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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0章

药香袅袅,醒转过来时,已身处药庐。我和衣起身,无韵的音律传来,清冷却显尽人世繁华。

“这曲子好听么?”

我转头冷眼看他:“甚好,只是可惜了弹琴之人。”

北赤笑了,伤伤的:“是啊,只是可惜了纷儿,让她来弹这一种琴。”

药庐外弹琴的人是北赤的女儿纷雪,她修习的是暗杀术,施术的渠道便是琴。

我冷哼一声,北赤突然对我努努嘴,示意我看向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白玉药瓶。一看到药瓶,我不自觉地想起自己在街角见他礼拜一个药瓶而感到好奇,本来已经多加提防,用流术包裹住药瓶向查看一下究竟,却忘了,北赤不是一般的医师,忘了能医者自然擅使毒,一时不慎而被药瓶上的迷药所迷才导致了现今的局面。我感到气愤,冷哼一声,自嘲道:“玲珑真是愚钝,明知北赤兄擅长用药,竟然还不加提防。”

北赤笑道:“玲珑多虑了,桌上的药绝不是毒药,而是解药,能尽解玲珑多日来所受的腐毒。”

他愈是笑得温文我愈是觉得可疑:“玲珑此时还应该相信北赤兄吗?”

北赤一愣,旋即哈哈笑道:“确实不该。只不过,北赤对玲珑用药是因势所迫而身不由己的,还望玲珑见谅。”

我冷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玲珑一着不慎,落入北赤兄手中,愿任凭处置。”

北赤无奈地笑一下,道:“若司教真甘心任凭处置,北赤倒觉得受宠若惊呢,只可惜,北赤求的不多,只求司教一个‘信’字。”

北赤唤我已经换成了我的官名,显然是要与我谈公事了,于是我奇道:“哦?可是玲珑如今更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北赤笑了笑,道:“北赤所说之事……司教会信的。”

我哼了一声,看他要摆怎样的迷阵。

北赤问道:“以司教的聪慧,又怎会不知北赤近日来所有的作为都是做给司教看的?”

“玲珑若是聪慧,又怎会栽在北赤兄的手里?”我笑答,死不认账。这么多日来,我暗中查访,当然知道北赤原先是不知道的,倒是两日前他突然警醒,似乎察觉了什么,但却又像是故意显摆一样,本来生活随性,却突然转而有所动作,似乎是在故意向我透露什么讯息一样。

北赤笑笑:“司教何必过谦?就如现在……相信就算北赤有心害司教,司教也是有办法脱身的。”

我笑笑,别过眼不去看他,道:“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了?难道真忘了玲珑错食前尘叶之时,北赤兄给玲珑开错了药方,配错了药……配成了散功的迷药?”

北赤一笑:“司教既然早已恢复了记忆,那散功的药想来也解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悄悄跟在北赤的身后。”

我哼一声:“我倒奇怪了,玲珑自认为做戏的功夫还不错,怎么北赤兄就识破了呢?”

北赤低头笑笑:“北赤惭愧,司教早已病愈,北赤身为一个医师却不知情,实在是愧对神医之名。”

我疑惑:“……北赤兄这话是……”

“自然是有人告知。”他见我疑惑,笑得有点得意:“看来司教那两片前尘叶的药效还未消除,竟然不记得了王可是一个聪慧的孩子。”

我恍然大悟,也笑了:“果然是那孩子。”

一提到獍,僵硬的气氛明显地有了缓冲,若说我和神医北赤有什么相通的,怕就是獍这么一个孩子,怎么说都是看着他长大的。

獍知道我已经清醒过来,应该是四护卫正式任职那****装疯卖傻进宫时察觉到的吧,不过想想,那确实是我装过头了。

有了獍这么一缓冲,原本还不是很肯定北赤用意的我已经肯定了他是站在獍这一边的。

我相信桌上的药瓶是解药,但我并不急着服用解药,而是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上,对北赤笑道:“现在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北赤轻轻一笑,道:“自然。”

北赤最先开口:“不晓得司教这些日子以来暗访到多少事?”

“不多,就是想透了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命案。”

“哦?能否请司教一一告解?”

