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崔出来的时候,我也正站在众多人之中,但是是在最前面的一列,我看着老崔的表情,应该是明白了什么,或者更贴切的说是想通了什么。
我还真的很难想象老崔这土夫子,能想通什么。我心底里是这样想的。
老崔进了江南的办公室,江南十分的冷静的坐在办公室最中间的椅子上,前面是写字台,傍边对着一大堆报纸,什么年份的都不知道,最下面的已经泛了黄。
老崔看着江南的面孔,看似十分的平常,但是其实江南的心里已经充满了怒火,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完全想不通.......
“老大。”老崔站到了写字台前,低下头。
江南看了看老崔,但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拿起一根香烟,抽了起来,按照江南的习惯一定是硬中华。
老崔站在写字台前不懂,但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低下头,直立的站着。
江南吸完一根烟,终于开口,道:“为什么要去找别人麻烦,我教你的你都忘记了是伐?”
老崔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低着头。
江南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背后的字,乍眼一看没有什么,但是要是自己洗一看,这就是一个大写的仁字。老崔看了看江南,还是无话可说。
江南坐了下去,说:“忠孝仁义四字,你做到了三个,该忍的时候一定要忍,不然会吃亏的,我把你当儿子一样你也是知道,所以我是为你好的。”
老崔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从小和德新就是兄弟,我读完初中就失了双亲,我只是......只是觉得.......”老崔的话哽咽在喉咙里没有再说下去了。
江南看了老崔一眼,说:“你是说那件事情?”老崔点了点头。
江南叹了一口气,道:“行吧,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上面的场景完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只不过越想越心酸,就没有在想下去的理由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那一定在你背后,可惜了当初的一对情人啊。有时候啊,一己私利并不是什么好事,也得想想那些的所谓事情,但是若不是有陆馨和江德新的那一段感情事故,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们,我也有可能一直被欺负着,可能我也不会那么风光的站在众多人面前,我更不可能像现在一样的开朗,还是十分阴沉、忧郁的站在所有大人面前,被所有的同龄人所唾弃。
算了,不提往事也罢,但是我还是不知道,在人间这个是什么意思,还有老崔接下来该做什么?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那时候的我,十分的苦恼,十分的痛苦的活在一个人的阴影里头,我不懂什么事天注定,我只知道我不能往复这青春,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人踩到香蕉皮滑到了没有关系,爬起来再踩,踩烂了就不滑了。
对于这些那些的我才不会在意,就算有多少人的议论我也不会管这些那些的琐事,我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不知不觉一个人走到了老别墅,我都忘了.......还有这栋别墅,当初江德新本以为会给她幸福的家,可是等她至死都没有来得及住到这宽敞的别墅里头,而是在那八十多平方的房子里头,和一个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那么短的日子,我都不忍心想想啊,两行泪就这样流了下来,这是苦了江权苦了陆馨也苦了江德新,苦了现在父子俩苟且偷生似的活在这冰冷的世界上,就算有金钱也弥补不了那一段空白的记忆。
我推开大门,进到了屋子里头,屋子里很安静,但是我走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找不到三太子,想起来它可能在院子里头,但是我走到了院子才发现,栅栏被撬开了,将近两米的栅栏中间被撬开了,这是什么?我心里有些焦急,我该怎么办!!!我心里无数个念头一下子从我的脑子里出来,这是怎么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不对,我到底错过了或者说我到底为什么要去香港!!!我为什么不把它照顾好?我开始有些害怕,那些人会对它做些什么?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打击。
我承认我平时不怎么管它,因为玩身性懒散,这是上帝给我的惩罚?我不由自主的拿起电话,打给了江权,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不对!我立马又挂断了电话,我这时候不应该打给江权,让他在烦心。
我又重新拨了另一个号码,不用猜也知道是程楚菲的。
“喂!!!小菲姐姐,我的三太子被被人抱走了!!!”我哭出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被抓走了?为什么要抓这只狗?”程楚菲的言语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因为她不喜欢动物,除了猫。
我十分的急切,我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甚至我说的话都无力了,我不知道,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大打击的其中之一。我承受不了这些,我承受不了别人离开我,可能在别人眼里三太子是一只畜生,说好听点是一只宠物,可是我不是这么想的,它是家人......
我瘫倒在地上,不停的抽噎着,身体十分的难受,心里的苦处不知道向谁发泄,到底该怎么办?我实在是焦急,我没有任何的话可以说得出口,只是在不停的想当初为什么要把它独自留在这栋冰冷无人的别墅里头?我后悔,我真的后悔,如果它还能回来,我愿意自己折寿,换它平安,因为他是我的家人......真真切切的家人......
程楚菲很快就到了老别墅,我没有锁门,她一推开门就进来了,走到我面前时,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的一个画面,他一个人,而我可能是满脸踌躇,或者忧郁。
程楚菲拍了拍我的肩,说:“好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它找回来的。”
我看了一眼程楚菲,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因为我信任她,她的办事能力真的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