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睡着正香,恍惚间感觉鼻子痒,翻了个身继续睡,但痒还继续,他心烦抓了一把薅住了自己头发,硬生生疼醒了,睁眼就看到宁凯旋盘腿坐着看着他笑个不停。
“又是你这坏蛋搞鬼。”
“起来陪我逛逛,晚上再睡。”
白羽轻抚她白皙的脸微笑着说:“晚上,怕睡不了。”
“那我随便找个地儿去,今晚你自己睡。”她趴到他胸前轻轻吻了吻他笔挺的鼻梁。
“恩?你不会是想打卫殊的主意吧?”白羽紧紧搂住她的腰,仿佛怕她忽然跑了。
“是你留的,你自己应付,与我何干?”白羽不说她又记不起来了。
白羽酸溜溜的说:“昨晚不是还赞他倾国倾城?”
“你没看那么多人眼都看直了吗?”
白羽道:“你敢说你不喜欢?”
“世上美人多了,我都喜欢啊?再说,你不是也算美男子么?”她觉得这事就像是偶像明星,当场喜欢的不行不行的,恨不得立刻据为己有,但这一阵儿过了,莫名其妙的就不喜欢了,总的来说,她还是喜欢实力派。
白羽坐起与她脸对脸说:“今儿咱去竹林巷怎么样?”
“我是看你这些天没休息好,想让你睡个安稳觉,有我在,你不能安稳。”她此时说的是实话。
白羽坏笑着说:“我有那么弱?”
“那这就去啊!我巴不得清净清净。”
“走!”
白羽整理好衣服,两人手拉手走了。不料到了王宫外,宁凯旋临时起意说:“先陪我去趟金家。”
“恩。”
“家主,外面有一对夫妻要见您。”金卓一家刚要吃饭。
金卓问:“打发走,不知又是什么穷亲戚上门!”
“家主,两人穿着十分讲究,像是大贵人家,正因如此,我等才敢来报。”
金洞庭道:“父亲,我去看看。”
金卓站起来说:“为父同去。”
“白羽,你看这是几百年的?”宁凯旋拿着一个花瓶看来看去。
白羽拿过来翻看几下说:“当真是古董,大约四百年,你看这花纹……”她认真听着。
金卓和金洞庭出来一看,吃了一惊忙拜道:“拜见秋烈王陛下,亲王殿下……”
她抬抬手说:“寡人要去叶家,只是顺道儿来看看。你这花瓶是哪年的?”
金洞庭忙说:“回陛下,这是四百年前周氏之物。若陛下喜欢,臣明日带上另一只送到王宫去。”
“不,寡人只是看看亲王眼色准不准。”白羽是鉴宝的行家,她一直不太服气。
金卓忙道:“陛下,亲王,两位请上坐。”
“不坐了,寡人来就是跟金洞庭说一声儿,打明儿起搬到王宫去住吧!”
“这事儿陛下随便派人来说一声就是,陛下亲临寒舍,我金家受宠若惊啊!”金洞庭倒是欢喜的很。
白羽笑道:“上次你说有幅古画,带孤王看看?”
“殿下请。”
“金卓,就你我了,有话说吧!”她似乎也不那么客气了。
“草民有罪,求陛下治罪。”金卓说着便跪下了。
“刺王杀驾,那是死罪。”
“那不是草民的初衷啊陛下,草民就只金洞庭此一嫡子,若真是刺王杀驾,犬子性命必不保啊!陛下……”
“寡人欣赏金洞庭的能力,才私下处理。寡人想将他纳入属卫,罢了,寡人还是再想想吧!”她知道想活捉她的那一队是徐启德派的,但即使这样也是金卓透露了她的行踪,但金家每年交的税金额巨大,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收拾他。
“草民余生必当牛做马报答陛下大恩。”金卓表现的奥悔不已,其实他是怕毁了金洞庭。
“起来吧!寡人不过就是来串串门儿。”她抬抬手,金卓便识相的站起来了。
不一会儿,白羽和金洞庭便出来了。
她笑着问:“看怎么样了?”
白羽揽着她说说:“是空同的古画,叶家也有几幅。咱们走吧?”
“好。”她点点头。
金卓忙送他们,边走边说:“陛下与亲王当真是琴瑟和谐,真是令人羡慕。”
“寡人也希望一生如此。”这话一出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竟然说出了“一生”。白羽听了却像是听到了最美的承诺。
终于将两人送走,金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打了个踉跄,金洞庭忙扶着他问:“父亲,你怎么了?”
“陛下突然到来,吓的为父无所适从。无防,回去吃饭吧!”金卓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是这样的威胁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