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了?”冯专侞见她泡在桶里发呆,一句话也没有。
“没有,我在想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吧!”冯专侞想抱她,见她本能的闪躲,只好说:“容我先擦试干净再伺候公子。”
冯专侞走出浴桶,后背上鲜艳的梅花图愉悦她的眼,却也扎着她的心。她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跟他发生了那些。
“公子不必懊恼,也没有对不起谁。”冯专侞总能一句话戳到她心里。
她怔怔的问:“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缠绵,想起来不会心痛吗?”
“有人在意身,有人在意心。”
“这是一种折磨。”她站起来,冯专侞直接拿厚毯子裹着她,将她从浴桶中抱了出来。
“你没有强迫过谁,也无需在意我们怎样疼痛,因为这些都是我们自找的。”这些他明白,更何况他并没觉得这多么让人难以接受。
“自找的?”她邪魅的笑了。冯专侞又迷茫了,而恰恰他爱的便是她好时像天使,坏时像魔鬼的样子。
傍晚时分,两人还在睡,就听有人敲门:“公子,是江心,醒着吗?”
“进来吧!”她翻个身,翻掉一大半了被子,春光乍泄。
冯专侞忙给她盖回去,自己披了件外套下床,并放下床帘说:“公子睡糊涂了!”
“哦,还真是我糊涂了。”她才想起来,两人忙了几个小时累坏了,连睡袍都没穿就睡过去了。
江心也猜的出是什么事,心里骂:不分个忙闲,冯专侞!你大爷的!
“有事就说吧!”
“我不跟你说。”江心坐到厅里。
“你说吧!你家公子听得见。”冯专侞站在卧室门口就是不出去。
江心冲到门口拽着他的脖领子说:“要不是有公子,你现在恐怕早就死了!”
冯专侞非常骄傲的说:“你说的对。要是没你家公子,你现在可以打死我。”
“不要脸!”江心推他一把。
“你俩别闹了,江心有事说吧!不然你给我穿衣裳啊?”她想穿衣服来着,但……床上没有。
江心忙说:“卫殊被卖到红门院了,青楼。这是银子,嚯,还真不少。”
“这么快就卖掉了?王试呢?”
江心坏笑道:“说是要卖到哪个当官的家里当妾。”
冯专侞也笑道:“今儿晚上有银子去喝酒了。”
江心骂:“你要带公子去红门院?你要不要脸?”
“我一直不怎么要脸。”冯专侞从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金洞庭来了吗?”
江心道:“回公子,在厅门外呢!”
“你去忙吧!别漏了马脚。看好许瑞丹,她就学了几天功夫。”
“是,公子。”江心走时还不忘戳了戳冯专侞的“小心脏”。
“公子是要提拔许女官?”冯专侞关上门拿了身男装帮她穿。
“让她多吃点苦头,她能感同身受,督办这种案才能更有力度。这种事还真不能交给你们男人。”
“能得公子如此偏爱,也是她的福气。”
“你把我包成粽子了,只穿一件棉的就成,披件厚斗篷就行了。”她动了动胳膊很不轻便,感觉穿太多了。
“恩。”冯专侞就是怕她冻着。
宁凯旋接茬继续说:“许瑞丹是我家乡的人,跟我一样没牵挂,办起任何人来都不会有顾忌,不会手软。”
“我只希望公子不是因自己的牵挂才与我在一起。”她的这话狠狠扎了冯专侞的“小心脏”
“成为君王的偏爱才是悲哀。”这个是她看了那么多历史剧总结出来的。
“成为众矢之的又如何?”冯专侞给她换上一根紫色发簪。
“你呀,你呀!”她心里想说的是怪不得没什么出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