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突然就晕倒了,脑后都见血了。”绿杏回答道。
说道脑后大家都知道了,是白静儿搞的鬼,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先要把人救醒还是正经事:“爹,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请大夫给姐姐治病啊?”白婕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敏,很是焦急。
“这……”白年也还能为难,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银子看病,去问白历借不知道行不行?
就在此时大夫就像及时雨一般的出现在残破的小屋里,放下药箱捋这胡子帮白敏把脉。当他收手,白年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夫我的女儿怎么样了?碍不碍事?”
“大夫我姐姐没事吧?”
“王大夫,我侄女她怎么样?碍不碍事?”白历不咸不淡的问道。
“不碍事,只是皮外伤,回头老夫包扎一下就好,不过这几天不要让患者太过劳累,修养几天便可。”
“有劳大夫了。”白年听到女儿没事,松了口气。
“幸好没什么大碍,不然得罪了青家有你们好看的!王大夫你把伤口包扎一下,今天是青白两家重大的日子,新娘子一定要去青家!”王淑媛从进屋以后就一直用手帕捂着口鼻,另一只手就不停的在鼻子面前煽动着,自言自语道:“这一股子霉味,是人住的地方吗?”
白婕不由的白了白王氏一眼,这还不是他们一直排挤刁难她们,她们才搬到这个荒废的院子里来的:“不想进来就别进来,又没人求着你进来。”小声的嘀咕着,却还是被耳尖的白王氏给听到了:“你说什么?!有你这么对你婶婶讲话的吗?!你爹没有教过你该有的礼节吗?一点家教都没有!”
白婕撇撇嘴聪明的没有硬碰硬。
“娘~~~”听到白敏还要上花轿嫁给青言,白静儿有些不乐意了,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想上花轿了,要是一定要上那就只能是其他人了,比如她……
王淑媛轻拍白静儿的手背,她何尝不知自己女儿的心思,自从去年庙会见到风度翩翩的青言之后,女儿的心就整个系在了他身上,而且请青言也的确是人中龙凤,可偏偏青言指名要的是白敏这个贱丫头不过这也好办。
清了清嗓子很正义道:“今日新娘子是非去不可的,但是我看敏儿一时半会儿也也醒不来,会耽误良成吉时,自古就有新郎有事不能及时赶到拜堂,由弟代兄迎娶嫂子,那今天就先让静儿这个做妹妹的代替姐姐去拜堂吧,等敏儿恢复好了再去将静儿换回来吧。”边说边露出很不舍得的样子,又装成很为大局着想的样子,道:“大哥,我也是为了敏儿好,更是为了我们白家好,青家不好得罪,而且要是青言看上了我们静儿,姐妹供事一夫岂不也是一桩美事。”
白敏听到王淑媛话心底不由冷笑,就算照她所说,代替她的人也该是她的亲妹妹白婕,什么时候轮到那个堂妹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白婕也对王淑媛的话嗤之以鼻,她就是想让白静儿顶替白敏嫁给青言,还在这里装好人,哼!
“可是……这样太委屈静儿了吧……”白年本希望白敏能借这个机会脱离白家,过上温饱的日子,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不委屈,不委屈,姐姐有难处身为妹妹帮忙是应该的。”白历也巴不得自己的女儿能跟青言在一起,她相信无论是容貌还是手段白敏都不会是自己女儿的对手,只要进了青家的门一切都是手到擒来的事,这样他白家的资金又该丰厚了,于是乎极力的赞成道。
“现在表姐需要休养,我就替堂姐去拜堂吧,等堂姐醒了之后再说。”白静儿始终没有说要将位置还给白敏。
“可是……”白年真的很想反对,白静儿去了,还有白敏的容身之地吗?恐怕连青家的门都进不去。
“怎么大哥这是不满意?还是嫌弃我们静儿,认为她没有资格代替你的女儿?”王淑媛阴阳怪气的冷哼道。真不识抬举!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这么定了,来人呢,带着大小姐去梳妆!”王淑媛立即吩咐道:“待会儿就麻烦喜娘了。”又朝下人使了个颜色,喜娘手中便立刻多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这不太好吧……”喜娘眼珠子直直看着手中的袋子犹豫道。忽然手中又多了一袋,上下掂量了几下,眉开眼笑道:“白夫人尽管放心就是。”
白静儿听到自己能嫁给心上人屁颠屁颠的就跑去梳妆了。
白敏听着就想笑,她们还以为是捡到宝了吗?她们根本就不知道青言的为人,既然这样那就白静儿代替自己嫁给青言吧,也省的自己找借口不嫁。可是白婕跟白年却是紧皱着眉。
破烂的屋子里王大夫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因为他要给白敏包扎,等送走了人关上门之后,白敏便翻身坐起。
“敏儿你……”
“姐姐你……”
白年跟白婕都显得很是吃惊,刚才还躺在床上昏迷的人怎么这会儿都能下床了?
“爹,小婕……”白敏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梗咽,这两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称呼,十年了她只有在梦里不住的呼喊,又一次次的惊醒,鼻子一酸,泪水便无声无息的下来,然后……决堤。
她怕,害怕这个又只是梦境,天亮了便要醒来。
白敏这一举动又将他们吓到了,立马上前抱着安慰着:“敏儿你怎么了?”
“姐姐怎么好端端的哭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听着紧张关切的问候,感受到温暖的体温,白敏只是越哭越凶,她知道她没有做梦,父亲跟妹妹就在自己的眼前。
白年与白婕疑惑白敏的反应,而又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