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醒了?”
“恩。”她一睁眼就见计云天对着她笑。
“卫皇来了半个时辰了。”
她翻了个身半天才问:“谁在陪着?”
计云天说:“当然是白亲王。”
她看看表才八点半就说:“让他俩聊,咱俩再躺会儿。”
“恩。陛下,昨晚是真对那卫殊动心了吗?”
“秀色可餐,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儿再叫来见见呀?”她是真忘了。
计云天笑眯眯的说:“看来是我多话了。”
“你笑什么?魔障了?”
“陛下就是魔王……”计云天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蹭。
“你怎么跟小孩儿一样,得,去给我找套衣服。”计凯旋摸摸他的头,将他推开。
计云天还是不自禁的笑着,当他掀开第二道帘子,却看到了白羽的脸……
“昨儿晚上去哪儿了?”
“我们……”计云天也没嘟囔出什么,就找衣服去了。
白羽到床边拉起她:“你说。”
“我又不是不回来……”她撒娇的搂着他的脖子。
“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白羽拍拍她后背一点办法都没有。
等她穿戴好出去已经十点了,卫楚倒是耐心的等着。
“昨儿喝的实在有些多,起不来了,让你久等了。”
卫楚忙说:“无防,我今天是来替充阳赔不是的,昨晚回去让我说了一顿,想是知道错了。”
“小姑娘嘛,敢爱,也属无心之师。”她回身拉着白羽的胳膊说:“今中午想吃狼果。”
“我这就去摘。”白羽轻吻她的额头,不避人。
殿内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她问:“有事说吧!”
卫楚冲到她面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说:“蝶儿,我……”
宁凯旋拿开他的手,尴尬的说:“要是江若尘的事就算了。”
卫楚道:“不,我不说她,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胜过爱皇权。卫国不像秋烈,自古从无女主,且只有承袭,从无禅让。”
“别说了,我无心你卫国的江山。”宁凯旋有个好处,她从不对任何不可能的人抱任何幻想,即使自己喜欢的人。
“是我对不起你。”
她紧紧的闭了下眼睛深呼一口气道:“因遇刺失掉的孩子我跟白羽的,这帐就是我不跟你算,尚国也不会罢休。”
“你失了子?”卫楚惊到了,他以为她只是遭到袭击有惊无险。
“卫楚,你卫国已欠秋烈不少人命了。我不管这里有你没你,只希望日后两国能相安。”她只想让他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不想藏着掖着,但她不敢和卫楚闹僵,因为真打起来,秋烈还不是个儿。
卫楚咬紧牙根说:“你放心。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算了,过去了。今中午一起吃饭吧!叫上你带来的那个男美人陪酒。”她拍拍卫楚的肩膀,笑的有点狡黠。
“其实,我带他来,希望看到的,是你的拒绝。”
“若是从前,我会拒绝。今年似乎特别热,走吧!去寒山亭。”
两人走到半路,卫楚忽然冒出一句:“以前,从未想过能这样与你一起走走。”
她笑笑说:“你不能不承认,我们都变了。”
“是啊!”卫楚终于露出了笑容。
计云天早早吃了午饭去找宁凯旋,见她不在便往大理寺去,经过夏烈殿见卫敏在墙角抹泪,他便过去问:“公主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卫敏一看是他哭的更凶了。
“挨骂了?”
“你还笑,笑什么笑!”
计云天仍笑道:“我没笑你,是今天开心。”
“戏耍我你开心是不是?”卫敏停止哭泣,怒视他。
“公主,是你自己没弄明白我是谁。”计云天放下心来,他怕她哭大了自己脱不了干系。
卫敏质问:“爱一个人需要在意他是谁吗?”
计云天语塞了,他再次记起自己还是个游方医生的时候,看着高台上的她冲着他微笑,虽然他知道她是看着所有的人。他就是凭着这种信念终于走到了她身边,但眼前的争权夺利,会令他动些心思去争,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爱的初衷。
计云天放下笑容认真的说:“充阳公主,你说的对,爱一个人不需要管她是谁。”
卫敏忙擦擦泪痕说:“只要你愿意,秋烈王就会放你走。”
“公主,我爱她,不是因为她是王。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