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天一直没说话,他多希望她能坚决的说一个“不”,她的从不挽留让他无所适从。他气哄哄的坐回自己的坐位,生闷气。
“怎么了?”宁跃见他不吃不喝“招牌笑”也没了。
“陛下要将我送人!”
宁跃笑道:“除非是你自己愿意。”
“我怎么会愿意?”
宁跃拿起手中的酒杯在眼前晃了晃:“当王的越是在意,就越容易让人抓住把柄。反而她什么都不在意,才让人无处下手。”
“那是师兄,不是我。”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宁跃见他跟平日不太一样。
“没怎么。”
宁凯旋正喝着酒,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曲子,是她在卫国教人唱过的心如蝶舞。她一抬头,朦胧中见一身材高挑,面戴银色蝴蝶面具的一名男子在舞剑,潇洒却不带媚态,刚毅并不失温柔,众人都以为是王试,只她轻轻摇头。一曲终了,她拍手叫“好”,白羽的脸都快青了。
卫楚笑道:“别说我不送你大礼,卫殊,上前来。”
“臣卫殊拜见秋烈王陛下。”
“免礼。”宁凯旋站起将手中酒杯递给他。
“谢陛下。”卫殊忙接过酒一饮而尽。
白羽抬眼道:“面具摘了。”
卫殊拿下面具,凡眼前人除了卫楚皆叹了一把,她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直勾勾盯着他说:“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卫楚脸色稍稍有些难看,但还是礼貌的说:“他也是宗亲之子,秋烈王若不嫌弃,就留下吧!”
白羽冷笑着说:“留,赐中属卫。”
“谢亲王殿下。”
宁凯旋没站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拍拍旁边的位罢说:“来,坐这里。”
“是。”卫殊忙提提衣摆坐到她旁边为她倒酒添菜。
当卫殊正脸朝前,众人皆惊叹,就连蒋佩也感到有人威胁到了他,计云天见两人亲昵的样子更加恼火,宁跃只管喝自己的酒,俞子期无感,冯专侞冷笑。
“唉?你看,这是上官白雪,我秋烈第一奇女子。”她不停的喝酒,话也多了起来。白羽看着她和别人相谈甚欢,仿佛自己不再是主角了。
“据臣所知,陛下才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卫殊又为她斟满酒杯。
“果真?得佳人赞许如蜜酒,寡人要醉了。”她将脸靠到卫殊胸前,手却偷偷抓着白羽的手。
白羽见状忙扶着她说:“陛下醉了,计子良,快扶陛下去醒醒酒。”
计云天正在生气,见她喝多了,忙冲过去,扶她到了后厅。“陛下得了美人,也不必喝如此多的酒。”
“寡人……今……高兴……背寡人下去……”
计云天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已肩膀上,横抱起她说:“搂紧我。”
岱钦盯着上官白雪看了很久,直到她的歌舞结束,人都退了,他又盯着门口一直看,要不是彻辰狠狠捅了他的腰几下,他恐怕能看到第二天早上。
杨施酒量很好,总是跟对面的宁跃举杯,冯专侞还是不喝酒,他往酒杯里倒了些茶敬蒋佩:“以茶代酒。”
“你怎的如此高兴?”蒋佩从看见卫殊的时候就开始喝,一直没停。
冯专侞反问:“为何不高兴?”
“为她!”蒋佩又一杯酒下肚。
冯专侞笑道:“你说陛下今晚会让谁陪?”
蒋佩眼皮一抬说:“还能有谁?”
“我就不与你打赌了,免的你输了自己。”冯专侞笑着喝了口茶,享受的摇了摇头。
“陛下从未如此喜爱过一个人,公然……”蒋佩已经有些醉了。
冯专侞冷笑道:“多了一个守空房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