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了?”白羽回来的不早,身上带着轻微的酒气。
“吃过了,怎么喝酒了?”宁凯旋从榻上爬起来。
“不喝几口兄长不让回。”白羽笑着躺到她腿上。
“你去冲个澡,别带一身酒气休息,我去蒋佩那边。”
“别走。”白羽搂紧她的腰不松手。
“就是去看看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好哄歹哄这才让他放开了手。
金烈殿并不像它的名字那样明亮,相反,冷清的很。人在灯光下会更好看,当然,蒋佩这样的不需要任何光亮装饰,便足以迷人心智。
“陛下来了。”蒋佩看书看迷了,发现她来时她已坐到他身边了。
“怎么这么冷清,怎么只有那几个侍卫,人都哪里去了?”
蒋佩攥拉过她有些凉的手捂了一会儿才说:“近些的让他们回家看看。”
“你怎么不在家多待些天?”她靠在蒋佩肩头有些犯困。
蒋佩低头轻声道:“没几句话说,无非是些嘱咐。”
“对了,并肩王明年开春会派给你父亲个官职,省的他闲着总唠叨你。”
蒋佩笑道:“这些家长里短,陛下不用管他。”
她笑着说:“你家世代都在仕途,你父亲这才四十几岁就闲了下来,可不得唠叨你吗?”
“因臣给了他官怕不合适。”
“并肩王说你父亲在卫国时官位虽低,但非常受百姓爱戴。你放心。”宁凯旋知道蒋佩才是最清高的那个人。
“臣替父亲谢过陛下。”
宁凯旋从他怀里出来说:“你早些休息吧!先回去了。”
“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陛下就要回去?”蒋佩有些急。
“亲王喝醉了,我得回去看看他,你要觉得冷清,明天带些衣物过去住几天就是。”宁凯旋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不用送,拉紧披风走了。
“怎么才回来?”白羽早已换洗完毕,见她冻红了脸忙拿毯子将他包裹了起来。
“见外面装点的好看,就逛了逛。冷了点。”
“今年比往年冷些,你觉得无趣。将他们叫来便是,你不要乱走了。”白羽紧紧的抱住她,想让她暖的更快些。
“我是怕你们不对付。对了,飞鸿和玉茹怎么样了?”
白羽无奈道:“举案齐眉。”
她打个哈欠道:“夫妻间这样,多没意思。”
“陛下,侯爷和计子良来了。”华彩披着大红斗篷看着格外喜庆。
宁凯旋笑道:“平日也没见你报过,让他们进来吧!”
“公子又添了个俏侍卫?”宁跃搓着手进来,后面跟着脸色不太好的计云天。
她不解的问:“怎么了?”
“师父不过说了他几句,他便黑着脸要回来。”宁跃和计云天去见计伏,被他好一通说,都是因他们同侍君王的事,反正是说他们失了体统,宁跃只笑着听不做任何反应,计云天不行,三句两句下来就恼了,撇下宁跃就要自己回来,计伏担心他,忙催宁跃跟着,这才出现这样的场景。
“你祖父说什么了?”她说完便打了个喷嚏。
“不过就是爱唠叨,陛下着凉了?”计云天忙过去拉起她的手腕号脉。
“应该没什么事。”她也猜到计伏说些什么,只是已是事实,她也不想那么多。
“公子,我先回去了。”宁跃见她没什么事,又见白羽将她“绑”的紧不想自讨没趣。
“好。”她是希望他能多留一会儿,但她又不能说。
“我也去休息了,明儿一早还得回去一趟。”白羽也闪了。
“大过节的你祖父一人是孤单了些。”宁凯旋知道自己没事。
计云天闷闷的说:“有呼其图陪着他,我现在只想在陛下身边。”
“我又没赶你,去右殿休息吧!”
他忙拉着她的手说:“陛下也去。”
“去,去……”她没办法,只好被“牵”着走了。
计云天累坏了,没多久就睡着了,她悄悄爬起来,到了门外。
华彩正在打盹,见她出来忙问:“陛下,怎么起来了?”
“把斗篷拿来,跟寡人去赤烈殿。”宁凯旋打了个冷颤。
华彩劝道:“这么晚了,侯爷怕是睡下了,再者,天这样冷,陛下别再冻病了。”
“你在这里守着吧!江愿,随我走。”宁凯旋拿过斗篷披上就走了。
云迁熬不住了靠在门框边打盹,见她来立马醒了,他刚要说话被她打住:“半夜三更的,别吵吵了,你找个地方休息去。”
“是,陛下。”
江愿轻轻掀开帘子,殿内灯火通明,宁跃正盘腿坐在榻上刻木雕,她只进了门,却没再往里走。
他听到了动静,有气无力的说:“你们都去休息吧!本侯这里不用伺候。”
宁凯旋张开双臂说:“可寡人需要人伺候。”宁跃猛的抬头见果然是她,忙冲过去将她抱到榻上紧紧搂到怀里。
她拍拍他胸口问:“我很轻吗?总被你们抱来抱去。”
宁跃笑着说:“不觉得重,大半夜的公子怎么来了?也不怕冻着。”
“来看看你。”她拍了拍身上的木头屑。
宁跃难为情的说:“欢喜过了头,这样邋遢就……”
“无防……”宁跃还想跟她诉个衷肠,不料她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