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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虽脆弱,但必须坚强(2)

逐渐地,青春成为了浅尝辄止的记忆,最后浓缩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怀。只能一个人在失意的夜晚,在一首老歌中拨弄着思绪,从那些老照片、同学录、日记本、电话簿里找寻着答案。于是,回忆像是你捧在掌心的一抔水,无论你如何虔诚,它总会从指缝中溜走,最后那点水渍也被时间蒸发。

关于追忆青春,感动落泪的故事很多。一部《北京青年》让很多将老未老的年轻人摩拳擦掌,想要重走一回青春,重新拾起那些凋零在路上的梦想,按照理想的方式生活。赵薇也在自己导演的电影里让我们酣畅淋漓地缅怀了一次青葱的过往。

这些煽情的场景和经典的台词,都给了我们很大的鼓舞和触动。但是生活永远都不与电影相同,我们有着电影里男女主角的影子,却不一定会有同他们一样的命运和结局。有时候,你可以一直守候着那份年轻的心态,保持着本真的自我,但却不能够与现实撇清关系。你也可以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类人,却再也无法随心所欲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有声有色地活着,就是有滋有味地痛过。只有梦想依附于现实,生活常接地气,才是更加靠谱的人生。否则即便回到了那个梦想大爆发的年代,你也找不到足够的空隙,安放自己终将逝去的青春。

又好似有限的青春就那么几年,刚好过了一把瘾,它就死了。谁都想永远活在爱做梦的年纪,沉醉在你侬我侬情意缱绻的日光里,几个人张牙舞爪地结伴闹腾,一群人歇斯底里地造梦。但是年华作罢去,谁又不在以自己的方式,亲手埋葬自己的青春呢?当我们踏进各自独立的生命轨道,所有的一切便随之具有了身不由己的宿命。我们都在被年华催促着长大,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在各自人生的十字路口分道扬镳,像是要去追赶一列即将开出的火车。

奔跑在这条路上,你觉得孤独就对了,这是一条需要一个人静心走下去的道路。你觉得迷茫就对了,这是一个让你独立认识自己的机会。你觉得疲惫就对了,这是一段重新遇见世界、感动世界的过程。

所以那些依旧活在梦想空壳里的人,当你瞥见父母日渐斑白的两鬓,当你对着自己银行卡里的数字发呆,当你瞧见同龄人正在卖力地生活,就该勇敢地向青春告别,哪怕是一无所有地离开,也要风雨兼程地走向下一个未来。

谁的青春不散场?当大家各自成为生活的主角,男人需要摘下耳钉,脱下漏着洞的牛仔裤,剪去蓬乱的长发,染回自然的黑色。女人应该舍弃陪伴长大的布娃娃,摘下没有镜片的镜框,化适合自己的妆容,做独立的选择。

散了场的青春,我们连耍酷卖萌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把那些卖萌的天真和叛逆的习惯,都留给学弟学妹以及下一代。生活就是所有无奈、艰辛、感动以及奋斗的总和,无论是生活还是被生活,都要有滋有味地活着。

到最后你会发现,所谓的浪漫就是帮老婆买白菜顺便带回一朵玫瑰花。所谓的幸福,也只是下班回家可以随时敲门,而不是自己去找冰冷的钥匙。

02

路中央是川流不息的车辆

我的往事就在对面

目光似是可及

但伸手却无法触摸

这便是时空的距离

生命要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

我的朋友L是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大男孩,至今单身,爱好户外旅行,并在驴友圈子里有很高的知名度。我经常会从博客里看到他的旅行片段,有琳琅满目的行走战利品,有各种口味的特色美食,有千奇百怪的民俗风情。我用目光跟随他的脚步,到过很多的地方,遇见过许多的人,品尝过精神世界的佳肴。但这一切终归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无法身临其境。

相同的年纪,比起他,我算是保守的人,按时工作,到点吃饭,规律性作息,选择性娱乐。想要旅行,也非要算下时间成本和物质代价,在没有出发之前,就能找到一大箩筐顾虑,因而从未迈出过一步。

规划过行程,冬天的时候,想要春暖花开再出发;到了春天,又因诸事缠身,寄希望于夏天;等到身穿半截短袖的时候,又期待去欣赏落叶的美景。因而,长这么大,至今未曾有过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

L的故事还有很多,作为资深驴友,他一直都在路上,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冬天在海南,春天又到了西藏。几年间,足迹遍布中国的各个城市,自然也比别人多了几份阅历。

