿。”
冯专侞道:“瞧这排列,应是自东到西,为何反了?”
蒋佩笑着说:“陛下强改的,说是从左往右看着顺畅。”冯专侞听后也笑了。
“对了,后面有两位是噶拉尔和阔勒尔来的,爱摔跤,少招惹他们才是。”
“我记下了。”冯专侞这才知道蒋佩不是计云天。
紫烈殿院内花草不多,计云天将大部分的花园都种上了薰衣草,因为罕见,众人都不知是什么,宁凯旋却喜欢的不行。
今日大理寺事情少回的早,计云天提着篮子去采薰衣草为宁凯旋做安神药包,见紫烈殿内有人便不高兴的说:“谁让你们进来的?快滚出去!”
旁边的侍卫赶紧说:“计子良,是陛下刚封的冯子良,今日才来。”
计云天怀疑的问:“我怎么不知道?”
“子良您整天除了在大理寺,就是为陛下做药,这些俗事您当然进不了您的耳朵了。”
冯专侞听见他们说话气不打一处来:“怎么陛下要纳个子良也需要向你说一说?”
计云天想要抡拳头打人的时候,就见权林跑来说:“子良,陛下叫您去初烈殿呢!”
他顺了顺气问:“还有谁在?”
权林催道:“就陛下自己,您快过去吧!”
“我这就去了。”计云天看都不看冯专侞将篮子塞给别人,便走了。
冯专侞怒道:“真是目中无人!”
侍卫说:“计子良是国姓侯的师弟,医术了得。亲王都不大敢招惹他。不过平日倒也相安,只最烦别人碰他的药草。”
“若为陛下,就罢了。”冯专侞懒的理会这些事,一头扎到殿内书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