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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旧爱难忘

夕阳西下。

水滑头心中想着今天的收获:一头狗熊,两头野猪,一条野狗,几只野兔。

他心中欣悦,这都是多亏了风下断。他的脑海中开始想起风下断拳打狗熊,空射野猪,脚踢野狗的雄姿。相形比较之下,他们不得不低头惭愧,只抓了那几只野兔。

他蹭到风下断身旁,笑道:“风兄弟,你果然厉害,今天有这些收获,实是多亏了你!回去之后,我一定得请你到家中坐坐!”

风下断忙谦逊道:“嗯,一定会去!一定会去!”

水滑头哈哈一笑,用手排着风下断那宽阔的肩膀,低声问道:“听说兄弟现在是孤身,夜间想来难熬。我在小木族认识几个女子,她们的身材,容貌也还算过得去,不知道兄弟今晚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风下断听他一说,便知道是去做那人口生计。他摇摇头道:“这个不必了!我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

水滑头一怔,随后问他:“那兄弟今天出来,两个孩子托放在哪里?族里可是大得很呢!”

风下断如实答道:“大的那个放在”针神“那里,另一个小的拜托在水扬花那里。”

水滑头听了,心中一惊,寻思道:“应该都放在水铃针那里才对啊!怎么把另一个拜托在那里,可不是害了孩子吗?水扬花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穷奢极欲,目中无人,自私自利……”

水滑头此时是真的把风下断当兄弟看,一切都为风下断好。若是换作旁人,他自然不会在背后说水扬花的坏话的,毕竟她可是是圣女的姨妈。顿顿喉咙,面色严肃的说:“兄弟,你新来这水氏族,有些事情你或许不知道,那圣女的姨妈……”接着他说了自己对水扬花的看法。

旁边的族人听了,都点头说。“头儿说得不错,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众族人对她皆有切齿之恨,有的人更是大声骂了起来。

水滑头恨恨的说道:“兄弟,不是我危言耸听,那个女人,生活特别乱,不知道有多少的异姓男子被她玩弄,她只要把男人玩得厌烦了,背后一脚,就把你远远踢开,就像踢开一条狗,没有一点情面,当真是被她看得畜生不如!也幸亏老天长眼啊,年过三十,还没落下一个种来!所以啊,兄弟,能离她远点就远点!千万别靠近!”

风下断微微点点头,并没说话。此刻他心中却另有想法:水扬花注视风中扬的眼神,那是一种慈爱,爱怜的眼神。那种眼神,有虚伪狡诈之心的人是绝对假装不来的。

看见风下断似乎不置可否,水滑头轻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一行人回到族内,风下断将手中的木矛交换给水滑头,离开了众人。

来到早晨送风中巽到的那一座白木房前,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那座木房在路边的火光照耀下,经过左近的木房衬托,看起来格外的明显。

来到白木房的木窗前,里面的灯火光照了出来。借着火光,风下断看见自己的孩子被一个妇人拉着手。而那妇人的身旁,则是坐着一个女孩,女孩长发披肩,面容俏丽。正是早上的那个很有礼貌的女孩,此刻那个妇人正跟女孩说笑着。

风下断轻轻走到木房前,见木门轻掩。他敲了敲门,等在外面。

木门打开,那个女孩看着是风下断,回头说道:“中巽弟弟,你爹爹来了!”

风中巽听了,欢呼雀跃的跑了过来,说道:“爹爹,你回来了!”

风下断一把将他抱在手上,问道:“好孩子,这里还好吗?”

风中巽说道:“好,姨姨对我很好!”

水铃针听见风中巽说她,急忙理理头发,走到风下断面前。见他头发已经剪断,比较前日所见,另有一番男子气概,不由得心为之倾倒。她却故意问:“中巽是你的孩子吗?”

风下断笑道:“嗯,是我的孩子。今天谢谢你的悉心照顾。”说着向她微微低了一下头。

水铃针忙说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风下断转过头,看着水小女笑道:“小妹妹,别人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呢?”他对这个有礼貌的小女孩很是喜欢,就问了起来。

水小女淡淡道:“现在还早,妈妈没回来,姐姐也不在,我回去……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所以就留下来陪姨姨说说话。”说着看着了水铃针。

风下断顺着水小女的目光,见妇人正自怔怔的看着自己。风下断见她目光有异,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水铃针随即晃过神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风下断此时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眼前这个妇女,可能对自己有感情了。

虽然风娘过世已经八九年了,但风下断的心中,风娘仍然活着。那些事,好像就还是在昨天!

