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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再谈初衷、五百与五万、大魔咒

“你很奇怪,”女人俯身拾起地上的文胸,“我们虽曾有过一面之缘,但你没理由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关系束捆自己。你是付了钱的,可明白?别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你有权利做那些事的,真的。”

“怎么说也……”龙野挠了挠头,“其实我的初衷……”

“别再谈什么‘初衷’了!”女人套上文胸,“ねえ,帮个忙?”背对龙野。

龙野转身替她扣好背钩,有点紧,顺手提了把肩带。“ねえ,工号9572,”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遂用工号取代,“回头想想还真是有趣的经历,不这么认为?几十个钟头前还素昧平生,现在并肩坐在同一张床上,当中好似又发生了很多怪事。不觉得有趣?”两人盖着被子“相依而坐”,女人裸着肩,龙野敞开了衣扣。被子底下一潭沉闷的死水,看不出有值得一提的动静。

“我叫麻生杏子。”女人拨了拨胸,“有趣?怎么个说法?”

“即是料想不到的情节与变故。遇上你,然后坐在一起。”

“ねえ,喜欢我?”女人蹬了蹬腿。

“可不好说。”

室内温度逐渐平稳了下来。冷气仍在不断送出,但是鸦雀无声,不似刚开始时那股急不可待的架势、咄咄逼人而来。由于冷气开着的缘故,加上实际并没有翻云覆雨,倒是不经意间增添了几分萧瑟的意味,两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真的不用?”女人叹了口气,“有点冷,让我靠一会儿吧。”冷不防地向下位移几寸,半边身子抵在了龙野胸口。“你呀,瘦得像只猴子!中年人了,不该这样。”

“难道胖跟瘦是我能决定的?”龙野多少适应了情趣的场面,不再满脸通红手足无措,“也不至于瘦得像只猴子,你夸张了。”

“嗯,我夸张了,肚子还是有点赘肉的,到底中年人了……”女人调侃起来。

“我说啊──”龙野估了估时间,“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对吧?”女人到来算起已有一个时辰过半。虽是第一次“叫女人”(将近60年来),龙野对于行里的规矩还是大致知晓的。正如女人所言:“一小时内,它将仅属于你!”……任何租来的事物都有期限,好比家里的宽带,是包年、包月……总之期限内请尽情享用,悉听尊便;但是期限过后,若是觉得依然欲求不满、还想再来,那就只有掏腰包续订了。总之一句话,租来的东西不是你的。切记这条法则。

以上比喻绝无性别歧视──“导演”严正声明。

龙野轻抚女人的后背,女人的后背长得光洁如玉──不是保养的那种,而是天生丽质。遇上其他的导演,想必此刻已然“按捺不住”,大笔一挥,将那文艺片改成激情片了……龙野对于女人的感觉却是出自爱怜,尤其当有肌肤碰触的时候。女收银员论起年纪怕跟自家的女儿差不了几岁,龙野心想,虽说如今很多衙门的官儿都搂着年轻漂亮的女孩,那些女孩的岁数足可当他们女儿来着(甚至孙女),但是这样的模式是infeasible的(不可行的)。导演的良知、美学的角度。故而全票否定。

否定归否定啦,一位“正值芳年”的妙龄少妇,又是“朝思暮想”、“魂牵梦萦”、只穿着文胸倚在身上……“导演”也是个男人,要说没点儿生理反应那叫自欺欺人。神魔一线之间,龙野作出下述决定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怜恤抑或欲念使然,他说:“我去试试,今晚把你留下。”当时3点刚过,离开“今晚”尚有三个小时。女人未予答复,一句话也没说。

龙野托起女人的腋窝,将其轻轻移至床的中央。钱包尚在,未被没收,除去支付女人的“服务费”仍有不少现金,大致再付个几次“服务费”也是绰绰有余。无需顾虑。尽管不爱刷卡,钱包里头一两张信用卡还是拿得出的,暂时生计也不用愁。只是钱跟卡在地下的世界有何意义?さっぱり分からない!(完全没有头绪!)

龙野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虽未说出口,但已盘根错节驻扎于心底。在这朦胧的念头成型之前,尚有一揽子问题有待弄清,首先便是钱跟卡的意义:既然烟、火、钥匙通通被没收了,那么顺势捞个钱包仅仅是举手之劳;何以最最值钱的钱包没拿,烟和火倒反而不知了去向?按照正常的逻辑说不通呀!钱包留着,里头毫厘不少,拿着未被充公的钱“叫女人”,最终钱又落入对方的口袋,如此一开始便没收了岂不干净利落!何必费此周折?

