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天色很快就暗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沈婉婉却在屋里悠闲自在地把玩着玉佩。
这是一块用上好的和田玉籽料做的玉佩,可惜了,缺了一角。
每每一闲下来,她总是会盯着这块玉佩很久,有时候会盯上一整天。
这块玉佩是娘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嗖”地一声,一支飞刀夹着信纸钉在了床板上。
吓地姚嬷嬷一哆嗦,手上的棉被落了一地,连忙上前关切地问:“小姐,你没受伤吧?”
“你别紧张,我没事。”沈婉婉向姚嬷嬷摇了下头,取下了飞镖上纸条,上面的字让她异常的兴奋。
姚嬷嬷好奇地凑上前问,“小姐上面写了什么?”
“姚嬷嬷你不是很久没有看戏了吗,走吧,这戏快上演了。”沈婉婉从床上站了起身。将玉佩收纳了腰带内,迎着风儿走了出去。
很巧,沈婉婉在走廊上遇到了公子羽,他在发怒,就像一头豹子一样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沈婉婉,茹儿现在流产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沈婉婉并没有畏惧公子羽,挑着眉说:“我不想废话,你如果想要知道你夫人为什么会流产,就跟我过来。”
罢下这句话,她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了。
“沈婉婉,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公子羽追了过来,他尽管很愤怒,却碍于公子苏不敢动她。
在一个不信任她的人面前,沈婉婉选择了沉默,说再多他会信才怪,倒不如让他亲眼看看到底是谁耍了花样。
“沈……唔?”到了二少奶奶的屋外,公子羽的嘴却被沈婉婉捂地严严实实的。
透过窗棂,便看见二少奶奶情绪激动的用碗摔在了吕荷落跟前,“想不到你心那么狠,我都已经答应你拿腹中的孩子陷害沈婉婉,这样都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要害我绝孕!”
沈婉婉这才松开了手,抱着手靠在墙壁上,斜着眼看向了已经惊呆的公子羽。
这样就惊到了,后面还有呢,只怕这位少爷会大受刺激。
吕荷落慌了,连忙上前压低声说:“什么绝育,我给你的药是红花,那药孕妇吃了会流产,也就仅此而已啊!”
“御女医可是告诉我,红花那味药孕妇吃了就跟毒药一样,而且你还给我吃了一半包!”二少奶奶有气无力地推开了吕荷落,指着她的鼻子,情绪一度失控,“吕荷落!你逼我流产也就罢了,现在还害我以后再也怀不上孩子,我今天跟你没完了。”
吕荷落急了,狡辩道:“这不可能,我明明只放了十根红花。”
二少奶奶刚流完产,身子虚弱的很,一动怒浑身就更没力气了,软绵绵的趴在床上。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敢睁眼说瞎话,难不成御女医她会骗我?”
沈婉婉一听,真被她说中了,御女医就是在骗她的。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红袖神色慌张的推开了门,“二少奶奶不好了,孟公子他找上门来了。”
二少奶奶虚弱地支撑起身体,抬头看向红袖,有些慌张的问:“他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就只知道老爷非常生气,要你马上去见他。”
吕荷落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冷哼道:“看样子你的情夫是来给你找麻烦的,自作孽不可活!”
‘轰’地一声巨响,一道耀眼的闪电轰亮了公子羽的脸庞,眸中闪过了雷霆之怒,浑身透着一股闲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吕荷落!”二少奶奶急眼了,怒道,“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