即便有时他很贫穷,睡大街,轧马路,靠白开水充饥,所有的行囊就只剩下一个背包和单反相机,但还是能随时上路,尽情地享受旅行的过程。

记得两年前,他与三名驴友伙伴放下现有的工作生活,骑着单车开始了一段为期八个月,总长一万两千公里的行程生活。其间,他们沿途走访了十二所贫困山区里的希望小学,为支教老师和大山里的孩童送去了精神的慰藉。

他曾无比感慨地对我说,生活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有些人还常常抱怨自己一无所有,但是比起大山深处的孩子们,我们的人生是那么饱满与富足。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精神的贫瘠更让人感觉饥饿和无力。

于是每到一所学校,他们都会将省吃俭用省下来的盘缠换来一部分学习用品,亲手交到孩子们的手上,希望他们知道,外面还有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还有很多和自己一样的人,在关注着他们的成长。

也有很多媒体对他们进行过报道,关于此事大家各有看法。有人说是公益行为,将骑行与慈善结合到了一起,为贫困的孩子们播下了梦和希望的火种。有人说是逃离现实生活,不务正业,白白浪费了大好的青春。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获得了自己内心的那份满足与快乐。因而他们并没有在别人议论的口水中放弃前行。青春在自行车的踏板上翻滚跳跃,在滚滚的车轮里闪着光芒。

那次骑行活动,从策划到队员招募,到训练出发,再到万里行进,大概用了一年。看上去,挺浪费时间,但是这段旅程带给他们的,却是心灵的一次次震撼和洗礼,所以,也是绝对值得的。

如果没有开始这段行程,他们的人生可能会像都市里的许多年轻人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职场生活,业余时间要在游戏、约会、逛街、购物、夜店和觥筹交错的应酬中度过。一年也同样过得很快,如同白驹过隙,但细数过往的时候,他们却没有多少回忆能够温暖自己。

当然,我并不是鼓励大家都像他们一样,选择别人没有走的路,过着以天为被地为床的生活,拥有一个不一样的青春。但是你该明白,有些事现在不做,就永远不可能再拾起。趁着年轻,你还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完成一件事情,追逐一个梦想吧。即便不能取得满意的效果,但至少也没有白活,那些过往都将会成为你人生的一段阅历。

有的人叫嚷着生活平淡无味,但却又在百无聊赖中草草度日;有的人抱怨着理想与现实相差太远,却选择了在碌碌无为中放弃追逐。生命要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这件美好的事情,是自己内心的感受,不必与别人保持一致,也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默许,只要你自己感觉美好。

没有人能够挽留时间的狂流,你也不必再因错过而感觉遗憾。生命是你的,你完全有理由自己做主。美好的事情很多,可以从善待自己开始,对自己的善良,永远都不会浪费。

你可以勇敢地追求一份感情,大胆地说出你的爱。只有勇敢地追求才有实现的可能,只有自己努力争取得来的东西,才会让人倍加珍惜。不要主观地认定遥不可及,觉得一切都不可能属于你,没准对方还会如你一样,早已按捺不住,等待着爱的出现,期待着与你牵手的那一天。

你可以坚持一份兴趣和爱好,即便要与梦想擦肩。兴趣是什么?兴趣是对事物的喜好和关切的情绪,可以使你集中精力,产生愉快又紧张的情感。它的作用不可小觑,可以放大你的主观能动性,激发你的潜意识。总有许多看似不靠谱的梦想,从选择与坚持开始,实现得让人出乎意料。

你可以选择一段忘记自我的旅行,遇到一个晴天就出发。旅行的愿望在你心中由来已久,又总因琐碎的顾虑让你不敢上路。今天有今天的事情,明天还有明天的安排,给予不了自己善良,就永远迈不出遇见世界的脚步。

旅行所带给你的,远远超过你付出的时间和物质成本;既然想要释放自己,就该摒弃顾虑,放下追求,忘记自我,从现实中暂时抽离,选择一个晴朗的日子就出发,要记住无论在哪一条道路上,都能够遇到生命的庆典。

你可以走自己的路,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人生那么短暂,与其随波逐流地在犹豫和重复中浪费,不如痛痛快快地拿来自己糟蹋。想走怎样的路,就按照既定的行程出发,即便迷失了方向,你也永远都是自己最精确的“导航”;想过怎样的生活,就随心所欲给予自己最大的满足,别人的世界再怎样完美都不值得钦羡,因为你还有自己最恰当的定位和最精彩的人生。

人生最大的浪费,是虚度的光阴,是错误的执念,是不必要的犹豫,是机械性的反复,是盲目地停滞不前;是不敢接受既定的现状,是追求错误的东西,是用生命解决自己制造的麻烦。

生命要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嫌晚,无论怎样的浪费都不算多余。青春不就是过了一把瘾,然后就死了吗?