さっぱり分からない!

突然觉得有点恐怖,说不上来的味道。好似一只受到监视的傀儡,正被暗处的势力无形操控。对方倘若扒光了你的衣服,将你捆绑起来,跟着抢走所有值钱的东西──你还至少知道他是在抢劫;或者你有几分姿色,接着会被××;或者你是富二代,接着会被绑票;或者……而今你连一个“或者”都没:人好好的,钱没被抢,你还用没被抢的钱“叫女人”!就连对方是谁、归根结底究竟要干些什么,你都一无所知。甚至用来监视的窃听器和针孔──假使真有那样的玩意──都是埋在墙里看不见的。一个为了五百块钱能够捅你一刀,一个扔了五万过去仍旧按兵不动,你感觉到相较之下后者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如果可以的话,你情愿被“五百”捅上一刀。

当然最好捅得温柔一点。

“在想什么?”女人下床拾起地上的衬衣,“别犯傻了,拿不定主意就别勉强自己。”家里的宽带搁着一年没用,到了来年竟还掏钱续订,无可救药的行为!穿好衣服走进盥洗室里,女人拉起移门。“喂,你干嘛?”龙野跟上前去。

“洗澡,外加女性一些私密的事,”女人扒开半条门缝,“你要跟进来吗?”

“哦,不,不……”重又“腼腆”了起来。

“嚓──”门被再度拉上。

女人进去约摸十分钟后,哗啦啦的水声顺势响起。“在洗澡了。”龙野自言自语。之前应该做着所谓女性“私密的事”,具体什么事呢?倒也不便询问。老伴博子年轻的时候也会时而做些“私密的事”,不定期地,关在浴室里。后来随着年纪的慢慢增长,这种“私密的频率”减缓下来;45岁以后,基本不再有什么“私密time”了,完完全全归属了自己。到底女人们喜欢躲在里头做什么事呢?好歹夫妻生活也几十年了,多少猜得出一点。就像男人们喜欢吃完了饭往阳台里蹿,嘴里叼一根牙签,这种时候女人最好别跟去;后来家里开始了禁烟,男人们不往阳台里蹿了,他们吃完了饭便清理桌子,主动清倒垃圾,女人要是逗他们玩:“唉,老公,这种事情臣妾来便是了!”……他还跟你急呢!

想到老伴,龙野有些内疚,虽然自己什么都没干,只是打了个电话叫来女人,接着解下女人的腰带,接着女人脱光了衣服,接着两人依偎在一起……一切都是女人的指使,当中还有“导演”的穿插;除了最先的电话是自己打的,其余全可归结为“灵魔附体”。顶顶关键的是,雷池未越半步!纵使前面的错已确凿犯下,只要坚守了底线,便是“大丈夫”!(注:日语“没关系”的汉字写法为“大丈夫”,念作“だいじょうぶ”)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女人洗完澡,耷着湿湿的头发走出浴室(往后管那个玩意叫“浴室”了,省个字)。龙野坐在床头点了支烟抽,没有烟缸,遂拿蛋羹的盒子当烟缸用。冷气再次启动,就在女人步出浴室的刹那,也许浴室的蒸汽催升了温度。冷气密集地送出,犹如鼓风机般压进了屋里。“我要走了,”女人挽起湿湿的头发打理几下,“时间差不多了,钱呢?钱在哪里?”

“在柜子上。”龙野指了指电视机的柜子。

女人拿起钱,数了数,又像陌生人似的看着龙野。“少抽点烟,记得。小心探头。”说完推开门,“哒哒哒”地踏到门外,消失在了阴暗的走廊深处。

龙野像是碰了一鼻子灰,无助,失落。冷气不解风情地嗡嗡作响,搅得心里乱成一团麻。房间黑漆漆的,没开灯,倒是衬合此刻的心情,无精打采罢了。龙野拿起杯子倒了杯水喝,喝完掐灭烟蒂投入“烟缸”。香烟发出“吱”的一声,灭了。无事可做,打开电视无非是“小伯”、“心理访谈”、还有一堆男女围挤着影院。影院须在夏天结束前完成一亿指标,即是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创造一亿观众。院方起先信心满满,认为观众的数目水到渠成,后来发觉这样的指标有些“天文数字”:两个月过去了累计才不到2000万,离开一亿相去甚远。于是改口道:“看电影,不必刻意追求一亿!”、“怎样的电影才算成功?将观众利益置于首位!”、“不以数字论英雄”……等等一串新的口号。

