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丹他们被“绑着”带到一个破旧的镇子上,没过多久又被带到一个村落里,那生活条件一看建筑就知道。一群老婆子早就等着了,见他们到忙说“来了,来了……”
紧接着就是各种挑选,当然也有价格高低,她算价格最高的,当然也不算太高就二十两银子,许瑞丹听宁凯旋说过一两银子的购买力,她算了算自己就值六万。但就这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出的起。当然程贵兰一类的更抢手,十两,长的丑但体格好,能干活。
“大井娘啊,你咋干站着不挑啊?”那个买下程贵兰的吴娘问。
“我家啊,不用干那么多重活,我得给大井挑个漂亮的。”就这样她“骄傲”的买下了许瑞丹。
吴娘又问:“那你家小井咋办?”
“小井在城里做活计的,还用得着我这老婆子操心!”大井娘拉着许瑞丹就想往家走,却又看见一个怯生生的妇女站在那里,她又讽刺的说:“小枫娘,你来凑啥热闹?人都已经卖光了,家去吧啊?”
“俺家小枫说了,媳妇不能买……”
“那你家小枫咋还没娶上媳妇儿?”大井娘又要走。
这是江心痞里痞气的说:“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啊……”
接着就有人被带过来了,围观的老头老太们都称赞“这姑娘好看,这姑娘好看……”
“你们这些畜牲,置王法于不顾!你们会遭报应的!”
江心抬手像征性的打她,边打嘴里还边嘟囔:“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没事,我穿的厚……”江心拿的棍子其实是江子用些破衣服什么做的,看着像实际是软的。
“你打她干什么呀?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小枫娘看不下去拉过宁凯旋护在身后,江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婆子,你管这闲事?有本事你买了呀?”一直在“督察”的唐椎说话了。
“我买,我买……”
“二十五两!不买我还打!”江心肝颤啊,他在心里说:公子啊!我不是故意的啊!让亲王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啊!
小枫娘狠狠心说:“我买,我买……我没带钱,你跟我回家拿银子……”
“好,兄弟们等等我……”
“大娘,你买我干什么呀?我什么都不会干,还能吃。”这不是宁凯旋想要的,她想找个凶恶点的,亲自收拾几个人比较痛快。
小枫娘边走边气愤的说:“孩子,大娘见不得这些恶人!”
江心边走边使眼色,言下之意:祖宗唉,别为难我们下属。
到了地方,小枫娘去拿银子,江心环顾一周偷偷问她:“公子,天这么冷,这罪你也遭得?”
宁凯旋不满道:“这老太一看就是信佛的,你把我弄这来,我查个屁!”
“祖宗唉!这是最好的人家了,回去保不齐你家皇太子就要灭了我宗族刨了我家祖坟啊!”
“我灭不了你是不是?”
江心拉着她胳膊道:“公子,这家儿子是个书生,弱的很,公子的功夫打他十个都没问题,安全不是?”
宁凯旋破口大骂:“滚!滚吧!”
“对,滚!”小枫娘出来拿一袋子钱扔在江心怀里,就把他赶出了门,又给她松了绑。“来,孩子,进屋暖和暖和。”
宁凯旋郁闷的很,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发呆。这家就三间房,两边是卧室,中间是简单的客厅,没几件家具,对她来说确实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好在收拾的还算整洁。不过她这一路看过来,这家房子还算是好的。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枫娘端了一碗热水给她。
“大娘叫我叶儿就行。”她随口编来,其实她想说叫白羽来着。
“你先坐着,大娘给你做点吃的去,那些个恶人肯定不管你们饱饭吧?看你这么瘦……”
“别,别,大娘,今中午我吃的可饱了……”她忙拉下她,她估么小枫娘也就四十几岁的年纪,却满脸皱纹,头发白了一半,真像个老太太了。
“孩子,你可别骗大娘啊!”
“没骗你,饱的很……”她确实饱的很,冯专侞拧不过她只好她出来,但怕她受苦,先喂了她一肚子的肉,她现在想到肉都恶心。
“你放心,等过些日子,我让小枫送你回家……”
宁凯旋一听有些心酸的说:“您花了那么多钱,舍得放我走吗?”
“老婆子没有女儿,可也是当娘的呀!当娘的不见了孩子得多着急啊……”
“大娘啊!您是个有福气的人。”说起母亲这两个字,她很动容。
“岑枫爹去的早,扔下我们娘俩,可小枫这孩子孝顺啊!这啊!我就知足了!”
宁凯旋问:“对了,大娘,跟我一起来的那些女孩会怎么样啊?”
“别看都在那里,大多不是一个村子里的,也有远些的。以前各家都是买回去,一天不给东西吃,第二天还不愿意就打……有那些畜牲的当天就把人姑娘给……造孽啊!”小枫娘边说边叹气。
“那官府不管吗?”
“县台大老爷都还买了好看的当小妾去呢!”
“哦!”她这才想起来王试被卖县太爷那儿那去了。
“真是造孽啊!”小枫娘竟下手上的佛珠念了起来。
“啊!大娘,我这有串珠子,给你吧!”她把自己戴的一串梨花木摘来给她。小枫娘见是木头的,断定不值什么钱就收下了。
“娘,我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小枫回来了,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小枫娘接下男子手中的东西。
“今天学里没什么事。咱家来客人了?”这人就是岑枫了。
“娘跟你说啊……”小枫娘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她打量着岑枫,个子在一米七五左右偏瘦,十足的书生样子,长相中等,气质也还行,只是那一脸的正气像极了她初见江义之时。
“娘做的对,等这阵子风过去也就快年下了,放了假,我就把叶儿姑娘送回去。”
“我家在秋都,你怎么送?”宁凯旋挑挑眉,不高兴。
“那便太好了,明年我要去秋都赶考。”岑枫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
“你为什么要赶考?”
岑枫坚定的说:“为民请命,让像姑娘这样的女子回到家园。”
她有些小感动,岑枫让她看到了希望,让她知道她的子民并不全是穷凶极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