我一笑,道:“自然可以。首先,是圣术学院的学子孺文生的死。孺文生的死因很简单,他人一眼便能看出来,是一刀割喉致命。如此老练的杀人手法,必是职业杀手所为了。皇城里几乎各个达官显贵都蓄养死士,所以首先想到的是孺文生是否得罪了那一个贵人,想来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不应与一个小小的学生结怨,那么应该就是达官的子弟了。府衙的人调查得知,与孺文生结怨的高干子弟只有天空一人,我一想就否决了,我养的人天空一个都不认识,更别遑论是调用他们了。府衙在调查有何人与孺文生结怨时,还查到了一个人--琉衍。调查这个人的身份背景,当然是找不到,因为……这个人是出自深宫的,民间又怎会有他的资料?”

说到此处,我停了一下,直直地看着北赤,只见他面色安详,略带着一丝赞赏的笑意,别无其他。

“司教为何不继续说下去?”他问道。

“不必了吧?”我说,“这都是你犯下的罪,不用在下一一举明了吧?”

他笑笑,道:“无妨。我犹记得初次见到司教那时的模样,那时,我与国师初到皇城,人生地不熟的,却恰好遇见司教办案,司教当日有条不紊地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的姿态一如现在这般神采飞扬,犹记得当日国师心生向往,立誓他日定要与司教比肩……”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扶着头,佝偻起了身体,似乎苍老了不少。“说这等陈年往事让司教见笑了,北赤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司教继续说下去。”

我皱起了眉头,一点都弄不清他的意图,但他都如此情求了,我也乐得继续:

“孺文生一案的最大难处就是杀人动机,若只是起个口角而冲动杀人这一点是怎么也与杀手连不上号,当时我不过以为是个小案子,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如今见识了第一楼的真面目,倒是给弄明白了--杀手是第一楼的杀手,他们要杀孺文生,原因无它,只是因为他辱骂了当今圣上!”

北赤苦笑道:“不错,只不过可惜了那孩子,死得可真冤枉。”

“北赤兄也不必太过于介怀,依律而判,孺文生犯下不敬之罪,理应处死,北赤兄不过代劳罢了。”

北赤笑笑,我感觉到他似乎很无力。他摆摆手,道:“那么府上赶车的小厮呢?”

“小伪?”我想到这个跟随了我十多年的少年,不禁感到一阵伤怀,道:“小伪是被灭口的,你们的人从学会开始就一直监视我和王,那监视的人就是外面的纷雪吧。她见小伪给我们赶车,于是就动了灭口的念头。回宫途中,小伪曾被我遣去第一楼购买点心,纷雪就吩咐他人或是亲自来约小伪,说要出城,让小伪赶完活后来第一楼接送她一程。小伪认识纷雪,多少也顾这点主人家的情分,又见天黑一个女子赶路不安全就应了下来,却料不到这路是黄泉之路。”

北赤笑道:“司教所言确实不假,只不过杀人者并非小女,而是我命人易容成小女的模样去约那小厮的,一切与小女无关。”

我心知他是为纷雪开脱,此时确实也不适合多谈其它,于是便道:“玲珑信北赤兄所言。”

北赤显然舒了一口气,笑道:“北赤此生杀孽深重,还未被人审判过,如今能得司教如此一言,倒也不枉此生了。”

我默然,终于知晓他让我说出这些话的原因了,想来应该是他作为一个医者的良心不安吧,不过就是想听到自己应得的审判,想要--得到救赎罢了。

他抬眼问我:“北赤所取的人命可不只这两条,不晓得以北赤所犯之事……理应该判何罪?”

“杀人偿命,自古明训。”

他自嘲:“司教所言极是。”

我急急一问:“玲珑相信北赤兄是为奸人所迫,不知这奸人所为何人,还望北赤兄告知。”

北赤轻轻一笑,显得极其从容,他整整衣冠,笑道:“玲珑还是问其他吧,我怕你听了就再也没有问其他的心情了。”

我想了想,道:“好。”

他笑笑,点了点头。

我扬眉,问道:“我最想知道的--百年前皇族灭族--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有。”他端坐着,眼神直视着我,我有着错觉,他并不是在如被拘禁的人一般回答审判官的问话,而是,在视死如归地在向神忏悔。“皇族被软禁之时灵力尽数被封印,那毒药便是出自我手。”

“你可是自愿的?”

他摇头,眼神黯淡:“有何差别呢?都是我的药导致了皇族的灭亡。”

我知道当年用了他的药的人定是今时逼迫他开第一楼,于是我避开问是何人逼他,转而说道:“皇族灭亡一案你知道多少都尽数道来吧。”

他一笑,已不如先前那般风度翩翩,反而憔悴不堪。他轻声道:“我不知道,当我知道时,皇族已经被灭了,然后我就知道我的药被人利用了。”

“皇族之事你应该还知道一件。”

他一愣:“哪一件?”

