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白羽还是不太服气,号称卫国第一棋的蒋佩都下不过他,今天竟败在一个书生手里,他已经不困了。俞子期更是不可能困,更何况她在身旁,哪怕是睡着,他怕一走开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俞子期,你若想再见她,今年便去科考。”
“殿下会让我再见她吗?”俞子期不信有男人会这样大度。
白羽看了看她,指着她手里的大头娃问:“是我还是你?”
“殿下穿过这样的衣衫吗?”俞子期听红秀说这是他,但今天一见白羽他却不自信了。
“穿过,所以分不清。”
俞子期不再说话,他也分不清,他知道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是谁。
她醒来时五点,见两人还在下棋,计云天则坐在榻边拉着被角,她知道是怕她蹬被子,他就这样照顾她一晚上。
“胜负如何?”
白羽苦笑道:“四局输了三局,那一局还赢的惊险。此乃我尚国第一棋啊!”
她习惯性的坐到俞子期旁边,就见白羽拉个脸说:“过来!”
“小气!”她只是习惯了。
“被逼发了个誓,万一你跑了,我不就违背了承诺?”白羽笑着拉过她,宣誓主权。俞子期勉强笑笑,谁知他那颗心早已滴了多少血。
这时秦明进来:“太子殿下,时候不早了,是否该起驾了。秋烈王的车驾怕还有七八日就到尚都了。”
“计云天,你让人为你家公子备些早饭。秦明跟我去清点事物。”白羽一夜没合眼,脸色有些苍白。他出去,计云天也跟着走了。
“这就要走了吗?”俞子期终于忍不住了说话了。
“恩。”
“太子说只要我科考高中,就能再见到你,是真的吗?会不会与你不利?会不会……”俞子期舍不得她,但又怕她在皇家面前失了宠,不好过。
“君无戏言。”她拍拍他肩膀,不知该再说什么。
“只要你说,我便去做。”
“傻书生!”她和俞子期没多少话,是因为没必要说那么明白。
她吃了饭,白羽便来叫她走。他张开双臂想抱她走,她纠结的笑道:“伤好了再说吧!”
一切就绪,整装待发,俞子期带着一众俞家人站在那里送他们,车驾开了,计云天却忽然调头回来,他跳下马将俞子期拉到一边,将一个盒子递给他说:“公子说如此贵重之物,她不能要。”
俞子期忙拉住他说:“她还说什么?”
“人生来便背负着使命,俞公子也不例外。”说完又将一块令牌塞给他说:“这是秋烈的令牌,若遇到难,拿它去尚国皇宫,或许有些用处。”俞子期连句客套话都没顾的上说,他便上马“飞”走了。
车驾走远了人都散了,俞策擦了一把汗说:“可把我吓坏了,太子殿下没怀疑吧?”
俞子期回到院中,她往日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畔,他坐在藤椅上摸了摸旁边的位置,若有所思。
“子期,二叔和你说话呢!”
俞子期心不在焉的说:“他若真爱她,便是真有什么,他也会装傻。”俞策稍稍放下心来。
“二叔,过几天我便去启程去尚都。”
俞策忙问:“可是要考恩科?”
俞子期点点头,俞策便说:“也好,等俞童伤好了再去吧!路途遥远,买辆马车,省的一路劳累。”在这里,能买的起马车的都是大户人家。
“恩。”俞子期随口答应着。
俞童年龄小,恢复力好,没多久便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去上都。
红秀来送衣物,见状忙问:“这是要去哪里?”
“我家公子要去都里赶考,明天就走。”
红秀跑到坐在藤椅上看书的俞子期旁边说:“子期哥,我也想去。”
俞童道:“你去干什么?”
“我可以给你们洗衣服做饭,给你们当个丫头总行吧!”
俞子期笑着说:“去跟你娘说一声。”
“唉!我这就去!”红秀高兴坏了,蹦蹦哒哒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