然而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风下断又一次向她道谢。

水铃针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微微一怔,随后拉着水小女走开了。

风下断第一次向她道谢,乃是情理之常,然而第二次道谢,则是对她的感情,表示回绝的意思。

女人对感情细腻,水铃针看见风下断的举动,心中哪里不明白?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得拉着水小女,不辞而别。

将风中巽抱在头上坐着,走在路上,心中寻思今天水滑头所说的言语,但觉他说的一字一句,似乎都在淳淳告诫,又想到水扬花对自己的搔首弄姿之态。自己今天还是将风中扬接过来,免得被她带坏了。

来到水扬花的住处前,见她的住处果然华贵气派,锦绣的木房,墨画的雕梁。外面灯火辉煌,里面笑语长扬。

风下断走到门边,用手轻轻叩门说:“请问有人在吗?”

里面“啊”的一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到风下断的耳内,风下断眉头轻皱,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门还没打开,里面一个妇人妩媚的声音问道:“是下断吗?”接着门“呀”的一声,一张满是轻佻浮华的女人的脸出现在了风下断面前。

这张脸,对一个生理正常的男性有着很大的杀伤力,而且她穿得遮遮隐隐,白皙的胸脯若隐若现。结实有弹性的小腹在火光照耀下满是诱惑。光滑如白玉的长腿在一件贴身短裤下饱览无遗。

风下断喉咙微动,似乎有一股火气窜了上来,直冲脑门。他赶紧捂住风中巽的眼睛,沙哑着嗓子问:“中扬在哪儿?我要见他。”

这妇人就是水扬花,她听见风下断晚上来自己这里,赶紧将外衣脱下,只穿上贴身内衣。就来到门前。这风下断看见了,果然就勾起了原始欲望。

水扬花斜倚门旁,似笑非笑的,轻轻吹了一口气,将她的柔媚香语吹到了风下断的鼻中:“要见,就进来呗!”

风下断听了,一张脸顿时通红,这真是进去也不是,不进去又不能见到风中扬。他是一个言语不多的人,对于水扬花的风情万种,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应付。

水扬花满脸媚笑的看着他,见他不说话,又不离开。她生平也见过不少类型的男人,知道风下断这种男人是最要面子的……面子重于一切!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似乎对风下断的无动于衷,颇为不满。

“哎,你等等吧!”水扬花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随即轻掩木门。

水扬花的住处是九座木房直接相连,每一层木壁见都有木门相通。风中扬此时正在最后面的木房内与水少女玩耍。

水少女自从那天破门而出,在圣女处住了两夜。就觉得那里清冷无趣,跟圣女说了,那圣女也不留她。凭她自愿。这水少女想着那天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想到先在水扬花这里躲一躲,等到风平浪尽之后才回去。

水扬花个性轻佻浮华,对那天的事也不大追究,看见水少女来自己这里,也只轻轻的说了几句,便不再说。这水少女随口应付了,又看见风中扬也在这里,就从身上摸了一颗糖,送给了风中扬。那风中扬满心欢喜,也就忘了那天的事。跟着水少女玩了起来。

水扬花这里,可以说是当时世界的天堂,吃的,穿的,玩的,都是集当时人类智慧的大成。无论男女老少,大人小孩。来这里一次,就会被里面的雍容华贵之气深深迷住。因此水氏族人又有个说法,叫这里是“九转天堂”,意为来这里一次,就像在天堂转了九次,让人留恋忘返,飘飘然像在天堂。

此时风中扬正跟着水少女玩木马。那木马乃是按照真的野马雕刻而成,木马的四蹄用铁钉钉着两根弧形木棍。骑在上面,一摇一晃。说不出的欢乐畅快。

这风中扬抱在水少女后背上,骑在上面,嘻嘻笑道:“姐姐,好玩!真好玩!”

那水少女身体向前轻轻一压,木马重心向前。随后水少女又向后一仰,那木马就像活了过来一样,马头向天,嘶吼啸吟。

水少女嘻嘻笑道:“改日……,呃不,就在明日,姐姐带你去外面去找真的野马骑骑,扬弟弟,你说好不好?”

风中扬此时正玩在兴头上,那里想到那许多,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水少女听了,又轻轻的说道:“出去时,我们得偷偷的出去,可不能让扬花姨姨知道,你知道吗?”

风中扬愣了一愣,问道:“为什么?”

水少女轻轻的说道:“如果让她知道,我们就不能去了。所以不能让她知道。”

风中扬“哦”了一声,牢牢记在心上。

过了一阵,穿着一身斑斓花豹兽皮衣服的水扬花走了进来,她对风中扬说道:“小扬,你爹爹来了,他要看看你,你跟我出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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