这些龙野仅是略有耳闻。以前在家的时候,一家三口各自分工明确:龙野看“鲍小伯”、老伴“心理访谈”、女儿工作忙碌无暇看电视。至于“电影院”呢?只在转台的间隙不小心瞥到。曾有记者嬉皮笑脸地告知某位导演:“嗨,您的票房超过5000万啦!”导演听后立马拉下脸来:“我是‘严肃文化’,不是‘通俗文化’,请你不要侮辱了我的作品!”……在那导演看来,“观众多”是对他作品的一种无形中伤,甚至论及票房便是玷污了他的人格。这种观点多少偏激了些,但跟“一亿指标”对照起来,实在“酷到裤子也掉下来了”!

龙野收紧裤带,跑进浴室洗了把脸。浴室里且留有女人的味道。沐浴露的香味,女性独有的体香,散在空气中化作袅袅云烟,久久萦绕不止。洗完脸,皮肤清凉了许多。对着镜子一照,发觉下巴的胡子又长出来了。刮完胡子才不到四个小时,已是密密的一层胡渣。这些天来胡子长得飞快。观察脸颊的时候,梳洗台上一枚饰物引起了龙野注意。拿到手上一看,是颗银质的耳钉,做工挺考究的,上头镶了一粒粉红的钻石,盈盈透着光亮。收起饰物,想着是否应该再刮一遍胡子。阿松说了,晚上还有パーティ(party)。但因屋里找不到电动剃刀,刮一遍胡子势必又得要抹膏,想想甚觉麻烦,遂也作罢。

回到卧室,心情好转了些。虽还免不了有点失落,但是消沉的情绪驱赶走了。初到地下的那会儿,龙野并没有感到多么孤独,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兴奋感,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即便是当收到了“寂寞”的纸片,他也仅是一笑置之,全没放在眼里。后来出于某种伟大的“初衷”,他照纸片上的号码拨通电话,叫来了女人;又因某种崇高的“原则”,最终叫了女人却什么也没干;女人走后,无尽的孤独排山倒海涌来,这才发觉自己的心境起了巨大变化,已经无可挽回。屋子还是那间屋子,然而“屋”是人非了。

“非”的是女收银员,之后自己也跟着“非”了。假设上门的不是女收银员,会不会有同样的感触?显然不至于此!何以如此肯定?反正肯定便是了。若是来的毫不相干的女人,说不准已翻云覆雨了一番。云雨过后,何来伤感之谈?这么说来所谓的“原则”是对女人的怜爱,而非出自良知抑或道德,责任感亦压根无从谈起!真相终于大白。如此一想愈发地愧疚不已,感到自己对不起夫人博子。

失落感缓和后,龙野拧开墙上的旋钮,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冷气发完了歇斯底里,不再整出噪音。距离阿松的パーティ大约还有一段时间,几个钟头总是有的。本来睡一个午觉,或是看一会儿电视,要再不成读几页书也了得,打发时间的方式数不胜数。然而经历了一场变故,女收银员来了又去,房间的某种氛围突然间起了质态转变,这些本是无伤大雅的事变得索然无味,仿佛想一想即会触动心弦,提醒自己眼下的生活多么空虚无趣。

“看来还是不适宜居于地下!”龙野唉声叹气。转眼发现这样的想法简直无可比拟。糟糕透了!

琢磨了一阵,还是决定看一会儿电视。倒非靠它打发时间,只是目前能与地上联系的只有它了,尽管取得的联系是单向的。龙野打开电视,重新点了支烟抽。“电影院”的报道还在继续,像是奥运会时实时刷新的榜单那样:“今日观众突破了60万大关……”

转台兜了一圈,这个时段没什么节目可看。“小伯”像是失踪了似的,转到哪里都不见他的人影。“心理访谈”红红火火,风头盖过了“小伯”。停在一档叫做“花园”的节目,心理学家正在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心理学博士×××”。既然没有“小伯”,那就退而求其次,看“心理访谈”吧。龙野放下遥控器,往嘴里吸了口烟。“心理访谈”事实上功不可没,对于心理病的认知作出了重大贡献:从前人们不知道自己有病,即使知道,却想,嗨,不就心理病吗?感冒发烧都没当回事呢,小样算啥!殊不知心理病它可大可小,且具潜伏性与传染性;患病不去医治,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待到“心理访谈”开播的时候,一普查:哇塞,世上大半的人都心理有病!