但又总有一些瞬间,能够温暖我们的回忆……

03

若干年后

信手捻起一帧洁白的纸张

沿着光阴的纹路

不觉然地叠起一枚“心”的形状

然后寄往回忆里——

只是收信的人还没有来

我在光阴的这头如旧地等待

如果有一天,你等的没有来

不久前得知,我的一位小学女同学服药自杀了,但好在抢救及时,捡回一条性命。虽然多年没有联系,但依稀记得那女孩恬静俊俏,性格开朗。她是独生女,所以她的自杀对其父母来说,实在是残忍之事。追问原因,原来是情感受挫,一时冲动就选择了自杀。

据知情人透露,女孩大学期间谈了一位男朋友,但是男方的家远在外省的农村,这便遭到了父母的极力反对。大学毕业后,女孩在父母的安排下,回到家乡小城,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而相恋的男友因就业所迫,南下去了广州。他们平均一年见面两次,并且大多时候还是女孩飞到广州与恋人团聚。

今年约定相见的日子马上就到,女孩正为即将到来的“鹊桥相会”美美憧憬,男人却提前给她打来电话,说从此不再相见,各自重新开始人生。

女孩自然心有不甘,央求着追问缘由,男人只得和盘托出。说在徒有等待的状态下,自己早已厌倦了这份可望而不可即的感情;并在数月前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生活,且已准备结婚。

男人的话语里充斥着无奈与心酸,夹杂着眼泪。只是他不知,在女孩与父母长期的冷战与坚持下,双亲已然默许了他们的这段旷日持久的感情。

这是他们苦苦等待的最好结果,一切都来得好不容易。只是这一次,鹊桥上的“牛郎”不再出现,只有“织女”香消玉殒。

生命的漫长行进中,关于等待未到、事与愿违的事情太多。

你发出去一封信笺,翘首盼望着回复。这封信对你很重要,关乎着你的决策,影响着你的未来,但就在平静的岁月中,你苦苦地等待却依旧杳无音讯,你的等待终究石沉大海。

你站在公交的站牌下,挨着风雨等待着过境的班车,其他的班次如约而来,捎载着形形色色的旅人驶向目的地,唯有你所等待的那条线路,始终不见车的踪影。然后有人好心告诉你,因线路改造,班车临时取消,你漫长的等待都化作徒劳。

你辞去了工作,闭门在家苦读,希望在公务员考试中拔得头筹,于是你废寝忘食地读书、做题。考试已经结束,你自我感觉良好,盼望着成绩早日公布,梦寐着自己榜上有名。但成绩下来,你却与此次录取无缘,你不敢接受这个事实,想想父母期待的眼神,朋友们等候喝你庆功酒的欢喜,你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瘪在路旁。

你苦苦地追求着一位异性,抱着视死如归、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姿态,并且还做了长久的准备,努力变得更加优秀;在你锲而不舍的追求下,对方答应给你一个考虑的机会,你欣喜万分,但又满怀焦虑和不安,你内心如翻江倒海般地沸腾。你期待着这个结果,又害怕着它的到来。你煎熬了好几天,然后等来了一句“不适合”。于是你灰心至极,对于感情再也没有了勇气。

在契诃夫的小说中曾出现过一位叫作凡卡的少年,他将摆脱奴役、逃离孤独、改变命运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写给乡下爷爷的那封虔诚的信笺中,然后在漫长的等待里承受着身心的煎熬,直到绝望。

对于一个孩子,他不知道,爷爷无法给他回音接他回家,有三个原因:一是没有支付邮资,二是没有明确的地址,三是那个不负责任的邮差喝得醉醺醺。这无疑又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等待。

人生也有三种遗憾,即完成心愿、不能完成心愿和没有心愿。你可以沿着自己既定的目标出发,但永远保证不了能否顺利抵达理想的终点。你可以为梦想做足了准备,并且长久坚持,但它又未必能够全部实现,或者更加残忍,一个也实现不了。既然如此,那么愿望未遂又总是人生的常态。

等待一个人,错过的因素可能有很多,比如列车晚点,比如交通拥堵,比如走错了方向,比如迷失了路。

付出的努力,收效甚微的因素也很多,比如做了无用功,比如事倍功半,比如用力不够。

许下的心愿,未能实现的因素也会有很多,比如不可抗拒的风险,比如好高骛远的追求,比如原本错误的倾向,等等。

所以,不是每一份等待,都会有结果;不是每一份付出,都有一份对应的回馈;也不是每一个愿望,都能够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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