“王的眼睛。我记得当年王是被送到此处就医的吧?”

“是,没错。”他叹了一口气,“那孩子的眼睛是被先王璀星毁去的。”

“?”这个答案我始料未及,不由得震惊了。

见到我惊呆的模样,他笑了,问道:“现在是否觉得我的话不可信了?”

我缓过神,摇摇头:“不,只是有点意外罢了。”我仰首靠在软垫上,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先王的面容,叹道:“璀星是个很好的学生。”

北赤显然也想起了先王的过往,也笑了:“嗯,他是我见过的最懂事的孩子,只可惜英年早逝……”

我睁眼:“继续吧,为何璀星要毁掉獍的流源?”

“王一出生便拥有了3000年的灵力,拥有着绝对的压倒性力量,这力量太强,让人畏惧,所以必须要毁去。那人对先王说,只要毁掉王的流源,就留下他们三兄弟的命,先王选择了活下来。王被送到我这里来疗养……”

“可你并没能救回獍的流源。”

被我抢白,他倒不气,无力地笑了一笑,道:“不,先王心软,只是刮伤了王的眼膜,是我放任不管,伤口恶化才伤到流源的。”

北赤说话简单明了,但我已能从那只言片语中看到了昔日所有人的挣扎。当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时,不想做的,不能做的,和必须做的还有什么差别呢?

“为何你会听人差遣?”

“司教可曾与他人定立过血誓?”

“可是主仆类的誓约?”

“是。只怪我识人不清……”

“可若是以北赤的性格,应该是宁死不从的吧?”

他苦笑:“北赤当年确实抱着一死而不受制于人的想法,只可惜小女年幼,而且也被人用咒缚所绑,至今尚未解除,所以只能屈居人下。”

“可以你所为,早就违背了契约,为何未遭到契约反噬?”

“司教难道忘了北赤是做那一行的?北赤几十年来都是做保他人性命的活儿,自然懂得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保命虽非易事,但对北赤而言也不算太难。”

我沉默一下,终于开口问道:“说吧,究竟是何人所为。”

他未料到我这么快问到此事,明显地一怔,问道:司教不再问其它了么?”

我一笑,笑得坦荡:“该问的玲珑都问过了。”

他听不懂我的话,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笑道:“北赤果然小看了司教,司教早就把大局看透了,又何必问北赤太多呢。”

“过赞了。”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眼里有依恋,也有伤怀。我知道他一说出来便是违背了契约,就算他再有通天的能耐也无法延命了。我任由着他看,任由着他生死抉择。

久久--“国师桀驯。”

“……”

他笑问:“怎么?司教难道就不感到惊讶吗?”

我皱皱眉,道:“少许。”本就推测到的事情,如今不过是来求证罢了,听到了又何必震惊?

我起身,道:“玲珑在此谢过多日来受北赤兄的照顾,如今也该告辞离去了。”

“等等!”他也起身,面色焦躁,急问道:“玲珑会助王一臂之力么?”

“许是会吧。”

他怏怏地垂下手,应该是听出了我话里的推拒味道,整个人焉了不少。就在我要起步离开时,他突然开口道:“北赤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司教能应北赤最后一个请求。”

我看着他,默然应允。

“杀了我。”

我摇头拒绝了他这个平静的要求。

“司教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何却不肯应允呢?难道司教忘了先前说的话么?杀人偿命,自古明训。”

我笑笑:“你命不该绝于我手。玲珑告辞了。”

我就要出门的时候,他又叫住了我:“司教,解药!”

我这才想起这桌上放着的白玉药瓶。

北赤见我盯着药瓶毫无动作,当下明了地笑笑,道:“若司教不放心,也可不服用解药,给司教服用的消功散是有时效的,估计过两天便能尽数消除。”

我也笑:“玲珑不过是忘记拿走罢了,哪有什么不放心的,玲珑信得过北赤兄。”

我一拂衣袖,取走了药瓶,这回北赤不再叫住我了。我出门,门外天色已亮,空气清新得让我感觉似乎重生了一般。

弹琴的女子停奏,抬头看我,给了我一个柔柔的微笑,我回了她一个微笑便离开了。

出了北赤府,我伸了个懒腰:“真累!”看看手上的小瓶子,我嗤之以鼻,甩手一扔,不知道抛哪儿了。用流术画出一只纸鹤:“去,告诉渊图可以去第一楼取消我的追杀令了。”

纸鹤轻扇翅膀,遥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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