电话响起,阿松打来的。“パーティ7点开始,一会儿你先过来,咱俩喝上几杯。”挂断。

“那么今天来到现场的两位……”主持人开场白。×××在一旁整理模型,就跟经济学家一样,心理学家也有一堆模型。应付这种场面大致用不着大动干戈,博士理出三枚放于一旁:婆媳不和模型、房产纠纷模型、外遇出轨模型。婆婆没来,貌似第一类模型派不上用。心中已有数目,暗将第三张纸牌抽至最上,十有八九便是它了!

“聊聊你们之间的矛盾。”主持人下指令。博士等着对方亮牌,以便跟着选定适用的模型。孰料对方亮出的牌却十足天马行空,令博士不禁大呼意外:这种案例教科书上没呀!这可咋办?──对方男说:“我家女人天天看你们‘花园’,弄得老子心神不宁,觉都没法睡了!所以上你们节目讨个说法!”

全场傻眼。

对方女未吱声,戴着红色的面罩。对方男继续道:“你们节目哦,吵得要命!天天吵来吵去吵那点破事,一次吵完倒也算了,吵到高潮就插广告,每天来回折腾到十点多钟。老子单位远,早上六点不到就得要起床,现在只好搬去客厅里睡了,唉,作孽!”

“还有你啊,”转向对方女,“整天就知道看那些婆婆妈妈,真不晓得有什么好看的,×!”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对方女发话了,“你就不提自己看球的时候,你看球好叫要比我晚好伐?”(方言:你看球的时间比我晚多了好吗?)

“我看的那可是世界杯,国际赛事!你那什么狗×玩意,管闲事的节目,还扯一块去了!”

×博士终于忍不住了:“对不起,这位先生,请勿人身攻击,有话慢慢讲。您这种激烈的反应恰好折射出您的心理存在问题。”

“是啊是啊,我的心理存在问题……我的心理要是没问题那还上你们‘心理访谈’干嘛?我的心理问题就是让你们整出来的!”

……

龙野看不下去了,拿起遥控器转到地方台。地方台在播着当天的新闻,也是鸡毛蒜皮的杂碎事:一处酒吧昨夜失火,幸未造成人员伤亡;地铁惊现“妖女”,有人扮成二口女(一种日本妖怪,后脑勺上长有嘴巴)搭乘地铁;“城市猫文化节”昨日开幕,为期一周的活动将会吸引各地猫迷纷至沓来;一处公寓发现男尸一具,死者身份尚在确认中,死因初步判定为后脑遭遇重物捶击,现场留有的遗物……

瞬间睡意袭来,龙野关掉了电视躺到床上。放空脑袋,什么也不想,很快昏昏沉沉半睡了过去。意识缓慢地褪落,呈现一片胶着而模糊的状态,有如置身漫无边际的空间,身体失去了重心。一望无际的旷野,雄鹰展翅于苍穹。生命的起源怕是空空如也,肉腐出虫,鱼枯生蠹。上帝创造了万物生灵,又在瞬间使其毁于一旦。随后海水灌入,岩石淹没。海水蔓延直至临海的公寓,公寓死气沉沉空无一人。门是虚掩的,一扇轻盈的纱门。推门而入,玄关的装饰令人寒意顿起。再往里走,看见错层的客厅。一具尸体躺在客厅里,尸体旁有死者留下的遗物。

等等,那可不是死者留下的遗物!龙野“嗖”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意识全恢复了!刚才看见了什么不祥之物?一晃而过的东西。重新打开电视,地方台的新闻早已经播完。记得刚才最后的一组镜头:散落死者身旁的一堆遗物,断裂的手表、敲碎的眼镜、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龙野冲进浴室,拉开抽屉取出耳钉──镶了粉红钻石的耳钉。应该没看错吧?绝对不会看错!镜头里面有颗一模一样的耳钉落于尸体旁,夹在死者摔破的镜片当中!一模一样的耳钉!

What does it mean?

さっぱり分からない!

大幅放空后的剧烈回复,使得大脑来不及作出反应。龙野回到卧室,一屁股栽在了地上。那颗耳钉就像大魔咒般,已经“深入人心”。龙野感到沉闷气喘心悸,背脊沁出冷汗。“滋”的一声冷气又冒出来了,这下倒是很解风情。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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